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廊亭之中,主事热情的为公孙灼介绍这个这里的一景一物。
公孙灼百无聊赖的听着倒也没有太多的在意,顺口问道:"本宫听闻在太女殿下设的晚宴之上,有两个人很出彩呢。"
"哦,此事公主您也知道?"主事有些兴奋说道:"哎,当时在晚宴上的阎释轩小主现在可是不得了了,已经被太女殿下派人搬到了'梦华阁';,以后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了。"
"那另一个秀男呢?"公孙灼赫然一笑,接着问道。
"他啊?被太女殿下在晚宴上罚了酒后也不知改过,还在赛马节上与殿下的贴身侍卫牵手入场,一个秀男和一个女侍卫暧昧不明这成何体统?若不是殿下下旨允许秀男们自主选妻,兰馨月早被定罪关入大牢了。"主事口气中尽是鄙夷之色,看向公孙灼后又笑道:"您看,微臣又多嘴了。不知公主殿下要找的朋友是哪位啊?"
"这人你绝对熟悉的,就是你刚刚说到的兰馨月。"公孙灼眼角满是笑意,蒙着的面纱下不知是何样的表情。
"兰、兰、兰...兰馨月?"主事吓得舌头打结,"砰..."的一声跪在了公孙灼的脚下。"公主殿下,您请留步!请到厅堂稍坐一下,微臣去把兰小主给请过来。"
兰馨月可是被太女殿下惩罚过的人,根本不会得宠,在瑞莹殿中怎会让他过的舒坦?从他那日酒醉回来后就把他安排到后院的小屋去了。这要是被公主殿下看到那还得了?一定要想办法瞒过去才行。主事急的是满头的冷汗。
"不必这样麻烦,本宫亲自去见他就好。你快起来带路。"公孙灼说着迈步绕过了脚下之人。
主事慌忙地爬了起来,焦急地赔罪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小人真不知兰小主是您的朋友啊,若是知道小人也不敢让他住到那个地方啊。小人真是该死,该死!"
"你让他住在什么'好地方';啊?看把你吓成这样。"公孙灼手持檀香扇轻敲着主事的肩膀。
是以至此主事也不敢隐瞒,她嘴巴打颤地回道:"在...在后院多年没人住过的小破屋里。"
"小破屋吗?呵呵...那还真是适合他住啊。"公孙灼难掩心中的喜悦之色,语气轻快的说道。彭姚姬啊,今天我就来会会你另眼相待的兰馨月了。
后院杂草重生,散乱的堆放着一些木材,一座破败的小屋孤零零的落于正中,破烂的门窗根本遮不住风雨。
小雅最先走上前去,推来木门发出"咔吱"的响声。看着屋内简陋的摆设,他忍不住的皱眉。一张老旧的桌子上摆放着早已冷掉的粥和青菜,看似未动一筷。昏暗的室内虽然整洁但还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哎...只要在皇宫中便是如此啊,不得宠之人就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殿下,您小心一点儿。"小雅忙上前扶住公孙灼迈过门槛。
公孙灼环顾了一下屋内,表情中没有一丝变化,坐在小雅用锦帕擦拭干净的椅子上,淡淡地问道:"兰馨月呢?"
"兰小主这两日身体有些不适,现在可能还躺着吧。公主殿下,您先稍坐一下,小人这就去请他。"主事赔笑的应和着,急急地进了内室中。
掀开破了几个洞的麻布旧床帘,主事心焦地唤着昏睡之人。"兰小主,您醒醒啊,灼莲公主来看您了。"
耳畔的嗡鸣之声让馨然不堪其扰,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光线映照着中年女子焦急的脸,当他看清之时,心中不免一惊,慌忙地坐起身来。"主事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显然馨然有些惊慌失措,迅速地套上一件长衫下了床。我是怎么搞得,竟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这就去提水给您与管事大人们洗衣,求您不要再让我去打扫各位秀男的房间行吗?"馨然几乎是央求地说道。真的不想看到秀男们憎恶的面孔,也不想听到他们的冷嘲热讽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就算小的求您了,千万千万不要在灼莲公主面前提及此事啊,小的是有眼无珠哪知您是那位贵人的朋友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主事对着馨然便跪下磕头。
"您先请起。"不明所以的馨然慌忙地扶起主事。我什么时候成了灼莲公主的朋友了?他...他不就是喜欢彭小姐的那位公主吗?
看着神情恍惚的馨然被主事扶了出来,公孙灼从上到下审视着他。身穿素雅的水蓝色薄衫,外面套了一副淡淡的雾色披纱,头发松散的挽起仍有几丝青丝垂在胸前,只是斜斜的别了一支白玉簪子。淡扫娥眉美目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
那日匆匆一见没有察觉,这回还真让我看仔细了。如此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怪不得会让彭姚姬神魂颠倒呢。公孙灼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酸的涟漪,当着馨然的面取下面纱,誓要与他比较一番。
凝视着公孙灼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敌意让馨然觉得浑身微微发冷。"兰馨月叩见灼莲公主,给公主殿下请安。"馨然恭敬地跪下行了大礼。
公孙灼瞟了一眼馨然并没有理会,对着身边之人吩咐道:"小雅,给本宫奉茶。"
小雅心中对馨然有着一丝同情,但又不得不听从主子的话。他手脚麻利的双手捧着茶杯于公孙灼面前。
只见公孙灼轻啄了一口,皱起眉头便把水吐了出来。"小雅,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冷掉的茶水还能端上来吗?"他恼怒地把茶杯甩于地上,"砰..."的一声茶杯碎裂,茶水与瓷片溅落在跪着的馨然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