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章,打酱油的童鞋多多投票吧,--------------------
“小姐,你喝酒了吧?”保安试探着开口。“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幻觉?”
保安露着眼白中的黑斑,眼神呆滞,虽说他极力掩饰,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监视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我进出电梯的一幕幕,不停地为我证实着那所谓的事实。
我的思绪飞转,我想到了丝袜上那一朵朵红艳艳的彼岸花。
疲惫地低头。脚很干净,除了那少了半截的鞋跟歪歪斜斜地挂在我脚踝之上显得有些怪异之外,那所谓血腥残暴的痕迹却荡然无存。
幻觉?幻觉?难道一切都是幻觉?我不敢相信地盯着这一切。特别是保安那毫无生气的眼神,压迫得我的心几乎喘不过气来。
头骤然之间又开始了剧烈的疼痛,像是要裂开一般。最近头疼病越来越频繁了。微微地活动了一下我的手指,僵硬得厉害,仿佛不属于我的身体一般。
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所谓工作太累的这个事实,尽管我心中有千百个质疑,但无情的事实面前,我只能耐着性子将这些疑问全都给吞下去。
“打扰了。”我趾高气昂的气焰全线崩溃。
“啪。”黑乎乎的监控室门无情地关上,将我和我的所有疑问都拒之门外。
当然,关于这些疑问我也不愿提起,我怕明天会被当做疯子给抓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在大厅之中,刺眼的灯似乎也在尖利地嘲笑着我。
望望手机,已经是夜晚10点有余,出租车钱又华丽丽地翻了一倍。
自认倒霉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无可奈何地守候在路边。
这里属于新城区,虽房子修得高大气派,但毕竟比不上旧城区人气十足。宽阔的街道上居然都看不见半个人影,只有那一个个黑乎乎伫立着的人形雕塑,面目可憎地守候着宽敞的大街,徒劳地为夜晚的城区增添一丝人气。所有的活人仿佛都被这空旷的景象一下子给吞噬掉了,视线范围之内,半天不见一个人影,更别提出租车的影子了。
应该没有哪个没脑子的司机会半夜赶来这里运雕塑吧。我自娱自乐地乱想着。费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挺直酸痛的摇杆。断掉半截的高跟鞋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一高一低的脚让我的脊椎骨出乎意料的难受。
我揉了揉自己瞪得酸痛的眼睛。不用看也知道,眼球之上必定是遍布血丝。
努力眺望了老半天,也不见出租车的出没,我有些丧气地盯着路边人形的雕塑发呆。
神出鬼没地,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摇摇晃晃。
“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招手,一个急刹,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我面前。
城市里的出租车不是绿色的吗?我头痛得有些厉害,迟疑了一番,依旧伸手向出租车的车门探去。
一个怪异的身影,穿着大楼里面千篇一律的职业套装,风风火火地穿过我的身体,直勾勾地窜到了车厢之里。
“喂,”我的心中本来就愁闷,突然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完全是在挑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不客气地朝着女人的背影直嚷嚷。
女人稳稳当当地坐在车的后座,扬起高傲的头颅。头发杂乱地黏糊在她的脸颊之上,一团一团像黑色的海藻,缠成一团,将她的五官全部阴霾在头发编织成的大茧子里。我望着她的双手,甚至连手臂上也繁多地缠满了头发,灰糊糊地衬托在她白色的衬衣上,一圈一圈的诡异的图案有点像变形金刚的盔甲。
那个抢车的无耻之徒没有理会我,好像这车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一样,扬起头,一动不动,朝天鼻隐隐地透过密密麻麻的头发,露着卡白的精光。
“这车是我先招的......”我愤愤不平地朝着玻璃里面的女人辩解着。
女人沉默地微微转过她的头,那一脸头发让我着实有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脸还是后脑勺。
“这车还轮不到你。”司机冷冰冰地抛给我一句话,回应着我的不满。透着车窗的反光镜,我只能看到他压得低低的帽檐,严严实实地扣在他的脑袋之上,黑洞洞的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这话说反了吧?这抢车之人明明就是他啊?我甩给司机一个不满的眼神,苦愁深恨地盯着他。
司机埋着头,他的整张脸沉浸在帽檐的阴影之中,再没看我半眼。
车呼呼地冒着白烟,扬长而去。
