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一咬牙,动作有些粗鲁的拉起坐在床沿边的余紫裳,看着那娇美的脸上恐慌的乱意,毫无预兆性的狂吻上去。
他这个小新娘的嘴巴里,是甜的……!可是,他的嘴中却有着无尽的苦涩。
余紫裳睁大了美目看着叶牧纯近乎痴狂的动作,虽然害怕不已,但心里还是稍稍的盼望着。
欣喜的看着眼前这个极其俊美的容颜,余紫裳更是爱恋不已;奶娘没有骗她,叶牧纯长得真的很俊朗风雅;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想到这里,余紫裳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轻轻张开紧闭的皓齿,让那湿滑的舌头进入到自己的口腔中,与他一起翩翩起舞。
细密的轻吻一路渐滑,慢慢就移到了余紫裳发育很好的胸口处,叶牧纯抬手解开余紫裳身上繁重的衣衫,在见到那莹白的身躯时,有一瞬间的呆愣;但想到娶她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心中升起的好意便一扫而光。
偌大的喜床上,两具光裸的身体在抵死缠绵着,余紫裳意乱情迷的看着自己身上那个精壮的身体,羞怯害怕着,但又开心幸福着。
就在她享受着爱人给予的抚弄时,忽然身体的一阵疼痛让她难以承受的瑟缩了一下;瞬时变得煞白的脸颊上,尽带着痛苦的挣扎:“相公……!紫儿好痛……!”
余紫裳紧抱着叶牧纯结实的腰背,一双小手的手心中,尽带着疼痛的冷汗。
叶牧纯看着身下女子难过的神色,心口莫名的心疼让他停止了身下的动作:“紫儿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说着,就闻着余紫裳已经红肿的嘴唇;但身下还是稍稍的摇动着,想要让那一股股快意的浪潮阻止他不再想周深。
余紫裳难以承受的哭泣着,嘴中轻声的轻吟和细碎的哭声让叶牧纯难以忍受的更是猛烈地要着她、欺负着她、占有着她。
深夜之中
彻骨的缠绵,让身下的娇人儿在一声快意的娇吟中,彻底昏厥过去。
叶牧纯起身看着余紫裳原本莹白的身体上布满了他肆虐过的痕迹,有些心疼的拉起身边的锦被,盖在她身上,然后自那紧致美好的**中慢慢抽出自己的分身,几近无力的赤脚步下床榻,虚晃着来到屏风后盛满冷水的浴桶中,抬脚步入。
冰凉的感觉,瞬时让叶牧纯找回些许神志,轻撩几下凉水擦拭着沾满湿汗的身体,享受的双臂一撑,眯眼想着那深住在自己心口的男人。
周深,你真的好过分,我成亲你既然连面都不肯露?
想着,叶牧纯便湿身走出浴桶,打开衣橱随意找来一处衣衫套在身上,连头也不回的便离开新房,朝那逐鹿王府奔去。
夜深人静的逐鹿王府,沉静在一片柔和的流水声中,王府中开满的白莲花像是一个个妖娆的少女,渐渐地展露着自己的芬芳和清丽,青绿色的荷叶像一帆帆随波游动的小舟,摇曳着、轻触着。
就在白莲池边,一个白色的身影近乎疲倦的坐在青白色的石凳上,看着清凉的月光,流下了思念的泪水。
右手边紧握的白色琉璃盏中盛满了相思的苦酒,一口口喝下,一丝丝饮醉。
叶牧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好似曾经那个仿若谪仙的男子并不是他一般,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毫无生命的布偶,除了一缕幽魂艰难支撑,什么气息都消息殆尽。
“深……!你怎么了?”叶牧纯心疼的看着周深变得惨白黯淡的脸颊,一滴清泪也随着心口的阵阵心痛落了下来。
周深抬头看着一身锦服的叶牧纯,淡淡的笑了下;但眼底的灼痛却是那般清晰,心口的悲苦也是那么明显。
“你来了,今天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吗?怎么到我这里?”周深示意叶牧纯坐下,有气无力的说着,另一只手又拿起酒壶,欲望杯中倒满酒水。
就见叶牧纯快步走到周深面前,一双修长的大手按在周深抓着的酒壶上,道:“不要再喝了,酒这东西不是你最厌恶的吗?”
