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逍遥乃'鬼谷子';首席大弟子,武功倒也算高强,却从小练就一身邪魅功夫--'摄魂术';!此功夫源自逍遥天生紫眸异能,加以时日休练,当他的紫眸转红之时,其光逼人,能够摄取人之意识,从此变作无心之人,而逍遥此次摄魂之时奉师命将其变作师父的终生杀手,也就是玉如意若被摄魂,便会失了心神,成了师父的杀人工具!
宝宝跑出房内,只想哥哥能别想起过去,然,当她见哥哥居然走出房内,已知第一枚金针被他逼出体外,守在门外的逍遥断不会放过哥哥,当逍遥念动咒语驱动摄魂术之时,她毫不犹豫上前要为哥哥挡那妖艳的红光!(看倌会问,逍遥以眼光摄魂,闭上眼不瞧便是,何需惧他,其实不然,逍遥的红光有催人之力,但凡与他面对,眼睛自会睁开!)而那时正逢钱二前来探望,那时他被下人引到瘦竹院落,正好遇上这一幕,没作他想,他挡在宝宝跟前替宝宝,替自己的兄长被逍遥摄了魂去!
为此,日后还不知惹出多少祸端,扯出多少爱恨情仇,这是后话,且听下文详表!
宝宝一直挂怀二夫君,对二夫君之情意可说即疼且爱,疼的是他守护她之心,爱的是他的脱尘,事实上,她该唤二夫君为哥哥!他是她一辈子也割舍不下的亲人,纵是三位兄长,也敌不过二夫君的情意,从七岁到十七岁,那一日没有二夫君陪伴与照料,她从他身上得到的太多,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他!如今他为她被摄去魂神,她怎能不挂怀,怎能不担心!
到了辽城,她正打算设法去探听一些二夫君的消息,却没想听见一阵风铃之声,一回头,看见此生最不愿再见的男人,宇寒!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知晓绝计不能让他抓回!
她一步步的走向他,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呼唤,装作没有看见他的眼泪,与他,擦肩而过!
"到现在,你还是未变!"宇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然掳开她的袖管。她还想怎样逃?!
可是,当看见她皓白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时,他的心顿时空了!
空的!什么也没有!不是她!宇寒踉跄两步,当年那皮带虽被若止割断,然,套在腕上的手环是怎样也弄不断的!至今,他的手上仍缠着那圈皮带!
又不是!宇寒冷冽的甩开女子的手,"滚!"他冷斥道。
眼中像所有见了他都会害怕的人一般,自然的流露出恐惧,宝宝一转身急急跑了。
宇寒心中失望,突然想到若止即能割断那皮带,弄断腕环也不无可能,而且那个女子...
他再看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虽是样貌丑陋,身段却这般袅娜!在街拐角处,女子脚力似有些软,她从腰侧拿了香囊...
小骗子!这一回你要怎么逃!
宇寒嘴上漾出一抹笑,静静的跟了上前去...
宝宝再次回头,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之后便才走进林中,到了一颗大树下,扒开草丛她取出一张早先准备好的赵厨娘的皮具,然后伸手到脖子下轻轻剥开脸上的皮具...
丑陋的容颜脱下,露出的是何等惊世的容颜!如玉的肌肤,似星璀璨顾盼生辉的秋水美眸,高挺俏人的鼻,一张薄唇如初春之桃花,美丽嫣然,不可方物!
看着她的侧颜,他冷声道:"你...逃不了了!"冷然的身影从树林中走出。
背脊一僵,宝宝侧脸看向来人!
"你...别过来!"她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后退,六年未见,这个男人,依旧冰冷如故,她对他是怕的,不想再作他关起来的笼中鸟,她猛地转身,本能的想逃。
"逃不了的!"他像宣判一般,一只大手轻易勾住了她的腰,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她,"你的心不属于我,我原谅你,他已死,让我来守住你,让我的心属于你,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够了,不要再逃了,我...很想你!我不伤害你,我用一生的时间来保护你,只求你,别逃了,找你,很累!"
开始时,他恨她,肩上的伤痛一次他便恨一次,可是得知她死亡的消息,他却蓦然再也无法恨,恨她只是爱她,若她不在,他在世间哪里再找这样一个让他日日牵挂到心尖疼痛的女子!再也没有!若是此生要死,也该是为她而死,否则,他活这许多年有何意义!
"这世上能守护我的,止有两人,你不配!"她再一次感受他的怀抱,依旧强势而冰冷!为他,才落得哥哥与二夫君如今生死难料的下场,"当年,我该让哥哥杀了你!你不配得到爱,你不配让我看见,你不配活,你是冰冷的石头,你永远只配孤独!"她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的,以最不屑的口吻说了出来。
"我不配!"他的全身开始颤栗,猛然间,他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他已经这般踩踏着自尊央求她,她却说他不配!"不配的是你!是你这该死的女人,我一生为你流尽多少泪,你看不见,我一身为你淌过多少血,你记不住,你不配,你不配我这般待你,我说过,我今生今世要毁了你,毁了你..."他如中了邪的野兽般,猛地压在她生上...
"宇寒,我恨你!"她在他身下放弃所有挣扎,闭上眼冷默的道。
"恨..."他背脊一僵,缓缓地从她身上挪开,仰躺在地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多希望你能再叫我一声相公,哪怕是欺骗!不想你恨我,不想...你即是恨我,便取了我性命!这般,比活着好受!"他猛地坐起,将身上的配剑拔出鞘,"要么我毁了你,要么你杀了我,毁你,我不了了手!放你,绝无可能,除非踏碎我尸体,我当作再宠你一回,拿起剑,取了我性命,我便让你走!否则,你就别恨我,跟我走!"
