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早上陈逸凡到瑜珈馆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他脸上带着痞痞的笑。不管不顾,径直走到筱晴身边。
"嫂子,我和筱晴单独呆会儿。"
林凌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见他说得如此笃定,却也不好说什么。
"少喝点,晚上醉了我这可不收留你。"
"嗯,知道了。"
林凌去招呼其他客人,长沙发里只剩下陈逸凡和筱晴。
他只是慢慢地喝着酒,也不说话。
"别喝那么多了。"筱晴抢过他的酒杯。
他没有什么情绪,见她夺了自己的杯子,忽然眸子一转,一脸的灿笑。
"筱晴,我给你讲个笑话呗。你不在,这几天我都憋坏了。没有听众。有的听众听是听了,实际上心没有在这儿,有的听众听了却没有共鸣,毫无反应,十分无趣。只有你,陆筱晴,每次都那毫无饰地在我面前吐,生气地制止我,甚至因此而骂我。"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喝多了胡言乱语。筱晴听了却有些难过,在这个看似热闹的地方,不缺人气,缺少的只是一个能懂自己的听众,一个自己想要倾诉的人。那种孤独自己何曾没有过?
"嗯,以后你想讲笑话,都可以来找我,我永远是你的听众,随时。"
他闻言嘴角咧得大大的。
"一对男女朋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谈恋爱,女的突然想放屁。对男的说:我学布谷鸟叫,你听像不像。男的果然愿意听。于是,女的在"布谷布谷"的鸟叫声的掩护下爽快地放了一个响屁。女的问:象不像布谷鸟叫?男的答:屁声太大,没听清!"
这次筱晴咯咯地笑起来。
她想说,陈逸凡你会找到那个敢在你面前毫无顾忌放屁的人的。
陈逸凡咧着嘴看着她笑。众人的目光被他们俩人谈笑风声的情景吸引了。徐朗不动声色地走到筱晴的身边。
恰巧音乐声响起,大家纷纷滑向厅中间的舞池。
"筱晴,陪我跳一支舞好吗?"陈逸凡已站起来,伸出手绅士地欠着身,等待着筱晴的响应。
筱晴望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徐朗,她最终选择将手搭在陈逸凡那微凉的手心。
之前陈逸凡一直保持着循序渐进地进攻步调,生怕一激进,陆筱晴这个胆小鬼就会缩回她的爪子,藏在她的壳里,不愿意出来。可到现在却发现,早有人激进的进攻,攻战了陆筱晴心灵的山头。
尽管有那么多的时间曾与她朝夕相处,却很少能与她这么亲近的贴近。他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闻着她身上幽幽的体香,觉得她一切都是好的。笑起来的时候,发嗔的时候,忙碌的时候,安静的时候,每一刻都有着她独特的味道。
陪她在星城处理完星城她妈妈的后事,他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只等着她累了,支撑不住了,一回头便可以发现,有他在后面支撑着。
可感情的事情又是谁能掌握得了的呢?
那晚筱晴不知陪着陈逸凡跳了几支舞,只是实在累得很了,才懦懦地说,跳不动了。不知怎的她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看似那么简单,就是找个听得懂他笑话的人,一个陪她跳舞的人。她不愿去想太多。
结果,那晚自己是以徐朗的女伴而去的party,却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陈逸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