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几人提着刀就过来。
车夫骇地整个脸都白了,浑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
他忙拉着赵越,“少爷,咱们快走。”
赵越摇头,“我不能丢下颖儿不管,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虽不是圣人,也是君子……”
后面又是一长串。
贺颖儿扑哧一笑。
这种情况下,能笑的都是疯子,老陈想着。
他也不理会赵越的一大番道理,拉着赵越就想走。
突然,见得对面那几人一个个都傻了似的,手中的刀纷纷朝自己人砍了起来。
老陈也是傻了眼,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些疯子。
只有贺颖儿对贺天道:“爹,他们入了阵法。”
贺天这才惊觉,不敢置信地看向贺颖儿。
什么阵法竟如此稀奇。
他一度以为相士不过就是看看面相测测前程,怎么还有如此厉害的招数。
贺颖儿眯起了眼,看着那五人身上血迹斑斑,贺天还怕贺颖儿看到了害怕,忙捂住贺颖儿的眸子。
赵越似乎也怕贺颖儿害怕,就拿了一本《论语》放在了贺颖儿的手上。
贺颖儿愣了愣,又愣了愣。
随即整个人笑抽。
“哎呀,肚子好疼。”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样血腥的画面,赵越你拿一本《论语》给我看,这无异于道士杀鬼忘记了咒语,你给他一本儿歌三百首,让他放松放松。
“看看,平心静气,修身养性。”
赵越说着,还指出了里头他最喜欢的一句,“孔夫子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所以,眼前这些人,想来是疯了,应该不是中邪才对。”
贺颖儿再次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赵越强大的承受力来源于哪儿。
寻常人看到这一幕,有的如同车夫老陈那样,吓得脸色煞白,恨不得晕过去,有的以为有鬼神作怪,跪地求饶,更有甚者,还以为是自己疯了。
贺颖儿看了过去,待看到五人都身受重伤,这才收了阵。
五人都倒在地上,四人都只是出气多,进气少,唯有一人恢复了神智,惊痛不已地盯着贺天等人。
那人还想站起来,却被贺颖儿一点,整个人都麻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
贺天走了过去,问了起来。
那人眼看兄弟们一个个断气,吓得面无人色,再看贺天几人,个个春风满面,这会儿还真以为自己中邪了。
“我……不知道。”
贺颖儿不理他,从一个死人身上搜了下,看到了上头阮府的腰牌。
那人浑身一颤,闭上眼睛恨不得也跟着死去,却被贺颖儿堵了嘴。
贺颖儿转过头去,对已经惊愕不已的老陈,道:“把这些尸体都搬上马车,咱们去县衙走一趟。赵越,你回府去请谭唯忠大人来一趟。”
老陈见那人怀里搜出的是阮家的牌子,整个人脊背都挺直了。
这要是老太太知道了,该多开心啊。
这会儿,又要治阮家了。
如此,兵分两路。
贺颖儿一路上无话,没想到阮家真已经到了这丧心病狂的一步,她原只想对付阮文慧,只没想到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差点害了爹爹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