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讨好道:“当然是夫人,夫人是爷身边第一知心体贴人。不过夫人肯定做不惯粗活,所以……奴婢愿自荐,尽心侍候爷,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静萱扶额,失望从何谈起。
“知琴,认字吗?”
知琴茫然答:“不会!”
静萱又问:“你会什么?”
“奴婢一直跟随洛大夫人学习……”知琴突兀想起这是绝对禁止的话题,吴曼柔警告过,一旦涉及训练内容,就得闭嘴不谈。
知琴不由冷汗直流,大脑反应不过来,结巴道:“夫……夫人,我能懂什么,奴婢只懂奴婢的本分。”
静萱挑挑眉,不算错,奴婢该做奴婢的本分,争取一片天地,同样没错。
笑了笑,不强迫知琴,换做她来做奴婢,提心吊胆,每天想着能够活顺当就成。
静萱没心思探讨丫鬟们想要什么,挥挥手,“好了,现在明确告诉你们。卖身契在我手中,你们听话,做事爽利,不做无谓的事情,那么我愿意开恩,并且在你们十八岁是时候,为你们找好人家嫁了。若非要做一些不愉快的事,那么别怪本夫人心狠无情。”
从洛家到周家,短短一天内,静萱发生的变化太大。知春和知秋有些接受不能,特别知春,几个月来,虽然见过静萱固执机灵一幕,但不知道她原来还能做完美翻身。
知春不知所措,呐呐无言,真正收起当姨娘的冲动念头。
静萱对于结果,还算满意,暂时就这样吧!
“以后知秋负责种植园的事务,知春则去做交接厨房的杂事,其余人,麟院应该还缺三等丫鬟,可以做些清扫的事情。”
这下子,六个丫鬟又产生不服,明明吴曼柔派她们过来做姨娘的,现在静萱一句话,她们可以暂时收起念头。可要她们做粗活,杂活,她们受不了。
“别这样看本夫人,难道你们还想取替将军身边丫鬟的职务?”
将军身边的丫鬟?
西子倩惊诧,不对,将军身边没有丫鬟,只有小厮和属下。
刚想开口说两句,便被静萱捏了捏手背,示意她别乱说话。
西子倩没感觉到痛,皱皱眉,然后垂头,憋屈想着静萱一定误解了周延凛。等会再解释好了。
知春和知秋没有了一件,其余四人,更加不可能有异议。
知秋首先告退,“夫人,奴婢这就去种植院领任务,不知如何交接?”
静萱第一天来,环境没摸清,人事没弄透,怎么清楚如何交接,连知秋做什么工作都有待确定。
“不用,你们休息两天,工作会有具体安排。”
知秋跪下一拜,放轻脚步离开。
其余五人跟着告退,知春临走时,在门外深深凝望静萱一眼,情绪复杂难懂,随后闪过一丝恨意。
静萱全当没看见,但今后的某一天,恐怕会后悔这个不在意的决定。
……
等周延凛从浴室出来,西子倩已经在劝说静萱这样那样的事情,神神叨叨。
静萱捂着耳朵,一脸惆怅,为什么冷冽气质的西子倩,话会如此多。
不就是小小一句误会吗?
“好丫头,好子倩,别说了。耳朵生茧了,我没有误会爷,不还有你吗?我只是把事实说的含糊不清,我发誓,爷不会追究责任。”静萱看着依然不理解意思的子倩,有些头痛。
西子倩说:“女主子,属下是将军的属下,现在是夫人的奴婢,我是贴身丫鬟了。”
恰好周延凛出来,便将问题抛给他。
“正是时候,来,交给你。我没法子了,只是说你身边有丫鬟而已,她反应太大。”静萱窜逃,带着酥酥躲床里。
周延凛愕然数秒,微笑命令道:“出去吧,晚上不用守夜。”
这下子,西子倩本能立定,敬礼,转身。
服从命令,深入西子倩骨髓里,上级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静萱圆瞪眼睛,深吸一口气,早知道如此简单解决,就不用浪费一刻钟口水了。
害她喉咙有点沙哑。
周延凛径直坐到床边,脱掉鞋,赤/裸上身才躺下。
“我已经在榻上摆了被褥。你去那边,还是我去?”
榻上的被褥很厚,看着很暖和,静萱想着,周延凛应该会绅士让出大床,然后说句晚安,各自睡各自的地方。
不按常理出牌,一向是周延凛的做事宗旨。
周延凛随手掩上纱帐子,说:“你以为有被子就行?春天最多蚊子,你认为本少会如你所愿走出帐子吗?”
静萱气结,他不走,那她走,总行了吧!
见小美人作势要走,周延凛拦住,“还有,人要脸树要皮,好端端的白嫩脸蛋,养好了!有一点点瑕疵,我不找蚊子算账。”
静萱心口堵着一道气,气呼呼躺下。
活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清誉没有了,最后贞/洁抱住就成。
不客人一脚踏在周延凛腰上,力道不少,相信周延凛皮再厚,也能感觉到痛。一次,周延凛没有哼声。
第二次,静萱再来飞毛腿,连踢三下。
第三次,周延凛咻的一声弹起来,压在静萱身上,一手牵制着作乱的小手,一手则撑在枕头上,低哑道:“我是男人,即使你没有发育完全,还是个女人,不要试图惹我。”
静萱不屑笑道:“大爷,你若是火气上来了,没女人发泄?”
周延凛不为所动,冷冷道:“小妮子,别以为本少是傻瓜,想找女人,这个古代多的是纯洁未被玷污的女人。随便一个就能滚床上,那你小瞧我了。”
“是吗?男人喜欢以下半身思考事情,冲动来了,理智没本事阻止。”静萱不知不觉随了周延凛的话题走下去。
周延凛一笑,“对,理智没本事。趁我还有理智,你乖乖躺着,别耍小花样。”
手腕被捏的生疼,而且静萱从力量角度上来说,完全不是周延凛对手。
静萱妥协,“嗯嗯,你发誓不碰我,我便不做小花样。”
“不成,你是妻,我是夫,床榻交流,焉能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