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雅茹此时是真的怒了,听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背叛自己的儿子,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继子,她别提心里是有多愤怒了。
“妈,我……”
于微刚出口,便看到了纪雅茹身后站着的警察,顿时,她的整个身子一个哆嗦,然后迅速的朝着后面退去。
“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过他们会死的,我不是故意的。”
于微在那天回来之后,便有托家里的佣人打听秦天想他们的消息,可最后得到的却是秦天想和吴携从那上面掉下去当场摔死了,还有简阳,而韩无晴最后却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
听到韩无晴活着的时候,她心里是充满愤怒的,但这股愤怒和心里那浓浓的愧疚和伤心一比,她却是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最后竟然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而且还错手杀了他。
仅仅几天下来,她整个人已经瘦得和韩无晴没有什么两样了,而且那双黑眸里带着空洞和痴呆。
纪雅茹什么也没阻止,仍由那警察带着于微下了楼,然而才几人才刚走下楼梯,却正好看到正上楼的睿睿。
“你们抓我妈妈干嘛?”
小小的人儿可谓是这几天第一次见到于微,被她那邋遢颓废的样子给惊到,但是看着她手上的手铐,他却快步跑了上来去推那警察。
“你们放开我妈妈,你们干嘛要抓我妈妈。”
“睿睿,你给我过来。”
一旁的纪雅茹赶忙把睿睿强行给拉了过去,然后抬头看着那警察开口,“警察先生,我媳妇做了这么严重的错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是不会偏袒的。”
警察明显被她的话有点愣住,但下一瞬却也是没有理会,他只是负责把人带回去。而纪雅茹那无情的话让于微眼眶瞬间红了,只见她低头看着那嚎啕大哭的儿子,想要挣脱掉那警察的束缚,可却是徒劳。
“秦太太,怎么处理我们警局自有分寸,好了,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的配合。”说着他把于微的身子朝着外面拉去。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睿睿,睿睿……”
睿睿使劲的想要挣脱纪雅茹的胳膊,可却是徒劳,看着于微在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睿睿,你听话,不许哭了,奶奶马上送你去学校。”
纪雅茹冷凝着脸把睿睿朝屋里拉去,这次她的心里是已经铁了心不再让于微和自己的孙子见面。
而她转身的时候,却也是没有注意到,一旁,那个佣人跟着那警察走了出去。
于微先被那警察送上了车,而那警察正准备上车的时候,那个佣人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一个纸条塞给了那警察,然后看了一眼里面捂着脸哭泣的于微,对着那警察说了句,“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已经出来了,不知这次警局的效率怎么会这么高,亦或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总之,于微被带到警局的第二天,审判竟然诡异而又显得很是顺理成章的下来来。
“因蓄意伤人和绑架,还有购买违禁物品在四年前的一个宴会上造成了多名人的受伤,甚至一人死亡,于微在年月日时分因杀人被判死刑,缓期执行一个月。”
看着受伤的报纸,颜酒酒一个一个字的念着,心里闪过浓浓的震惊,但是她的秀眉却越蹙越深。
蓄意伤人和绑架,这个她知道。但是购买违禁物品,而且还是四年前,还造成了一人死亡……
这说的是那次念念那次在游艇上出事的那天啊?而且那个死亡的人不糊忽就是如今的韩无晴吗?
可这事怎么又和于微扯上关系了,不是秦天筝一手在暗中策划的吗?
想到这里,颜酒酒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
这天下午,已经是过了晚饭的时间,韩无晴病房里没有人,颜酒酒和殷梦都不在。
安静的病房内只能听到那一旁的加湿器微弱的声音,空气中似乎还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只见一旁的窗台上正放着一盆清幽的剑兰,轻轻的微风吹进来,花叶在空中微微的摇摆,一眼看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
窗帘被风轻轻的吹起,只见那一旁的阳台上的一个风铃发出叮铃铃悦耳的声音。
一旁的病床上,韩无晴静静的躺在那,一只手露在外面,那消瘦得只能看见骨头的手背上正插着输液管,那冰凉的液体正透过那细小的针管一点一点的输入进她的身体里,而她的脸颊依旧如纸一样的苍白,唇瓣仅靠每天颜酒酒和殷梦给她定时沾水才没有显得很干枯。
这几天她没法进食,所以全靠这输液给她身体传送营养。但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却还是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
这时,窗外的风似乎变大了,再次把一旁的风铃吹得左右摇晃了起来,叮铃铃的声音这次响彻整个病房。
而也就这时,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儿手指似乎动了动,而那紧闭的眼睫毛也轻轻的颤了颤,似有睁开的迹象。
而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旁的病房门被推开,紧随着秦天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
只见她走进来之后轻轻带上了身后的门,然后迈步朝着一旁韩无晴的病床走去。
含着复杂的眸子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秦天筝那身侧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乔念,你说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昏迷不醒的话该有多好。”
她喃喃的开口,说着的时候身子慢慢的凑了过去,然后微微的倾身,脸和韩无晴的脸面对面。近到只有一个小胳膊的距离,这样近在咫尺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秦天筝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扩大,但是那双眸子里却带着怨毒的光芒。
“你不醒很好,可是为什么天想也不醒呢!都这么多天了,我每次想要去看他的时候都被靳峯拦在外面,凭什么我不能看他,凭什么他对你这么好,凭什么就连你现在昏睡的躺在这,他也陪着你一起昏睡。”
她说着越来越激动,那本来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的抬起,然后朝着韩无晴那放在一旁的手伸去。
“你说你现在要是突然意外的离开了,那么是不是对谁都好了。”
她说着,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韩无晴的脸,那目光恨不得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而她的手则是从韩无晴的手背上收回,顺带把她手上的输液管也给一把扯掉了,瞬间,那消瘦的手背上有鲜血直往外流。
随即,只见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包,下一刻,她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身上没有丝毫的标志。
“乔念,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和天想的生活里,你本来就不该出现的,更不该夺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说着倏然站起身,然后拿出了一个真针筒插进了那小玻璃瓶里,瞬间,里面的那无色液体全部被吸入了那针筒内。
“天想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就算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我,但我也决不允许别的女人陪在她的身边,陪在她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
这么多年来,虽然她心里一直都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有一次在外面喝醉酒而和一个陌生男人怀的野种,她根本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和秦天想根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但她却也知道,以他和秦天想的这种状况,而且还是生活在秦家这样的豪门世界,外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估计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她也不贪心,她只要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就行,她可以扔下秦氏而跑来寰宇帮他,她也可以为了一个近距离的接触而就这样守在他身边一辈子,她身都不求,她就只这样每天在公司看到他就可以了。
所以她真的不贪心,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存在的情况下。
所以,乔念,你可别怪我。
针筒已经慢慢的刺进了那已经只剩下皮包骨的皮肤,不知怎么,那针尖刚刺进去,紧随着下一刻只见她的手臂上便有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而且隐隐只见那皮肤正鼓起,好像是皮肤的本人在使力……
使力!
想到这里,秦天筝猛然抬头,却突然对上了女人那一双因为激动而瞪大的眸子,她眼窝因为消瘦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所以这一睁开,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格外的大,里面的冷芒不知怎么给人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啊!”
秦天筝尖叫一声身子惊慌的后退,手里的针筒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那针尖在韩无晴那白得不正常的皮肤上刮过一条血红的痕迹。
“你……你……”
看着眼前的女人,秦天筝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强行压住心里的恐慌,她站稳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