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要是感冒了跟你没完。”小女人气愤的说着,朝着房间奔去。
身后的凌天行看着那个小身影,眸底多了一抹自责。
吴悠泡了个热水澡,气愤的咒骂着凌天行,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才出来。
看着走进来的人,小女人直接翻了个白眼。
“喝了它。”凌天行淡淡说着。
“不喝。”吴悠看都不看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不喝会感冒,除非你想打针。”
一听打针,吴悠顿时小脸绷紧,她可是最怕打针的了,气愤的看过来:“可恶,就会欺负我。”
不满的说着,还是接过了碗喝了下去。
居然是姜汤,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姜汤?
“你熬得?”吴悠一脸的好奇。
凌天行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吴悠微微错愕,看向那张冰冷的俊彦,嘟着嘴巴:“切,别以为一碗姜汤我就原谅你,刚刚我可是差点淹死。”
“你不是也原谅北冥夜了吗?”虽然不愿,凌天行还是哼了一句。
“谁说我原谅他了,那个该死的混蛋,差点炸死我,害的你受伤那么重,我怎么会原谅他。”吴悠说道那个家伙,更是来气。
某人听到她说自己,绷紧的心微微颤了下:“那你今天还――”凌天行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吴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家伙以为自己原谅那个混蛋了。
“我今天是在教训他,谁让他利用我害你。
可是我一个小丫头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我就猛吃他,喝他,花他的。
别以为姑奶奶好欺负,我可是不是省油的灯。”
听着小女人的话,凌天行冰冷的脸色一僵:“这么说你是在报复他?”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某人心底的气愤,顿时烟消云散。对于这个丫头的报复方式,还真是不敢恭维。
“阿嚏。”吴悠又是一个喷嚏,赶紧跳上――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该死的,都怪我,害我着凉了。”
“怪我。”凌天行重复着,这一刻还真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吴悠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主动承认错误,一想到自己差点淹死,他都看着不救,更是觉得凌天行可恶。
“我感冒了,所以我是病号,明天开始我不做饭了。”趁着这个家伙有歉意,赶紧使劲捞好处,过着村没这店啊。
“恩。”某人哼了一句。
吴悠一愣,随即小脸上满是惊喜,他居然答应了,太好了。
“那我也不能买菜,洗碗,干活,只能养着,不然感冒会传染给你的。”吴悠故意找借口。
“恩。”又是一声。
小女人还要说什么:“别得寸进尺啊,在讲条件,明天开始做饭。”凌天行冷哼着,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吴悠兴奋地大叫声:“哈哈,太好了,媳妇熬成婆婆了,我解放了,阿嚏――”
门外的凌天行听着,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这个丫头还真是特别。
第二天早上,吴悠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只觉得头好重,晕晕的,浑身难受的要死。
“起来吃早餐了。”凌天行哼了句,这个丫头还真把自己当病号了,居然还不起床。
“不要,我不吃。”吴悠嘟囔了句,继续睡。
“不行,赶紧起来。”凌天行说着,伸手就去拉吴悠,碰到小女人滚烫的皮肤时,顿时愣了下。
大手一把摸上吴悠的额头:“该死的,怎么这么烫?”
