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轻功真的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要不是我运用内力提高了凌云步的速度,想追上他还真有些困难呢。只是他所用的轻功参杂着一些我所熟悉的运气招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老兄,我从街上一直追你来到了北城的这片竹林,你也该歇歇脚了吧。"我故意在他的身后喊道。看着他的背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我又爱又恨的人。
幽冥不敢回头,深怕自己在看到锦儿的容颜时,会失控到想把她掳走。但此时的他却又不想逃离,因为锦儿的声音就是他心灵的慰藉。他突然停下脚步,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不要追上来好吗?我们俩就这样保持一段距离的说说话。"
他的声音瞬间把我冻结,脸上所挂着的轻松笑容也全部僵住。过了半晌,我才冷冷地说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啊,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一个你最最痛恨的人。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让你和我说话呢?幽冥揪住自己的胸口,心里那股如刀刺般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各处。
"锦儿..."幽冥的声音颤抖而低沉,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愫。"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这根本没什么用处。因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是不可能被抹灭掉的。"我是应该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的,但为什么我的心却是无必的疼痛?
背上的伤疤泛起灼烧般的疼痛,幽冥咬紧牙关隐忍着。"我想尽自己所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幽儿,为什么?为什么你离开了又要回来?"我嘶声力竭地低吼。
想起当年自己误伤幽儿的那一刻,看着满身是血的他,我就像是灵魂出窍的木偶一般紧紧的抱着他,直至被语儿和言儿唤醒才放开他。经过药仙的一天一夜的医治,他才捡回了一条命。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竟会喜极而泣,但自从那以后我就没能再见他一面。不仅是因为他不愿见我,而且也因为我害怕,害怕见到他时我会想起蛇君,想起那一个个逝去的生命。不到一个月,他就与药仙一起离开了,之后便是音信全无...
我想得到锦儿的谅解,想得到她的爱,而这些全都是奢望,奢望...幽冥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轻唤着至爱之人的名字。"锦儿...锦儿..."
"幽儿..."我克制不住地飞奔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身子,让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当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之时,我才感到心安。
当锦儿抱住幽冥的一霎那,他已无法自制的握住她的双手,以最最轻柔的声音低咛。"锦儿,你可以等我吗?等我脱胎换骨之后,请你全心全意的爱上我,好吗?"
"我..."我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道。为何要等呢?我本来就是爱着你的啊...
锦儿的犹豫让幽冥有些心惊,但他却相信着自己的真心付出一定会打动锦儿的。"也许是一年、三年、五年...当我觉得自己能够配上你时,我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好,我等着你。"我明白幽儿此时的感受,他对我的爱从前年以前就没有改变过。
直到他离开,我们俩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也许我们俩都很清楚当我们四目相对之时就不可能再离开彼此了。但现在还不是我们相聚的时候,因为幽儿还在寻找着真正的自己...
虽然大婚庆典才过三日,但由于国事繁忙,锦儿不得不从甜蜜的新婚生活中抽出时间来办理政务。但与往日摆着一张苦瓜脸,怨声连连的她相比,此时的她却是精神抖擞,嘴角边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
看着坐在身旁的澜儿,我就不知觉得叹道:"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被锦儿那深情的眼神凝视着,澜儿羞怯的低下头去,随手拿起瓷杯轻啄了一口茶水缓和着干涩的喉咙。
"澜儿,要不要我再为你倒杯茶啊?"我快速地放下手中的奏折,欲拿起茶壶却被澜儿的手给压了下来。
刚碰到锦儿的手,澜儿就如触电般的收了回去。昨夜恩爱缠绵的情景再次窜入脑海之中,让澜儿不禁红了脸颊。"锦儿,我自己倒茶就好。"
伸手扣住他的下颚,被迫着他直视我的眼睛。"怎么了,澜儿?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你不必害羞的啊。"
"我...我...我只是..."澜儿语不成句,被锦儿触碰的肌肤泛起一阵阵的灼热,血液也在翻滚沸腾。我这是怎么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强烈感觉的啊。自从新婚之夜后,我的身体就变得好奇怪,锦儿的轻轻碰触都会引起我内心的异样骚动。
澜儿那清澈的碧蓝色眼眸,如玫瑰花般娇艳的唇瓣都想是一双无形的手在撩拨着锦儿的所有感官。
"你又在诱惑我了..."我莞尔一笑,毫不犹豫的俯首亲吻上他的唇瓣,辗转撕磨。
面对着锦儿的攻势,澜儿根本招架不住,只能缓缓地闭上双眼,承受着那份甜蜜的折磨。
"唔..."澜儿激荡的心情化作为一声声轻吟泛溢出口,身体瘫软地靠在锦儿的怀中。
要不是怕他因为缺氧而昏厥过去,我还真舍不得退离他的双唇。以手指轻点着他被吻的红艳的小嘴,我宠溺的轻笑道:"澜儿,看来我以后要多多亲吻你,你才能习惯呢。"
澜儿微微睁开的双眼泛起迷离之色,反应显然慢了半拍。等理解到锦儿的用意时,他娇羞地把小脸埋在了她的胸口上。"这种事我才不要习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