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只是昭阳觉得那块玉的色泽如血般,心里觉得有点闷。”皇甫子衿笑道,可是双眼却悄悄的盯着荣贵妃。
她的话一出,荣贵妃心一惊,会是那块血莲玉佩?朝女儿的手中望去,果然见她手里有抹红,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中?正想朝女儿问话,玉妃就抢先向女儿要去这枚玉佩观看。
昭平公主看了看母亲的神色,这玉妃向她讨要来看,不给说不过去,于是惟有递过去,玉妃一见,也像皇甫子衿般抚着胸口道:“美则美矣,可是真让人心里犯晕,昭平,你哪儿得了这枚玉佩?依我看,这玉的色泽过于凶邪,还是不要佩戴为妥。”随手又递回给了昭平公主。
荣贵妃正好从昭平公主的手里接过玉佩看了看,道:“玉妹妹言之有理,宜儿,这东西还是交给母妃来处理吧,你刚成亲,不宜戴这凶器。”说完,交给了身后的春晓。
“是,儿臣知道了。”昭平公主见母妃拿了回去,松了一口气,那年为这块玉佩她还挨了生平第一次的处罚,印象深刻,朝皇甫子衿看了一眼,看来此人完全忘记了曾见过这玉佩之事。
皇甫子衿没有错过这对母女的神情,看来荣贵妃果然有问题,这玉会是她的?一口冷风吹来,她拉紧身上的狐裘。荣贵妃关心的问:“昭阳,很冷吗?”
“没有,只是刚刚有点晕,过会儿就好。”
荣贵妃笑着把手里的暖手炉递给她道:“暖暖手,你的侍女真该好好罚罚,天冷,也不知要给公主备好暖手炉。”
“出门有点紧张,来不及备下。”皇甫子衿接过暖手炉,谢了恩。跟在众人身后往亭子里去,双眼却盯着前方的荣贵妃,这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谜要解开了,随即握紧了手中的暖手炉。
应太师府。
应如梅被关在屋子里已有段时间了,对于她的抗婚,爷爷已是气恼万分,这些天她更是滴水不进。
躺在床上,想着远方的子皓,泪流满面,喃喃道:“子皓,我等不到你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门口处,二娘正走进来,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你呀,和爷爷做什么对?当太子妃不好吗?他日太子当上皇帝后,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她只是躺着,就是不答。
二娘接过丫关递上的粥道:“别倔了,喝口粥吧。”这大小姐,平日里知书识礼的,怎么就闹了起来?
应如梅撇开头就是不喝,二娘也气恼了,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抗旨不遵,一家人都为你一个人陪葬吗?”
应如梅早已万念俱灰,一想到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二娘看着她那样子,又好言相劝了几句,可是无奈只是对牛弹琴,气愤的拂袖而出。
小翠与庆嬷嬷轮番来劝也铩羽而归。
在这府里没人知道她的心事,如果那天子皓要了她多好啊,她会带着与他的记忆离开。
当月嬷嬷将应如梅的消息禀报给皇甫子衿知道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如果这应姐姐真死了,那她的哥哥该怎么办?他们的爱情是她促成的,看来,她也得做那个解环人。
让月嬷嬷备下厚礼,抓过纸张写了几个字用蜡包好藏在礼物下,道:“把这送到应太师府里,就说是本宫送来礼物一份做为应姐姐与太子哥哥婚事的祝福。”
“是。”月嬷嬷接过厚礼退了出去。
但愿这能让应姐姐改变心意,等哥哥回来,这真是一笔糊涂帐。
宣章宫。
荣贵妃拿着两枚血莲玉佩观看着,春晓在一旁道:“娘娘,这事儿古怪,昭平公主怎么会就拾得了这枚玉佩?”
“当时本宫也以为是自己的玉佩又再次丢失了,回来后,两相比较,只有少许异样。”荣贵妃意味不明的道,“如果这是枚假玉佩,证明有人试探于本宫,可这却是真正的血玉,除了我离国皇室,有谁会有这真玉?”疑惑来自这里,离国从未让血玉成为贡品,也从不出售,相信陈国皇室应不知道世间还有此类玉种,那这块玉从何而来?
“怎么会这样?”春晓急道。
荣贵妃没答,那天赶紧借机收了起来,谁知回来后一查找,自己身上的玉佩并未遗失。这玉是谁丢在那的?会是昭阳那丫头吗?那年她曾见过这枚玉佩,可是女儿那时却说她没有看仔细。再说,她又从哪里弄来血玉材料?再一细想她那天的表情,确又像不记得曾见过此玉,眉头紧锁,这事蹊跷,“春晓,你让小牙子在宫里秘密彻查此事。”
就在春晓正要出去之际,荣贵妃又道:“还有宣章宫现在的人也要暗中一个一个的审查,会不会出了内鬼?”其实内鬼应该是没有的,要真出了内鬼?她也不会还好好的活在陈宫,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随手把两枚玉佩丢在一块,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绝不能功亏一篑。
凤仪宫。
昭元公主牵着两个大点的儿子走进母后的寝宫,一年多了,母后就这样避居在深宫之中,父皇也真够狠心,不闻不问。
皇后一看到外孙与女儿,就喜笑颜开,揽着孙儿一个一口的亲着,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取来点心讨好两个小孙儿。抚着孙儿的头发,看了看女儿一脸的红润,好像哪儿变了一点,笑道:“芫儿,越来越漂亮了。”随后又道:“看来罗驸马对你不错。”
昭元公主羞的低下了头,丈夫对自己越来越好,可是被母亲打趣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还不是老样子。”
皇后拉着她的手道:“母后是过来人,你又怎么能瞒得过母后呢?知道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女儿的脸色已透露出现在他们夫妻的和睦,说实话,以往自己还是有点担心的,可现在却完全放下心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