哼了句,赶紧去拿早餐和感冒药了,想不到这个丫头真的生病了。
吴悠迷糊着,被催促和吃了几口早餐,又吃了感冒药,这才躺下。
凌天行刚要转身离开,手却被什么拉住了:“冰山男,不要走,我好难受。”
吴悠皱紧了小眉头,虚弱的说着。
看着那只拉着自己的小手,凌天行微微一愣,听到这一声,他的心都揪紧了。
在看向那张皱紧的小脸,男人更是自责。
转身坐在了吴悠的身旁,大手一把包裹着那只小手:“是我不好,害你感冒了。”
吴悠没有在说话,只是小手死死的握着凌天行的手,不放开。
男人感受着小女人的依赖,无助,脆弱,眸底更是心疼。
看着唐吴悠皱紧的眉头,凌天行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过去,轻轻的帮她抚平眉心,按着额头。
吴悠感受着男人的力道,皱紧的小脸稍稍舒展了些。
“妈妈,妈妈――”吴悠低哼着。
话一出,凌天行深邃的黑瞳微微眯了下,看向那张苍白的小脸,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知道吴悠五岁的时候,她的妈妈车祸去世,她没有留在宫家,而是去了孤儿院,这些年,都是一个人。
她看似坚强,勇敢,大大咧咧,却有一颗最脆弱的心,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
她虽然拼命赚钱,但他知道,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
想着,凌天行看向眼前的小女人,更是心疼无比。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男人淡淡的声音,却带着郑重的坚定。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承诺。
凌天行起身躺在了吴悠的身旁,大手将小女人搂进怀里。
吴悠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下意识的头往凌天行的怀里蹭了蹭,沉沉睡去。
男人一只大手,紧紧的抱着吴悠,另一手轻轻的帮她按着额头,力道适中,很是轻柔,房间里一片安静。
只剩下,小女人浅浅的呼吸。
直到天黑,吴悠才醒过来,看到眼前的男人,吴悠微微一愣。
想着自己迷糊的时候,有人叫自己吃东西,还喂自己吃药,喝水,帮自己按额头――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这个冰山男,不会在有别人。
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有爱心,照顾自己。
感受着凌天行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很是好闻,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彦,小女人顿时小脸通红,心里满是感动的温暖。
人都说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
生病,吃药,难过,伤心――永远都是一个人,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照顾自己,关心自己,直到遇到了这个人。
看着那张妖孽般的俊彦,冗长的睫毛,薄如蝉翼,像是小丘一般,留下一排暗淡疏影。
想不到这个家伙的睫毛都这么好看,还要不要人活啊。吴悠心里想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睡着的凌天行,少了平日里的冷冽,漠然,更多了几分慵懒,亲近,精致的五官像是大理石雕刻一般,更像是艺术家笔下的珍品,邪魅,高贵,仿佛画里的妖精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吴悠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家伙是只妖孽,小心脏加速的跳着。
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吴悠只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吴悠闭上了眼睛,继续睡着。
却没发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凌天行睁开了眼睛,看一眼怀里的小女人,薄唇满是浅笑。
第二天一大早,吴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凌宇震约她去下棋。
看一眼身旁早就没了凌天行的身影,想着刚好是周日,出去一上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吴悠就答应了。
大早上就来公司的凌天行,接到管家的电话,说凌宇震在老年公园晕倒了,让他赶紧过来。
男人俊眉一簇,看一眼手机,淡淡开口:“又来这招假装晕倒逼婚。”
吴悠直接打车过去的,当然车费是凌余震报销了。
刚进棋盘室:“老头,阿嚏。”吴悠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丫头,你怎么了,感冒了?”凌余震不由问道,一脸的担心。
“是啊。”
“吃药了吗,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看着眼前的老头,一脸担心,吴悠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老头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吴悠打趣道。
“切,我是怕赢了你不光彩。”凌余震嘴硬的说着。
看的一旁的管家都撇嘴,老爷还真是会找借口,明明就是很担心。
“貌似你从来没赢过我吧。”吴悠揭了他的老底。
话一出,凌余震一脸的不悦:“死丫头,怎么不病死你啊。”
“我要是病死了,谁跟你下棋啊。”
一盘棋已经摆上,凌余震气呼呼的喊着,吴悠则抱着一卷卫生纸,不停的擦着鼻涕,很是滑稽。
“老头,不许趁我不注意,偷换棋子啊。”吴悠扭头去擦鼻涕。
“以为我是你啊,老爷我还不会为了那一百块动手脚,丢人。”
“这还差不多。”吴悠得到了保证,赶紧起身:“我去趟洗手间,这些棋子的位置我可都记住了,你不许耍赖。
凌余震气愤的咒骂着,吴悠已经走了进去。
“怎么那个混小子还不来。该死的,老周赶紧去催催。”
“老爷,我已经打了八个电话了,少爷都没接。”管家赶紧解释。
“这个兔崽子,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非要我真的晕过去才来吗?”凌余震一脸的气愤。
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高贵,优雅,只是那张俊彦满是不悦。
“爷爷,你不是晕倒了吗,我看倒是精神的很啊。”凌天行冷哼道。
听到这声音,凌余震顿时两眼一闭:“哎哟,我的头,晕死了。”说着,赶紧捂住头,就要躺下。
“行了,每次都这一招,有意思吗。你不是说不会在管我的婚事了吗?”凌天行故意问道,一眼就看出老头是装的。
“混小子,谁管你的婚事了,你居然怀疑我是装晕,可恶,哎呀,我的头。”凌余震直接躺在了木地板上。
“晕了还能下棋?”凌天行看着他面前那一盘下了一半的棋,挑眉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