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不能这样..."野蛮。"啊,主子?"
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看见之前还躺在床上的墨君皇此时已经坐在了房屋中间的木桌旁,他面色不改地端着一杯茶正细细品着。炎惊讶的看了一眼站在墨君皇身后一动不动的寒,大为不解,但也很快平静下来。
之前那样虚弱的墨君皇,此刻为了让柳寰安心竟撑着身子就这样坐着,也不知道他又怎么忍受这疼痛,炎的心中不是很好受。
"给殿下请安。"翠儿礼貌地行礼,然后不屑的看了一眼炎。"炎这家伙就知道糊弄人,还说殿下睡了呢。"
"慕轻尘走了?"墨君皇淡淡启齿,看了一眼同样正注视着他的柳寰。
"难不成还在府里住下。"柳寰自然落在于墨君皇的对面,寒给她倒了一杯水。"不是睡了么?"
"是有些疲乏。"墨君皇不隐瞒,却又想着反正都已经见面了,还是想问清楚关于慕轻尘的事。"他,说了什么?"
方才是已听到了柳寰和炎的对话,柳寰这性格墨君皇是太了解了,她能那样容易离开简直就是在说书,所以幸得炎的这一阵纠缠,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从床上起来装样子坐在这里。
"这么关系为何刚才又走掉。"柳寰轻轻抿了一口凉茶,道。"自然是问什么时候不呕吐了。"
"呵呵..."墨君皇不由自主的扬起唇笑了笑,"那家伙危险着呢,不这样说他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是,就只有你厉害。"柳寰喜欢看墨君皇笑,清清凉凉如同泉水滑过心田,他冰冷时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可是微笑起来却又想可爱的小狗狗。额...这个比如好似不怎么正确,但就是柳寰真实的感觉。
"不厉害怎么会把你娶到手?"墨君皇轻轻道,满眼疼爱的看着柳寰,他在坚持,坚持着不让这强撑的身体在她的面前垮掉,坚持不被这个机灵鬼发现。
"说来你的脸色有些不对。"柳寰抬起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墨君皇略显苍白的脸颊,放下茶杯伸手摸着他的手。
墨君皇只觉得浑身一颤,在他感觉身体快要崩溃的时候被柳寰这样一触碰,不觉又有些奇怪的感觉,再者他本是明白柳寰懂医术,是又担心被他发现,所以一时间直接将手抽回垂放在桌下去。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他单独相处。"墨君皇找到说辞,一转之前的笑容,变得有些冷酷。
放在桌下面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努力控制才让自己的呼吸通畅,额上没有冒出冷汗来。但是墨君皇这奇怪的举动却让柳寰上心来,他虽然霸道,可是断不会这样动不动就发气来。
"八殿下误会小姐了,方才轻尘阁下是送来三小姐在地下竞技场留下来的银票,并未有过其他言论。"翠儿单纯的就是认为墨君皇生气的原因是这样,其实不然她也知道墨君皇看不顺眼慕轻尘也是因为慕轻尘总是出现在三小姐身边。
"银票?"墨君皇抓住时机,淡淡挑起眉轻笑道。"送来的银票么?是在提醒我现在没权没事吗?"
"啊,奴婢该死。"翠儿完全没料到墨君皇会想到那边去,慌忙跪了下来,再怎么说他还是皇子,不能没有忌讳。
"你知道并不是这个意思。"柳寰轻轻扬起下巴,注视着墨君皇那双好看的褐色眼睛,此刻正带着冷光。
"我现在累了,不想再听到慕轻尘的事。"墨君皇侧过头不正面回答,但是却以这种方式赶柳寰离开。
他只觉得,这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
"既然如此,我走了。"柳寰放下杯子,淡淡扫过墨君皇苍白的唇,见着他那生气的模样也不做解释与追问,站起身来。"你们两个好好伺候你们主子,翠儿,我们回房去。"
自然,柳寰并不认为这就是墨君皇,了解二字不敢使用,但是墨君皇对待她的态度一向都是柳寰心里清楚的。这个不可一世的傻子,以为这样说就能气走她?要是她真这么容易就去误解,那就不是她柳寰了。
等柳寰一离开,炎就快速关了房门,连战斗都没有觉得如此紧张过的寒深深的松了口气。
"主子。"炎笑着转过头来,却发现墨君皇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
而此时的墨君皇顿时冷汗如雨,侵透了他那浓密的睫毛,放在桌下的手掌狠狠抓住了腿上的肌肤,几乎是要扯碎那覆盖着的衣衫。
寰儿,她应该是不信他的,只是唯一能想出的就是这个不完美的理由,好在她依旧是懂他的,虽然疑惑还是离开了给了他自由的空间。但,他,有什么能力去让她不忧心!
终于,喘了一口气后,墨君皇闭上了眼睛扑倒在木桌上。仿若一只折翼的蝴蝶,任由那满头银发在桌面盛开成花朵。
"主子!"一边的寒慌忙上前扶着墨君皇到床上,焦急道。"炎,想办法!"
"毒已攻心,主子肯定备受煎熬..."说着此句,这个向来客观的炎也是眼眶微红,淡淡道。"主子,求您一定要醒来。"
墨君皇,一定要醒来...
到底哪里不对?
几日下来,柳寰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自从那次在墨君皇房里出现这种状况,柳寰就一直没有安下心来。
"八殿下这回恐是真的生气了,几天都没有反应。"翠儿正在收拾柳寰的行李,一边摆弄着。
"他的模样并不是生气,倒像是身体不适。"一想到墨君皇那苍白的脸,加上之前就感觉到的他不正常体温,这才是关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