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记得他的最后一句说得是,“……真希望今天是世界末日……”
“混蛋,你以为你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前天回来时衣服沾着口红印,昨天是头发,今天倒好,竟然带女人进了家门。”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摆设,如果你还想要过富裕生活,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墨夫人的位置,睁只眼闭只眼。”
“墨世荣,你别欺人太甚!”
“我管你,疯婆子——”
门一推,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小小的我蹲坐在地面上,用脚踢了下,“滚开,只会打报告,和你妈一样。”
已经看多了这样的场面,甚至还有父亲带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进家门。
可我没有报告,是父亲太过愚蠢,竟然选择了在主卧房‘行事’,不留下蛛丝马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些女人身上强烈的香水味道,和母亲的截然不同!
那一年,我十二岁!
年中,我已经被送到了美国的华尔街!
六年后,终究这场无休止的争吵结束了,在一场以黑色为主的葬礼上,结束了——
刚刚成年的我,脸上早已褪去了曾经的幼稚,现出一抹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市侩,没有人知道这段婚姻背后所牺牲的是什么,更没有人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我又得到了什么?
所有的人只会说,噢,他们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大获全胜’了,他是墨家唯一的孙子,将来会是墨氏集团的继承人!
然而,只有爷爷,只有他一人能明白我现在所有的感触!
这天,下着大雨,仿佛老天都在哭,哭泣一个豪门的悲剧,也或许是在嘲笑,嘲讽一个豪门的悲惨命运。
我就这样茫然若失地走着,任由雨水淋湿了我的头发,我的衣衫,样子极其的狼狈,可没有人明白,我再深思,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冷静地深思……
“爸爸,给他一把伞吧?”一个大约九岁左右的女孩儿从迎面走来,她的样貌平凡,没有什么让我注意的地方,我只是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再次集中。
过了一会儿,身后清晰地传来了一道童稚的女声,“哥哥,拿着这把伞,这样就不会淋到了。”
我拉回了神思,没有想到竟然是刚刚那个女孩儿?她梳着一个马尾,个子很矮,大概只到我的腰部,脸上漾着笑容。
我显得有些烦躁,瞪了一眼她,“滚开——”说完,我转身要继续走。
谁想那女孩儿非常有毅力,她跑了过来,冲到我面前,“你这样会感冒,身上没有钱,怎么去打针?”
我微怔,对于她的解释,坦白说,我竟是感到诧异。
如果是其他人会怎样说?正常的思维应该是:你会感冒,到时打针会很疼!
然而她的却是……
小女孩儿依旧扬着灿烂的笑容。
“圆圆?”远处的男人向小女孩儿走来,用大伞替她遮盖住上面淋下的雨水,“把伞给哥哥,咱们赶紧回家,可能妈妈已经做好饭,等着咱们了。”
“噢!”女孩儿再次望了望花伞,嘴嘟起,走上前来,硬是将伞塞入了我的手上。然而,转身和那高大的男人走向远去。
“如果将来谁面对我的冰冷,还能给与我真诚的笑容,我此生将不顾一切地得到她,并且会为之倾覆我的所有。”
这是在美国的一家心理诊疗室中我说过的话。
诊疗师听后不由得笑了笑,用英语说道,“你啊,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叫‘爱情’吗?”
我嘴角勾起,将身体突然靠前,压向身前的诊疗师,双眸微眯,“难道……你懂吗?”
诊疗师一愣,脸颊泛起了红潮。
我笑了笑,就在她以为我要覆上唇,她闭上眼的一刻,我拉回了身子,“二十四岁的你,还没有过感情的经历,没有资格与我讲什么叫‘爱情’!”
诊疗师恍惚了过来,她的眼底写满了窘迫与不安。
我随之一笑,“千万不要爱上我,我才十五,而你却已经二十四!如果想要一次性的经验,我可以给你,但是一次爱情,很抱歉。”
诊疗师随即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笑,她深邃的眼窝变得愈加凹陷。
这是我们做过的最后一次心理诊疗,往后我再也没有来过,当她们的爱情快要付出的时候,我总是会先走开!
我问过自己,如果不是我先故意开了这个玩笑,如果不是她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想我会再多做几次诊疗吧?
但是,最终的答案还是否定!因为,一年来的诊疗,我看得出来,她,已经爱上了我!
二十三岁的我开始在商业上大展拳脚,刚一上任,就来了一场激烈的商战,兼并了两家企业,使得墨氏的版图开始走上扩张的第一步。
然而,周围人声的争辩却也变得越来越尖锐,所有人指骂我没有人性,只图‘胜利’的刺激感,而不考虑那些靠工作来养家糊口的人。
可是我的回答是,这个世界绝对没有什么人性,因为一旦人性化,将出现太多的‘乞丐’,只会伸手来要,而不会去争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