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太阳懒洋洋的躲在了云后,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整个天空布满昏黄的落霞。
司徒景岳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批阅奏折,落霞柔软的光照入房内,司徒景岳停下手中的笔,直起腰来,靠在了椅背上,闭目。
“启禀皇上,静钰公主求见。”门外的李治忽禀奏。
“传。”司徒景岳仍闭着目,一刻都没睁开。
“皇兄。”
司徒静钰进来,脸上是一贯的冷漠。好像皇室的人,都是同样一张冷冷地面孔,让人猜不透,看不出他们的心思,也许生在皇家,本就不能让人猜透,他们身边,有太多太多的虚伪。
“说吧,什么事?”司徒景岳举手揉了揉鼻梁的穴位,批了这么多奏折,实在累了。
“潘悦,要怎么处置?”锦瑟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如今锦瑟的伤已经好了,这些日里,她带着密军调查了悦贵妃寝宫的密室,那里想来是潘悦所在的组织里的集合地。
“我叫你去调查的那些人,你查到了吗?”记得那日在密室里看到的那四个跟在潘悦身边的人,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潘悦出身西域洛河国,我派人去那儿调查了,那四人是洛河皇帝潘木穹的死士,是由他身边的东离调教的,后随潘悦嫁入我们昭玥国就听命于潘悦,谣言里传他们是专门潜伏于他国的奸细,看来……”司徒静钰欲言又止,说到这儿,想必司徒景岳也清楚了,这个潘悦,不过是洛河国的奸细罢了。
“静钰,带着毒酒跟白绫去天牢。”话毕,司徒景岳睁开双眼,但没有看司徒静钰,而是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是。”司徒静钰也没多留,领着端着毒酒白绫的人就往天牢走去了,她的眼睛里没有同情,最初为潘悦苦守年的说辞的动容,如今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后,早就变成铁石心肠,什么守候一生只为一眼的誓言,不过是潘悦用来掩饰自己背叛皇兄的说辞,为了她的国家,她不还是做了无耻的奸细么?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她已经到了天牢了,打开天牢的门,走进去,一股糜烂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不禁作呕。
“参见公主。”守门的侍卫看到司徒静钰,上前拜见。
“带我去犯人潘悦那儿。”
“是!”
随着守门侍卫的步子,司徒静钰一行人,走到了天牢的尽头,最里处。这里比起外面,更阴暗潮湿,腐烂的臭味更浓。
“潘悦。”司徒静钰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冷漠得可以冰冻人心。
缩在牢笼角落里的潘悦听到声音,循声朝司徒静钰那儿望去,看到静钰,潘悦像发了疯一样冲到她面前,隔着铁栏,潘悦死死地抓住铁柱,对静钰说:
“是不是皇上让你来放了我?快!放我出去!我要见他!”
看到潘悦憔悴的面容,也知道她在这受了不少折磨。
“遵照皇上旨意,毒酒白绫,请悦贵妃自己选择吧。”给了一个眼神身后端着毒酒白绫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弓身端着那两样东西走到潘悦面前。
潘悦惊恐地看着那毒酒白绫,不敢相信,自己的努力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恐慌慢慢变成绝望,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可能!我要见司徒景岳!我要见她!”潘悦疯了似的要冲出牢门,被守门的侍卫制服住,但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只在不停地吼着。
“既然娘娘不选,那就让我来替您选了好了。”司徒静钰面无表情的看着挣扎发狂的潘悦,心里对她的更是唾弃。
“不!你不可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唔……”
司徒静钰端起毒酒,二话不说,无视潘悦的怒吼,掐起她的下巴,就往她嘴里灌。
“咳咳……”被迫喝下毒酒的潘悦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被呛到,拼命地咳嗽。
“关门,一个时辰之后,回来处理掉。”
吩咐完,司徒静钰看都没看一眼,就带着人离开了,留下绝望的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