烟很冷,像一团迷雾,朦朦胧胧地带着厚重的水汽,浓烟所到之处,居然全都涌起了一层厚厚的霜。我打了个寒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我的手臂,手臂上的寒毛一根又一根茁壮地扬起了它的头,鸡皮疙瘩更是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这是汽车尾气?这恐怕称之为冷气机更为恰当。我愣愣地望着那团白雾的散去,白色的雾幻化成无数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跳动着,整个世界笼罩着寒彻心扉的阴森之气。黯淡的路灯照射在汽车的尾牌上,车牌牌号前面大大的阴字刺得我的眼眶直发胀。
淡淡的寒气依然如影随形地云绕在我的周围,我的心又一次地被揪了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车,它的乘客也只能是死去之人。
我为刚才那女人的先人一步庆幸不已。谁都知道,灵车的终结点也就是地狱。
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刮着司机和女人的模样,无一例外面孔都是如此含糊不清。特别是刚才上车之人的身影,更是曾相识,那仰着头不屑一顾的走路姿态和鼻孔朝天的傲慢不由自主地将矛头指向了一个人。
灭绝师太?我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一切似乎情理之中,水到渠成。
可偏偏事实证明灭绝师太根本就没有在那电梯里面出现过。
思绪乱七八糟,我越想越觉得诡异,灭绝师大是死了吗?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或者,或者......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了,乱七八糟的思绪像狂风骤雨般排山倒海,直往我的脑门处灌,胀得我的整个脑袋仿佛立即就要崩裂开来,全身更是抽筋似的哆嗦着。
光影之下,我的手也变得虚幻了几分,忽明忽暗的样子如同死人的尸斑丑陋而显眼。
满大街都是人,可都是双目无神,一脸灰白的假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街边,木愣愣地望着我,拖出了一条条细长的身影。
风吹草动,草木皆兵,假人门猩红的嘴唇拉扯得大大的,占据了脸四分之三的空间。这是他们的嘴,也是垃圾的入口。
恍惚之间,我总觉得这堆假人像是在对我惨兮兮地笑。定睛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不知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垃圾桶如此骇人,我搽了搽额头的冷汗,努力地控制了一下情绪。
身体似乎已经不受我支控一般,执着地跌跌撞撞退后了两步。
“啪嗒。”我一屁股撞在了人形的垃圾桶上,垃圾桶的桶口得意洋洋地裂着鲜红的嘴唇,隐隐约约从里面露着七零八碎的四肢,残断的脚踝直愣愣地悬挂在半空中。
“这是......”我来不及研究这双腿的真假,也顾不得高跟鞋的断裂,一高一低,撒腿就开始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道耀眼的灯光射过。尖锐的刹车声,刺得我的耳膜几乎四分五裂地飞溅开来。
“找死啊。”车窗处露出一张鲜艳欲滴的嘴唇,恶狠狠地咒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这车灵敏的刹车系统竟然有些心怀感激,不然,我早就五马分尸地躺在马路边呻吟了。
我点头哈腰着往后退,一边细细地打量着来人。
不对,来人不正是我大学时期睡我上铺的阿早吗?我恍然大悟,卑微的道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是得意地挺起了腰板。
想当初我们可都是形影不离,曾经还被八卦的同学怀疑为了百合,幸好时过不久,阿早就成功地开始了她的第一次恋爱,才将这些流言蜚语成功地扼杀在了襁褓里。说起来,我和她竟然也有大半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久别重逢居然是这样一种情景。
我在脑海中搜刮着阿早的音容相貌。
阿早和原先不一样了,至少与记忆中的她严重脱节。我不知道是不是半年前她的一次失恋给了她毁灭性大打击,反正自从那事之后她就像一个小蜗牛,将自己锁在了小小的壳里,彻底地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女子。记忆中的她总是素面朝天,偶尔化妆,也都是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出的那种场景,哪像现在那浓浓的眼圈像隔夜的茶叶袋吊在她脸上,将她的眼部轮廓怪异地扩大了无数倍。
“阿早。”我望着她硕大的眼珠,一时间竟然有的走神。
“你是......”阿早收敛了一下她嚣张的气氛,眯着眼睛问道。
当然,在化妆品的重重堆积之下,她眯着的眼睛依然比常人大了不止一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