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宇寒因寻宝宝一晚皆未寻到人,到清晨她却被一翩然男子送回,顿时怒火中烧,将宝宝压制破旧的床上对她用强,而宝宝亦竭力反抗,就在此时,一微小石子破空而入点中宝宝伸出床头正乱蹬的脚板上不知明的穴位后弹落地面。
立时,宝宝全身僵硬,停住身上反抗的动作,哇的一声嘴角吐血,人已晕厥过去,而鼻腔正涓涓淌血,宇寒一见她这般模样,一腔怒火早被吓回爪哇国去,忙从她身上翻起,抱着她,"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
他伸手去抹她鼻腔的血却是越抹越多,一只大手全染成红色!
"来人,快传太医,来人..."他胡乱穿好衣服,抱着宝宝便往外冲去。
半晌之后,夜园回复夕日的冷清,一抹白影从窗外翩飞进来立在旧床旁,站立许久之后,男子转身巡视一屋的摆设,"娘子,莫要再回这里了!"低喃一声,他便一纵身,眨眼间消失得无影踪。
"赵太医,她这究竟是何症?"宇寒坐在床头一脸焦急的问,哪曾见过有人一直流鼻血,流得这般无休无止,到了现在都未能止住?!
"大王,您节哀!"扑通一声,年迈的赵太医跪倒在地。
"节...哀?!"宇寒一张脸立时冻结成冰,"你最好给孤王说清楚!"言下之意若有半句不详,便要他人头落地!
"大王,王妃之病乃胎生便带出来,本不是能取性命之疾,只是先天五脏及四肢较常人更易受挫伤势亦更难复原,然而王妃现下心脉大乱,如今任何一点创伤对王妃来说皆可致命,尤以脚最为脆弱,是以,王妃一旦身体受创,皆会血流不止,以臣推想,必是心神受过大创,每岁遇到隆冬之时,四方邪气入侵最盛,亦是最难熬之际,王妃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观,依臣看来今岁腊月,王妃必不能熬过了!"赵太医跪伏地上颤声道,越到最后,声音越小,只因宇寒冷烈的气息几将他的骨骸冻断。
"不能受创?行房亦不能?"他想起适才她血流不止的无助模样,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莫非,他一直都看错了她?他想起她时常皆是懒洋洋的模样,想起她那般不爱动总是依偎在别人怀里,更想起了她那天绑好秋千从树上落下痛苦的模样,她,不过是一个快要死去的纤尘女子!
"禀大王,行房事是万万使不得的,王妃承受不住!"赵太医跪在地上,低埋着头,话说得铿锵,脸上却有一滴冷汗淌落地面!
宇寒突又想起那时她拿了一个香囊凑在鼻下,便急将她腰侧的香囊解下递了过去:"这可是解药?"
赵太医跪着伸手将香囊接过,闻了闻,道:"大王,这是媚香,并非解药,只是有麻痹作用又不至危害身体,王妃必是用此缓解疼痛,不能止血!"
看着床上仍血流不止的人儿,宇寒胸口一窒,厉声喝斥:"即是如此,留你何用!"说完两眼已似冰刀,向地上的无用之人割去。
全身发抖,赵太医急急道:"大王息怒,即是王妃能活到现在,其家人必有应对之策!"
"滚!急速传国舅进宫!"宇寒一拂袖,便转身拿起手上的毛巾开始递宝宝擦血,而侍立一旁的宫女手中端着的铜盆里已全是染红的毛巾!
赵太医趁此有些狼狈的逃回家里,甫到府中便计议全族逃离立翊朝,此是后话,且等后文详表。
东翊朝新王宇寒登基八年以来,第一次未行早朝,其缘由为新纳钱妃病重!此一事引来不少绯短流长,更有不少号称忠臣之士到大王寝宫跪地死谏,规劝大王莫要贪恋女色,应以朝庭江山为重,却没想被宇寒一声令下拖到宫门枭首示众,此一举更是震惊朝野,自此,民间便私传钱家之女乃一代"惑妃"...
烈日骄阳,树林静谧处,一男子眼视远方,斑驳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将白皙的肌肤照的透明如那泛光的夜明珠!
"主子,既然计已得,便是该走之时,钱姑娘在这几个月内必无他碍,若是再迟延,误了统一大业,莫说您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就是钱姑娘也等不起啊!"黑衣男子在男子身后不知多少次的提醒道。
"果真要走?"若止低喃,心中万般不舍,想就此一去,然,心中却是牵挂,他的那一石会否用力太多,她是否有事?为何那狗皇帝未早朝?她真的伤得很重?她...
他要再见她一面!"我再去见她,确保她无碍,我们便走!"若止说完,眼睛又凝视着皇城的方向...
无边的黑暗,她象在空中漂浮的柳絮一般,心里好空。
是谁的手那般温柔?一直轻按着她的脚?
身上的痛渐渐的远离了她...
是谁的怀抱那般温暖,一直拥着她?
让她忘记脑海里那群疯疯傻傻的女人...
她想,是哥哥吧?是哥哥!
只有哥哥才能一直那样温柔的抱着她,护着她,"哥哥..."她睁开眼轻唤,一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刚硬的脸,顿时,眼中变得黯淡。
"你醒了?"宇寒见她醒来,忐忑一晚的心才稍稍平复,看见她的眼神,他的心里生疼,她不喜欢他!甚而讨厌他!"不准那样看着孤王!"他原本温柔的脸变得冷硬。
"大王..."她不太明白他的话。
心里气恼,脸上便越发冰冷非常,看她羸弱的模样,他又不忍发作,霍地一声,他离了她,下床唤来侍女更衣。
"大王,臣妾确实没有与人私会!"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她小心翼翼的道。
"本王要去早朝,你且静心修养!"他回头本想温柔一点,看见她一副受伤的表情,说出的话立时变得了味,像是百般不耐烦。
"是!"她恭顺的道。
见她与他那般生分,脸一寒,他便什么也没说,转身让一群太监侍女簇拥着离去。
从床上站起,宝宝缓缓打量着这间房,好别致的地方!没太注意屋里的摆设,她的眼睛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她现在是在水榭之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满眼的都是洁白的夏荷!微风徐徐,好不宜人!
远处一道白影映入眼前,心里突跳,他...他不要命了么?
"低头!"若止很远之时便对一脸惊讶的宝宝道。
不做他想,宝宝便快速低头,与此同时,她身后的宫女皆缓缓倒地...
落到她的身边,若止深深看她一眼,刚向她伸出手,便听得一声冷冽的声音响起,"贼人受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