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慧闻言,心中一动,“娘说的可是真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这事我还做的了主。”
“但,如此,少博要待到二十五六方能成亲,这……”会不会太迟了。
老太太眯起了眼,这是她的一块心病。
阮家男丁少的可怜,她道:“先给他抬个通房为好。”
阮文慧眼帘一低,淡淡道:“也是。”
路上,驴车赶路,一旁的马车窗帘子打着,谭少保一路与贺颖儿说话聊天,其他几人都沉默着。
尤其是翁桃。
亲眼见着阮文慧被冠上那药,她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但,过了之后,却是极致的悲凉。
花容怎么办?
她愁坏了脑袋,又看向贺颖儿。
她不知道这丫头当时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难道贺颖儿知道她要下药吗?
不对,如果知道颖儿当时还想拿起来吃一吃。
她甩了甩头,听着贺颖儿与谭少保说笑,索性靠在那睡着了。
驴车突然停了下来,一边的马车亦然。
贺颖儿看着前头的马车那车帘子一开,里头那白色锦衣的少年走了下来。
少年神色纯净自然,他先是朝贺颖儿笑了一笑。
转头对谭少保的马车道:“在下赵府赵越,恭请大人下榻赵府。”
谭少保有些许疑惑,显然,中落的赵家对谭少保来说很是陌生。
“原是阮文慧的夫家,后来阮文慧丈夫去世,赵家便与阮家为敌。”贺颖儿解释了句。
谭少保揭开帘子一看,见是个极为秀气的少年,问贺颖儿,“他好像和你相熟?”
贺颖儿的唇角一抽,“呵呵,生死之交。”
很显然,赵越很喜欢贺颖儿的解释,道:“颖儿与我实乃生死之交,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就别去颖儿家打扰了,来我家吧。”
这话说得。
范盛咳嗽了声,这少年很是面熟。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贺天提醒了句贼婆娘,范盛才如梦初醒。
眼前这少年真乃神人是也。
贺颖儿扑哧一笑,别去我家打扰,去你家打扰?
谁还敢去?
赵越皱起眉头看贺颖儿,“为何我每次说话你都要笑?很好笑?”
贺颖儿马上摇头,“不是,不好笑,一点不好笑。”
“你是说我无趣?”赵越拧眉。
贺颖儿再次捧腹,“啊哈哈。”
就连贺天都莞尔。
赵越再次看向贺颖儿,“难怪师父说女人心海底针。”
“哎呀,饶了我吧。”贺颖儿笑得趴在贺天的肩膀上,范盛也笑得发抖,这少年真打哪儿而来的。
谭唯忠觉得这少年有趣,也知道贺颖儿家范丽娘正在坐月子,不便去打扰,就答应了赵越的邀请。
临走之时,赵越看着笑红了眼的贺颖儿,道:“你以后别这样笑了,看着像病着了。”
贺颖儿一噎,挥手道:“再见,不送。”
待贺颖儿累了,她趴在贺天的肩膀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今世的阮文慧与前世的娘一样,没有儿子作伴。
在这个时代,儿子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