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
张公公哪儿能不生气。
皇上是什么人,寻常不论是谁说了什么,他都要思虑再三,再做决定。
这次,几乎是毫不思量就下了这个圣旨。
一路上张公公也是惴惴不安,生怕把这事办砸了,没想到,真还有这不长眼的人坏事!
他转头看向刘丰荣,我也一道去县衙看看。
刘丰荣恭敬地点头,“还请公公这边请。”
说着就引了张士奇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贺颖儿将帘子放下,回头就看到那被捆绑的匪徒瞪大了双眼盯着贺颖儿。
贺颖儿冷眼一看,那人忙低下头去,心下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方才他突然不能动弹,知道被这小丫头点穴,他以为自己又中邪了。
可看到这女孩让贺天装病,刚是让他以为白日见鬼。
这女孩是什么托生的?
贺天一装病,这事就大了。
连病床都起不来之人如何接旨?
看贺颖儿这态势像是想让贺天昏迷个两三天。
这公公一着急,事铁定要往上面捅去。
想到此,他浑身寒凉,整个后背汗毛直立。
贺颖儿朝他一笑,道:“你可后悔?”
那人点头如捣蒜。
贺颖儿却道:“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阮家欺人太甚,是该受点教训了。”
那人身子一僵,只瞪着眼睛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并不理会,只与贺天道:“爹爹,这几天你就假意昏迷,无法接旨。待公公把消息传回京都,咱们再出来。”
贺天自从见到张公公那一刻起,心中便有了想法,只是与贺颖儿的略有所不同,听起来颖儿的想法略妙了些,便如是做了。
刘丰异出来,直接把贺天与贺颖儿一道接回了府中休息。
刘夫人见着贺颖儿没事,这才把心安放到肚子里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出了大事。”刘夫人说着,转头看向刘丰异。
“丰异,去请大夫来,大张旗鼓去请,请三五个来,让人坐一会儿就给送回去,对外就说贺天昏迷,不知道多久才醒。你再派人去通知丽娘,让她不要担心。其他人不要告诉他们。”
刘夫人是不信贺家其他人的,诸如周氏,她也见过,那人嘴上没门,又贺天那两兄弟,也是信不过的。
贺颖儿眉眼弯弯,刘夫人此举与她所想,一拍即合。
她索性也躺着休息,一边与刘夫人说了起来。
“那些尸首还有唯一的活口都交给了丰荣哥哥带去县衙,一会儿谭少保大人也会到,这事必定要捅出去的。阮家这回作茧自缚,皇上不会轻易饶恕。”
贺颖儿说着,就听得任妈妈进来道:“夫人,门外有两人求见。”
任妈妈脸色凝重,神情有些许紧张。
太吓人了。
两少年虽没有打起来,可气势上剑拔弩张。
一少年是任妈妈此生都没有见过的俊美风流,从那八宝鎏金青鸾车里出来,一身绛红色拈金珠大氅笼罩着他高瘦颀长的身材,只让人觉得身躯昂然,华贵异常,通身上下透露而出的是绝世的冷傲,让人不敢抬头去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