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夜半三更闯入钱府,莫不是要做那采花之贼?"宝宝水瞳微凝,轻蹙黛眉,一手圈住男子的脖子,一手轻点男子的红唇,任那秋千摆摆荡荡,只化作了无骨之人,软绵绵地将身体倚在男子身上,说出的话似那夜莺轻啼,好不动听,清璃眼波释放万千媚意。
吱!秋干突地停住,男子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低头,他迅速地攫住她的瑰瓣,他的舌一寸寸地舔舐着她唇上的每一寸肤肤,他是那般温柔,那般专注,又是那般的狂炽和热烈,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赞叹,更像是在思念。
嘤咛一声,她双眼流媚,红唇微微张开。
他灵动润湿的舌滑进她芬芳的檀口...
下一刻,她睁着大眼,只是看他。
两人四唇相贴,他的舌滑进她的嘴,她的齿咬住他的舌,拼了狠劲,她感到他舌上流下舔稠的液体,她才放开,拉开彼此亲密无间的距离,直到看见他嘴角溢出血,她才咯咯轻笑,双眼凝视他,不经意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红艳的唇瓣。
她幽兰的香气沁入他的鼻中,他盈盈浅笑,将头凑过去吻住了她的犁涡。
她的藕臂依旧攀上他的颈,绝艳的脸避开他的唇,舒坦的靠在他的胸前,她噘嘴的嘟嚷着:"你的胸膛不如我外甥!"
"今天下午,你已看见了我,是不是?"他的手不着痕迹的解开她脑后捆绑秀发的丝带,顿时,她的秀发如瀑般披泻,更衬得她妩媚万千,灵动魅人。
幽幽地,秋千又开始摆动起来,她靠住他的肩,他一手扶秋千,一手搂她的纤腰,月华下,两人衣绸飘动,真真是美秒非常!
不知荡了多久,他才抱她走下秋千,放在地上。
她如仙子般婷婷立于月光之中,只是抬眼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是若止,一如七年前,气质高远,飘逸倜傥,俊美无匹!他却又不同于七年前,他的眼眸更深遂,他的心思更难测,他虽笑着,却能让人轻易感到他的危险,他必是经过了血雨腥风的洗礼!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沧桑!
"你变了!"她幽叹,时间,是多么磨人的东西!
伸手轻拢她的秀发,他只说"娘子,我来晚了!"
她突然轻笑,笑得很妩媚"娘子?谁是你家的娘子?这一世我只买夫君,不做别人的娘子!"她把自己的发从他手里抽回,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他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钱袋走上前替她挂上,又抓起她的手,将一枚铜板放进她的手心,道:"我买你!"
她拿起铜板,在月光下看了又看,嘟着小嘴,她说:"你是知道的,我那么爱钱!"她一副很苦恼的模样,"可是...不划算!"手一抛,她将那一文抛进花丛之中,然后轻叹一声:"可惜了!"
他僵直着身体,半晌之后,他又笑了,"娘子生气是应该的!本想珍藏一世的,看来还是留不住了!"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折好的白色丝绸,层层将它打开,最后呈现出一朵干了的菊花,却是保存得十分完好。他将它递到她的眼前。
看着干菊,她想到那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躺在青石上摘了一朵菊,插在她的发里。
"是我扔掉的那一朵?"她抬眼问他,纤指将干菊拈起。
点头,他期盼她的笑颜。
果然,她笑了,可是她的笑让他心凉!
"即是扔了,便不该再留!"她一边说,一边将干菊花瓣片片扯落,一阵风吹来,她将它们抛到空中,眨眼间,碎瓣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渐渐泛起水雾"你可知,你撕碎的是什么?"他平静地问。
"一朵花而已!"她云淡风轻地道。
"那是我七年唯一守侯的梦,是我就算鲜血流满身也要护住的东西,今天你亲手将它撕碎,我对你,再无情恋!"说完,他眼里的泪意亦硬生生压了回去。
她走近他,玉手抚上他的眉,"对我无情是好的,记住你今晚的话,莫要再将心系在我这里,爱上我的人,都会粉身碎骨!"说完,她呵呵轻笑,手也收回,转身,翩然而去。
他立于月下,一袭白衫,一张玉颜,一双亮眸,一声低叹,风过后,不复见他的身影。
一道白影,刚落到墙外,便有人迎了上来:"主子,今晚是否动手!"冰冷的眼,冰冷的语气,再再说明说话之人是个冷血无情之主。
"杀,一个不留!"若止平静的道,仿偌杀人,不过是拈花一般的小事。
"是!"黑衣人点头领命,本欲要离去,又突然停下,道:"主子,东翊狗皇帝在此,您若现身,恐怕要惹不少麻烦!"
"麻烦?"若止轻笑"恐怕果真要有人粉身碎骨罢!"他想起适才那个绝情绝意的女子,"十箱金银你可弄进城来?"他又问。
"进来了!"说完后,黑衣男子便施展开轻功,投入黑色夜幕之中。
若止站在墙外,驻立良久,"果真...变了么?"低喃一句,他便也一个飞身融进黑暗里。
假山之下,潺潺溪水映碎了空中的圆月,一抹白影驻在水边的一块巨石之上,婉转动听的笛声被他吹将出来,听得人心神皆醉。
笛音停时,鹅黄倩影亦早已飘然落在他的身后。
"即是恩情两断,你又何故唤我来?"女子纤瘦的身体,娇好的面容,却是空灵得太过飘渺。
"山雨欲来风满楼,来的,又岂是你一人?你们都不甘心!"钱二收起玉笛,又说:"到了如今,我只劝你莫要再回头!"说完,他便踱步慢慢走远。
站在溪水边,女子幽叹一声:"真真绝情!这世上真没你在意的么?"她突然忆起他为一个女子撑伞挡住日光的模样,或许,这一次,并不是毫无希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