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波硬生生忍住想把庄雅搂进怀里的谷欠望,毅然转身离去。
皇上在跟雅皇妃冷战,这所有人都知道。
冷战的内容无关其他,只是在教育方式上,雅贵妃主张要小皇子自行成才。皇上是想找几个师傅帮小皇子成才。
于是,两人就小皇子如何成才这个问题上开始了冷战。
从一开始的不说话,到后来的分床,然后令人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皇上被人踹出宫去了。
太监们看着半夜站在宫外的皇帝,有些庆幸自己不用娶媳妇。
云涵波在宫外头吹风,听见里面的妻子吩咐下人准备金疮药,什么被子,绷带,还有剪刀之类的,等他不顾一切的进去,发现庄雅大包小包提着准备走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为了哪个。
那两个孩子身上的伤他是看过了,有多重他心里有数,需要上药他也明白,只不过当时气在头上,再说,太子跟皇子被自己老子打出伤这种事不好劳烦太医,自己又拉不下脸,那么妻子亲手给儿子上药,这也能说的过去。
可没想到,庄雅这几天一直不跟他说话,对,没错,当时他也说过要她去太庙反省的,可最后不是也没去么?
现在呢?她抱着三床被子,又要人准备她平时爱吃的,还有一些平时要用的东西,一副要在太庙里过一辈子的举动,弄得云涵波不得不打破两人这几天维持的冷战。
"雅儿,你干什么去?"
"去太庙啊,皇上!"庄雅一边忙活,一边无比尊敬的回答。
云涵波梗了一下,这么多年来,能听见庄雅尊敬的称他一声皇上真的不简单,可是,这语气怎么越听越不舒服呢?
"你该不会忘了我的命令吧!"
非皇命不得入内。
"哦。那我就跟看守的侍卫们说一声,就说你已经答应了,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向你求证一下的!"
"庄雅,私自传圣旨..."
"死罪我知道!"
对庄雅这副"豁出去"的架势,云涵波本来的担心心疼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刚降下来的火气层层往上攀爬:"你还敢说,都是你娇惯他们,整个事都出在你这里,云介是日后流云国的皇帝,你要他成天随心所欲,你想流云国垮掉吗?还有雅臣,你教的什么东西?要他成天玩,他日后是王爷,是要辅佐皇帝的。"
"小孩子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是很不正常的!"
"他们现在一个十七一个十六,还是童年?"
"那也是青春期!"
"你不要用这种我听不懂的东西随心所欲支配他们,他们在这个位置上,全天下人,全朝堂的人都看着呢,你能护他们多久?流云国以后都要指望他们,你不知道?"
"谁他妈规定王爷一定要辅佐皇帝?谁又告诉你,皇帝不能玩?云涵波,你自己是个大脑不开化的古代人,不要把我跟儿子搞的也跟古代人一样好不好?我是信耶稣的,不是信春哥得永生的!"
"你...庄雅,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你早知道他们跑出去,甚至没有试图阻挡,我甚至怀疑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你敢说你没有!"云涵波对庄雅真的动气了。
"哈,告诉你,你会怎么样?像打他们一样打我?"庄雅一想到儿子身上的伤心里憋屈的难受,有些愤怒难忍,言语开始犀利起来:"我放从他们并不是要他们学坏,因为只有我知道自由对每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我要他们去玩,只想让他们理会祖国的美好,不像你,成天坐在那张金椅子上,一板一眼看的全是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从奏折上了解你的国家。对你来说,孩子只是你国家需要的工具,就跟当初你父皇能把女儿送给别人一样!"
"庄雅..."
"别烦我,你下堂了!"
春意融融。
亦浅正在享受着春日的沐浴,一栋建在悬崖峭壁上的木屋,按照亦浅的吩咐,几个男人弄了一个阳台正好伸到峭壁外面。亦浅最喜欢弄个软榻躺在上面睡午觉。
可是现在...
"小混蛋,舒服么?"凤鸾半落着上身贴近,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清晰。
亦浅半睡半醒间,咕噜一声翻身趴在床上,外面的夕阳正好斜射进来,落在她手边,触手可及。
凤鸾抿唇一笑,亦浅这个姿势更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肩带拉扯间轻轻巧巧离开亦浅的身子,不消一会,亦浅宛如一尊白玉娃娃趴在松软的被褥里。
润滑的肩头,盈盈不支的腰肢,平滑而幽美的背。
黒焰邪悄悄偎上来,看了看依旧熟睡的小人,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肩头。
"还没醒么?"
"小混蛋昨夜疯的厉害,从昨晚睡到现在呢!"凤鸾低哑道。
苍紫宸目光流连在亦浅白玉般的背上,伸手轻轻滑动。
"该死的,现在还睡,等下要她知道后果多么严重!"
亦浅埋在被子下的头颅受到侵扰,有些不耐烦,又往被子里埋了埋。大腿形成一副蜷缩的摸样。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抽了口气,床上的人儿估计实在太累,除了不满的咕噜声,依旧睡的很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