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你给本宫站到后面去。"我挑眉地说道。
听着锦儿的冷声,小婷吓得冷汗直流,舌头打结,"为、为、为...为什么啊,殿下?我站在这里挺好的。"
她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都已紧张的语无伦次了。现在对妖姬都担心不过来了,那还有闲工夫理她啊?"你站在这里挡住本宫的风了。"我叹气的说道。
"噢!"小婷恍然大悟,识相的移动了一小步。"殿下,您看这样行吗?"
只挪动了一寸的距离,还有脸问我行了吗,小婷是想把我气疯吧?我无奈地直接起身就要把她拉到后面去,但不经意间瞥到的参赛之人却让我顿时一愣。那不是...
直盯着那位身穿绣有淡蓝色蝴蝶的长衫,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的淡雅男子。锦儿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殿下,您先坐下..."小婷害怕事情暴露,赶快推搡着锦儿。
我一把推开碍事的小婷,青筋暴跳的低吼道:"是谁?是谁准许初梦参加'驯马赛';的?"
看着锦儿那逐渐阴沉的脸色,小婷心惊胆寒的缩了缩脑袋。按照正常人来看,这种情况下应该躲得远远的才是最明智之举吧,但是万一殿下做出了什么惊人之事的话,那岂不是更麻烦了?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来个痛快呢?
做好了心理准备,小婷状着胆子走到锦儿身侧,低声劝说道:"殿下,现在文武百官,众多百姓都在此,您要顾全大局啊。"
我当然明白此时就算我再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啊,我微微垂下眼皮思索着。以初梦娴静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喜好在公众场合展示的,何况他又不懂驯马怎会自找苦吃?想来想去他受人唆使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殿下,梦哥哥去参加'驯马赛';的事,我们几人确实不知情的。"皓月受不了锦儿的不发一语,主动的解释道。
"我又没说什么啊,只是刚才有些太惊讶了。"我望着初梦那边的情况,担心不已。万一野马失控,不会武功的初梦怎么能应付的了啊。如果我现在就到场,一定会影响比赛进程的,必须想个借口才行。
"那个...殿下...我..."赤出声又止,看了锦儿一眼又低下头去。小锦儿不追究下去,我倒是有些不太舒服了。
"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啊?你不就是想说初梦去参加'驯马赛';是为了你嘛。"看着赤的那副样子,我竟已经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了。
"呵呵,小锦儿好神啊,一猜就中!"撕下那假装的贤淑模样,赤又恢复那坏笑的面容。"哎,我也没办法啊,兄长他就是太宠我了啦。因为我喜欢那匹黑马,他就打算把它赢回来吧。原本我是打算等天黑去偷的,但兄长一定认为那样做不太光明磊落..."
"真是的,一匹马而已,你只要说一声,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何必这样麻烦啊?"我无奈的说道,心中最为纠结的是初梦去驯马就等于去涉险。
"哎呀,那多无聊啊,要不去偷,要不赢回来,这样才更有意义啊。"赤说的眼冒光彩,自我感觉极为良好。
我是很难想象赤的大脑构造是怎样的了,绝对的怪胎一个。不再与赤啰嗦,我看向了已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小婷,"怎么了?小婷,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啊?"
"没什么的,就是给侍卫们处理一些小事而已。不知殿下您有何吩咐?"小婷满脸尴尬的回道。我是怕殿下您迁怒于我啊。
"我是想去巡视一下赛场..."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赛马场中一阵马啸与众人的惊呼...
只见赛场上的那匹红色野马前蹄腾空,昂头嘶鸣,接着后腿不断的崩起,而在它背上的公孙灼随着马的腾跃起伏不停的来回摇晃,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傀儡娃娃被马儿所操纵。
公孙灼惊慌失措,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他唯一的动作便是用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着马儿的臀部。
"该死的马,你快给本宫停下来!不然的话我就当场宰了你!"公孙灼嘶吼道,死命的抓住缰绳。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就连最最训练有素的驯马师都没见过这样狂躁的马匹,更佩服的是公孙灼能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还不忘要把马给驯服。
此时的彭姚姬本想驾马过去帮助公孙灼,但奈何红马的嘶鸣影响到了所训之马,也令其它的马匹躁动不安。现在赛场选手都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助公孙灼的一臂之力啊。
"猪头!"我气得咒骂而出,运气使出轻功就朝公孙灼的方向飞去...
锦儿轻盈的身子就如同一只金色蝴蝶,翩然落到围栏的木桩之上。
"公孙灼,你快给我把马鞭扔掉,双手紧紧的抓住缰绳!"我低吼道。该死的!他的马套上了缰绳,但还没有装上马鞍啊,双腿只要没有加紧就会有从马上摔下来的危险。
放弃的念头在公孙灼的脑中不停盘旋,但当他看到锦儿到来时有立刻改变了主意。
"你只是凤祥国的太女,凭什么命令我?我可是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再烈的马我也能驯服!"公孙灼口无遮拦的说着,死死的咬紧牙关逼迫着自己坚持下去。我才不会在她面前丢脸呢!
公孙灼能在这匹烈马上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已是不易,换作再有经验的驯马师也不过如此了。我赞赏着他的这份执着与毅力,但对他鲁莽的行为不敢苟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