他把她从地上拉起,将剑递到她手中。
看着眼前冰冷的男子,她握着剑缓缓从地上站起,他亦跟着她站起。
长风灌进二人的衣袍,此一刻,他如冰山,她看得有些心碎,一个这样酷冷无情的男子,却至始至终如他所言,不肯伤她分毫,陪了性命只当来宠她,他,当真疯狂!将剑缓缓举起,她的发丝狂乱,衣袂翻飞,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她的脸在从树丛间洒落的斑驳光柱中泛出逼人的光芒,"或许你说得对,不配的人是我!"
噗!的一声,宝剑刺进他的胸膛,瑰红的血缓缓流淌出来...
他看着她,笑了,如上次6匕首刺进他胸膛一般,最后一刻,她都未狠下心肠!
"你这次不杀我,以后休想再逃!",他一伸手想要拔出剑。
"不逃,不可能!"她笑了,那笑依旧不驯,手一动,她手中的剑转了半圈!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痛,眼前一黑,重重向后倒去...
碰!手中的剑掉落,宝宝匆匆向后跑去...
跑了没两步,她又折回来,将一个瓷瓶放在他的手中,尔后便跑了。
他强迫自己从疼痛中醒来,猛地往将手中瓷瓶里的药灌进嘴里,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跟了上去...
宝宝匆匆回到茅舍,由于急迫,已忘了要戴皮具之事,"若宝!若宝!"她一到屋里就急急的喊。
若宝迎了出来,"娘!"他欢喜的跑到娘跟前,他终于又见到娘了!
"快!快!叫叔叔出来,我们走!"宝宝亦不知宇寒几时醒来,那个男人疯狂起来可谓是毁天灭地的!
"噢!"若宝未说什么,忙牵着娘亲一起进了屋。
"叔叔..."若宝一进屋便喊。
坐在椅中雕刻木头的玉如意一抬头,便瞧见进来的宝宝...
是哪家的女子这般敲击着他的心?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分明是梦了千百回的人儿啊!
啪!手中的木雕落地...
"娘子..."他本能的唤道。
"娘子,你且记住,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心上肉..."
心!他有心!看见她的模样,他的心怎么能不跳动?!无论如何的痛,他也要找回心!
"啊!"大叫一声,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糟糕!她忘了带皮具!哥哥要是记起以前的事,那该如何是好?
宝宝忙上前去扶地上痛楚不堪的人。
碰!此时门扉被一只铁掌打得支离破碎!门外站着的是血染衣襟,如山屹立,如川冰冷的男子。他手中的长剑染着自己未干的血渍...
"一切,该结束了!"他冰冷的宣布,从今尔后,他不会再宠她,从今尔后,他要她一刻也不得离开他!
宝宝将在地上打滚疼痛不已的玉如意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能让哥哥回忆起过去!怎么也不能!"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她看着门外的男子,平静的道。
"不..."玉如意头痛欲裂,听见她的话,顾不上锥心的痛,他的手紧紧拽住她的腕,不让她离开。
"想要动我爹娘先问过我!"若宝小小的身体挡在宝宝身前。
"找死!"宇寒冷噗一声,剑一挥已欺身砍向若宝。
若宝一伸手生生扯来宇寒的剑,旋转一周,将剑又抛掷向宇寒。宇寒堪堪避过飞来的剑,冷笑一声,"不成气候!"大手一伸已抓住若宝的手腕,将他往屋顶一抛,碰!的一声,若宝小小的身体已重重摔到地上!
"若宝!"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瞬息之间,宝宝不顾一切脱开玉如意的手奔向正起脚要踏向儿子的宇寒,"我跟你走..."她抱着他的另一条腿,"我跟你走,一生一世,相公,我跟你走!"她抬首乞盼的望着他。
长叹一声,他缓缓的转身,"真也好,假也罢,我能奈你何?!能奈你何?!"他低下身,抓起她的手,拖着她一路往外走。
"娘子..."地上的玉如意一手抱着头,一手向外伸着,眼睁睁的看着日日雕刻的人儿被别的男人拖着往外走...
地上虚弱的若宝慢慢爬起来,"你不是我爹,你是懦夫,你不能保护娘,我要自己做战神..."他对地上的男子说完,摇摇晃晃进了房间,取了石镰,小小的身躯追了出去...
"娘子,跟我走,我必替你周全!"
"哥哥,你是人,不是神..."
不!娘子,你一直不知道,我虽是人,却一直在替你周全!一直周全着你想要的生活...
不!娘子,不放手!
不!娘子,不忘记!不忘记...
玉如意慢慢从地上爬起,越站越直,眼睛也从原来的呆滞渐变得明亮起来...
"我是若止!"他仰天大叫一声全身的束缚在这一刻全被解开!叮!一银金针从他的后脑穴渐渐逼出,落在地上!"想取我江山,夺我妻儿,拿我性命..."他一低头,手一挥,地上的金针被他吸入手中,"钱家...只有四人能活...我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我要拿回一切失去的!"说完,他将金针往自己头顶某个穴位轻轻扎进。
"'鬼谷子';几条蛊虫便想取我性命,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低嗤一声,他一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摔趴在地上的若宝跟前站淡淡的问:"怕痛?"
"我不是孬种!"若宝从地上爬起,身体撑在镰刀之上,不服输的看着自己的爹。
"这才是我儿子!"若止一把将若宝抱在怀里,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
"爹,或许我能找到娘的下落!"若宝靠在亲爹的怀中,轻声道。
"好儿子!"若止说完,一纵身已跃进苍穹之中,若宝抱着爹,由衷赞叹,爹果然是神,若不是神怎能飞这般高呢?娘,你一定要等若宝和爹来接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