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傅白顶着窝窝头朝着玻璃缸里的乌龟发难,手指敲着龟背试图让乌龟从龟壳里出来。赵青柠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竟然接手了人家不要的乌龟,天天捧着亲着,一回家就先惦记着喂它。
傅白越发觉得这乌龟太不要脸了,天天霸占着赵青柠,这么一想报复心起,他伸手点着龟背轻轻一旋,乌龟骨碌碌的转起来。
赵青柠从墙拐角探出头来,问了句:“你在干嘛?”
傅白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半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下巴朝乌龟一点,“你说你养这玩意干嘛,半死不活的。”
说着他还抬了抬玻璃缸,侧着头看了眼。
赵青柠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打着哈欠揉揉眼睛,“不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嘛。”
“所以?”
“所以我就想把它养大,等我死了至少还能有它伤心个千八百年的。”
“认真的?”
“可不是。”说着赵青柠往卫生间走,她得洗把脸清醒清醒。
傅白乐了,“那你用不着它了。”
“为什么?”
“好人不长命......”
下一句他没说出来,就被赵青柠的白眼憋回去了,一早赵青柠就知道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赵青柠拿冷水拍了拍脸颊瞬间清醒不少,傅白跟着走过来倚在门框上看她。
这么无聊的事儿,他还真仔细的看了几分钟才说:“哎,赵青柠你说咱俩谁先死?”
赵青柠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没好气的:“问阎王爷去!”
傅白想了想,“最好还是你先。”
赵青柠瞪了他一眼,这人说话总是不着边际,生啊死啊挂到他嘴边上就跟出门串个亲戚一样平常。
她漱了漱口,“小心等一会儿我就在粥里下毒,毒死你。”
傅白摇摇头,一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后背,“要不人怎么说最毒妇人心。”
赵青柠停下,瞪大眼睛问:“腰疼?”
这点疼痛算什么,傅白刚想摇头,又马上反应过来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整张脸皱着装出痛苦的表情。
“看你还睡沙发。”
傅白在赵青柠的沙发上借宿了小半个月了,那沙发又小又硬睡得傅白难受极了,一看见那沙发傅白就按耐不住想掏手机叫人换张沙发来,这事儿想想行要是真这么干了赵青柠得轰出去他。
他朝卧室抬抬下巴,眨眨眼睛,“要不让我去床上睡。”
“你回你家睡吧。”
傅白撇撇嘴,闷声说:“我还是睡沙发吧。”
赵青柠看了他两眼,穿过他回了卧室,再出来手里多了两片膏药。那膏药就是一两块钱一贴的那种,药味很冲,疗效也就管一会儿。赵青柠有点脊柱侧弯,偶尔会腰疼所以家里常常备着这种东西。
傅白本来还挺好奇那是什么,等闻见那股药味整个人窜出去老远。
“你贴上。”
“不贴!”
“贴上就......”
“死也不贴。”
“......”
五分钟后。
傅白半掀着上衣,一脸嫌弃。
赵青柠看了眼面前肌肉结实的后背,随即别看眼。等赵青柠的手指刚碰到他的后背,傅白就“嘶”的一声叫起来,转身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