周深听到叶牧纯的话,轻笑出口,眼神悲苦的看着叶牧纯,道:“你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阻止我喝酒吗?牧纯,以前的我活的太悠然自得,有些过于纯净无垢;现在想想真的是错过了很多啊,我从来都不知道,酒这东西会这般让人迷醉;就像她一样,让人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叶牧纯眉头轻簇的听着周深的话,紧张的坐在周深面前,看着伤心哭泣的周深,气愤的说道:“她伤害你了吗?你等着,我去找她算账……!”
说着,叶牧纯就要起身朝大门口奔去。
周深一把拉住叶牧纯,看着叶牧纯映在月光之下的那张俊美的容颜,笑着摇头道:“你找不到她的,她,已经离开了……!我派人翻遍了整个渝州,甚至还让传音去了趟梧州边城,但是都得不到她一点消息。”
周深悲痛的说着,然后便又握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叶牧纯听出周深话中的弦外之音,略有所思的看着周深悲痛的神色,问道:“梧州边城?难道那女人又搭上了你四哥?”
周深听到这话,倏地抬起头看着叶牧纯,瑟瑟颤抖的身子竟让人有股想要拥他入怀的错觉。
“牧纯,当我看到四哥和青鸾在一起时,有多悲愤;如果当时我手中有一把长剑,我定会杀了他们;可是他们两个,一个是我的亲人,一个又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你要我如何下手?所以,我忍了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我知道,青鸾不是一个薄情的女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牧纯……!我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更不在乎她曾今和多少男子在一起;可是当她离开我时,才知道我的不在乎原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和不了解,我不了解她的过去,所以无法为她解忧,不了解她的故事,所有不知道她在离开我时,会去找谁?牧纯,我错了,我一直认为她会主动告诉我一切,可是事实证明,她,只会将苦水往自己口中咽,绝对不会对我吐露半分……!”
说着,周深便再也忍不住的悲戚出声,将这一段时间心口所有的憋闷尽数哭喊出来。
叶牧纯看着如此悲痛欲绝的周深,眼泪也是不停地在深邃的眼眶中打转,隐忍的爱恋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的紧抱着周深颤抖的身子,声音喑哑的说着:“我说过的,她配不上你;像她那种女人,人尽可夫……!深……!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周深在听到这话后,瞪大了双目震惊的看着极其愤怒的叶牧纯,就见往日那光华孑然的气质已消失殆尽,遗留下的尽是无限的悲愤与难以言语的苦楚。
“牧纯,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周深挣脱叶牧纯的拥抱,慢慢站起身来;晶亮的眼眸中尽带着些许不快的意味。
叶牧纯听出周深口气中的不善,但还是直白在他面前说道:“我是说,赵青鸾这个女人她就是妓女,欺骗人的感情,出卖自己的肉体,这就是天性;你以为自己能救得了她吗?别傻了深,她就像地上的污泥,就算穿再洁白的衣衫也变不成一朵白云;与你傲视天下,携手终老……!”
“你放肆……!叶牧纯,你凭什么这样说青鸾?”周深大怒的攥紧了双拳,怒目以对叶牧纯狂乱的双目。
“就凭我喜欢你比她多,就凭我爱你比她多,就凭我对你的情意比她多……!周深……!你怎么如此糊涂,我已不在乎你和哪个女子在一起,但是,你若和她相处下去,只会受伤;现在的你是心痛的,但将来你若还和她纠缠不休,那将会是心死……!”
叶牧纯眼睛赤红的冲周深吼道。
周深怒目瞪着叶牧纯,本就攥紧的拳头却慢慢的松了下来,就见他默然转身,看着池中静开的白莲,道:“叶牧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可以评断的;还有,本王没有龙阳癖,这么肮脏的想法,本王也从来没有想过;你,找错人了……!”
叶牧纯震惊的听着周深的话,忽然讪讪的笑了起来,伸手指着周深挺直的背影,哭笑不得的说着:“周深……!你竟然跟我用‘本王’这样的称呼?难道从此以后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君臣尚有分别,更何况是君、民之分的距离呢?”
冰冷的回答让叶牧纯的心瞬时滑到谷底;眼泪,已慢慢干涸,留下的却是无尽的伤。
“好……!都是草民的错;王爷,您地位尊崇,草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着,叶牧纯便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这散发着幽香的白莲池。
周深听到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慢慢的转过身来。
“牧纯,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不要因为我而错过了你终生的幸福,在感情的世界里,有一个受伤痛苦就已经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