贺福整个人一软,坐了下去,只道:“儿子听爹的就是了。”
贺颖儿朝贺心儿挑了挑眉,二人眼角带笑,写下了休书,就去了三房。
门一关上,就听得范丽娘担心道:“你们爹爹可真的无事?”
贺颖儿点了点头,“小伤,没什么大碍,只这段时间得呆在刘府。张公公派人快马加鞭传了消息回去,他又怕说不清楚,又亲自回去了。娘无须担心。”
范丽娘气地怒呸了一声,“什么世家小姐,做起事来手段这般肮脏,没有嫁给贺天,就把所有的罪过都转嫁到贺天身上。没了脸面的东西,好在那些恶贼被当场抓住,还供认不讳。否则,敌暗我明,该如何是好。”
贺颖儿安慰了范丽娘几句,逗弄二白,笑了起来。
贺心儿想着阮家的情况,道:“听闻阮家在京中也有靠山,不知道会不会被皇上治罪?”
贺颖儿微微拧眉,“要想不费一兵一卒,那是痴人说梦,这事在邕州都闹开了,爹爹不日就要入京会试,所谓天子门生,皇上自然要管。阮家势大,皇上对世家早有不满,定要拔除羽翼,我看,这次就看双方如何拉锯了。”
世家日大,皇室式微,好不容易有个口子给皇上撕开,皇上定要拿下这个机会。
但,只怕力道不足,毕竟京中阮家手握重权,又与多家关系密切,就怕一联合,皇上也难以把握。
翌日一早,刘府就传来贺天情况良好的消息,与此同时,阿旺婶子也传来了县里头的消息。
“一早我和你叔去县里头赶集,经过阮家门口的时候可热闹了。”
阿旺婶子接过贺颖儿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就道:“贺福被阮家人给打了出来,贺福与阮家人对着大骂,后来县里头那阮家送给他们夫妻的宅子都把贺福的东西一股脑儿全丢了出来。真是奇了怪了。我听着,像是贺福给写了休书。”
范丽娘听着,道:“动静闹得这样大也好,现在全县里头都知道咱们家与阮家撕破脸了。”
阿旺婶子摇了摇头,“哪儿是真的撕破脸,我瞧着贺福那样子有些古怪,竟拉了贺芝兰,贺福眼下被打惨了,这会儿躺在板车上,贺大爷和贺才把他给推回来呢。”
贺颖儿眼眸微低,贺福想要拿捏阮文慧,就想出这么一个方法,倒真是让人不齿。
也难怪阮家人要将他往死里揍。
阿旺婶子觉得有些不过瘾,继续道:“奇怪的是阮家的太太竟然做主让贺福将贺芝兰带走,这事也着实是不可思议。”
贺心儿一听,就道:“阮家太太怕是与阮文慧二人的关系也僵了,更不愿意养她的女儿。”
范丽娘疑惑了起来,“这事阮老太太不理吗?”
贺颖儿没有接着开口,她心中同样有疑惑。
唐氏出于什么心思?
唐氏作为阮家的当家主母,一心为阮家,却独独无法容忍阮文慧?
阮文慧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无法隐忍?
贺颖儿思虑了会儿,突然想到了阮少博所言,阮老太太让阮少博定下与贺芝兰的亲事,这样的事阮老太太做主,唐氏没了主动权,自是恨阮文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