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止刚进门走了几步,便硬生生栽倒在地!
钱金金看了,幸灾乐祸地道"什么哥哥,简直就是窝囊废!"
宝宝瞪了一眼二哥,准备自己下床扶起若止,却被钱二抢先一步。
被钱二扶起,若止只说:"路不平,摔了!"若是有人将他的后背看得仔细些,会发现雪白的宽大睡袍已微微染红。
"已不早了,我们去睡吧!"钱大富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若止,也未说什么,搂着月雪儿往外走。
钱家三兄弟见妹子转醒,便也随了爹娘一起走了。
钱二看了若止,只说"何必回来!"随后也出了门。
月下,一男一女相倚而行。
"老爷,那个若止..."月雪儿美丽的脸上染着淡愁。
"并非池中物,恐怕心思太深,是个狠毒之人!"钱大富深叹一口气。
"老爷,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要他留下?宝宝..."
"儿女之事,便顺了他们心意罢!"钱大富搂着娇妻,附在她耳上说"老婆子,想当初你也不是红杏出墙,弃了你未婚夫跟我私奔的?"说完,他便智得意满的大笑。
下一秒...
"唉哟!"钱大富堂堂七尺老头被月雪儿拧住耳朵!
"谁红杏出墙?"月雪儿插腰问。
"我,我红杏出墙!"男人没种的低头,只因耳朵快被拧掉。
"走,回房我好好收拾你!"女人托着男人的耳朵一路往前走。
"回床上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男人不知死活地下战书。
碰!碰!碰!男人的屁股被当作沙袋踹!
"老婆子,你听错了,是回房给你洗脚!洗脚!啊..."杀猪般的鬼嚎声此起彼伏,扰得连月儿也皱了眉,扯了块云裳躲进去找清静也!
且说屋里只剩若止与宝宝二人。
若止站在原地,只是盈盈浅笑。
宝宝因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身上的衣服早被换成与若止一般的宽大丝质白袍,现下她坐在软榻上,如瀑的漆黑长发披泻而下,小嘴有些沧白,眼眸却是亮晶晶的,刹是可爱,"哥哥没受伤?"她记得那时她中了毒,应当是哥哥把她抱回来的吧!
摇摇头,他走过去,与她一起坐在软榻之上,只是看她,眼神如潭深遂,"假以时日,娘子当是何等美貌!"他把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发,那动作再自然不过。
"哥哥喜欢宝宝的容貌?"她靠在他怀里,仰着小脸问。
"喜欢!"他低头与她额头碰额头,鼻尖磨鼻尖。
"哥哥还喜欢什么?"她年纪丧幼丝毫不觉两人之间过份的亲昵有何不妥,只是凭着心里喜好,与这样一个让她心底塞满快乐的男子相拥相偎。
"喜欢你开心的笑!"他稍稍分开两人的距离,抓住她的小手,将一枚铜板放进她的手心。
果然,当她摊开手时便开心地笑了。
他则轻啄上她的梨窝。
她把铜板握住,侧首看着他,"哥哥的嘴好甜!"她伸出另一直手摸着他那两瓣好看的唇,真心地道,刚才他的唇一碰上他的脸,她便得心里好甜。
"想尝尝吗?"他如水温柔地问。她不回答,只是将脸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上他的唇。
咯咯轻笑两声,她说:"真的有点甜!"
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脸,"我也尝尝娘子甜不甜,好么?"他的眼里闪着灼亮的光。
"好!"她点头,她向来都是礼尚往来,做生意历来讲求公平。嘟着嘴,她等他品尝。
莞尔一笑,他低头,伸出舌细细地舔着她的唇瓣,他舔得那般的仔细,那般的温柔!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占有。
许久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一把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发,悄然间,两滴泪隐没在她的秀发里。
"哥哥?"她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又不想推开这副胸膛。
"娘子,答应我,世上只有我一人呢尝你的唇,好不好?"他放开彼此时,依旧展着温柔的笑,轻轻地问,如果当时宝宝的年纪足够大,她一定能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一丝脆弱。
宝宝偏头,想了想,"好!但是你也..."
"我也不让别人尝!"他轻点她的俏鼻,这个妮子还真是从来不吃亏!
抓住他的大手,她问:"哥哥,你困了么?"
点点头,他一手揉她的发,一手将软塌上枕头旁的金算盘拿过来,放在她的腿上,又将钱袋子套过她的头,挂在她的腰侧,伸出两指,勾开钱袋子的口,他笑着看她。
将手里握的铜板放进钱袋,她拿起金算盘,他伸手拿开软塌上的靠枕,让方形的坑洞露了出来。她被他护在怀里,也没想许多,将算盘放进坑洞,拔出契合机关的数字。而他只是凝神看了一眼,两人便陷入黑暗里!轰隆隆!软塌下陷。
啵!啵!啵!三声轻响地下室的烛火燃起。
此时她靠在他怀里,"哥哥,你抱我!"她撒娇道。
"好!"他下了软塌弯身将她抱起,他的后背,已开始熨红。
将她抱起,两人来到荷塘夜色的长卷画旁。她伸出手指,在鹅卵石上轻轻一按,石门便缓缓打开。
他抱着她走过重重金山银山,来到大木箱旁站定,将她放在地上。她打开箱子,把钱袋里的一文钱穿进前日的那串未满的钱串的红线上,将线头系紧,把钱串放回去,又将钱袋里的三十两银票放在了进去,然后将木箱盖上,她回头轻笑,他亦在同时俯身吻住她的梨窝,顺势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她圈着他的脖子,满意地与他脸贴脸,"哥哥,明日我们去赏菊好不好?"她一开心,都会一人去菊园的大石上躺着,而今有了哥哥,她当然要和他一起去。他未回答她,只是轻笑。
走回她的卧房,他把她放在梳妆台旁的白玉雕花圆凳上坐好。
他伸手轻按翠玉接钮,石门便慢慢合上。"娘子,我给你梳头可好?"他拿了玉梳,不等她答应,已开始替她梳头。她的发顺直乌亮,他的手纤细葱白,玉梳穿梭在她的发里,他的手亦在那令他迷醉的发里游走。
她抬眼看着铜镜里的他,他的眼光亦在镜里与她交汇。她巧笑嫣然,他似水温柔,镜里是令人目眩的一对玉人,镜外他的背已是血红一片!
良久已后,他抱着她到了床上两人相拥而眠。她睡得香甜,他却是一夜未合眼...
清晨,秋雨纷扬,绵绵而洒。
宝宝睁开眼睛,眼睛打量着房里...
突然,她豁地坐起来,她怎么会在软塌上?
"哥哥?"她急急地喊,昨晚他们两不是一同睡在床上的吗?她现在为什么没在地下室?焦急间,她的手碰到一张纸,她忙拿起来展开。
娘子,借你钱袋一用,五年后必当亲自奉还!若止留。
她光着脚奔出屋外,奔进雨里,一直向前跑,"哥哥,哥哥..."她一声声地唤,却是没人应她。
扑!她脚下一滑,跌在水坑里!
"哥哥..."她开始趴在地上嘤嘤呜咽,继而越哭越大声,最后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
入秋的清晨,钱宝宝被仆人发现晕厥在泥泞的水坑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