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没有课,我和花凤艳约好一起买点东西去看望李伯母,虽然说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身份了,但是作为朋友一场,论道德,论情意,还是必须要去看望的。
我们去的时候,只有李蕾一个人在,趁着花凤艳看护,我和李蕾独自在外面聊了聊。
“他……就是墨氏集团总裁,对不对?”李蕾瞥了一眼我手指上的钻戒,禁不住说道。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我没有和新说,你该知道的,他一直对你还抱有希望,即使你已经结婚了。”李蕾叹了口气,“他和我性子一样,明明知道那个人得不到,可还是苦苦追求。”
我的嗓子哽咽住,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麽不好,我不和他讲你老公的财力,我更希望他自己能有一天认识到,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死心。不过……”李蕾看向我,“这样短的时间,你就和他闪电结婚,更何况这是豪门,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有可能会走向悲剧?”
我吸了口气,再舒出,向她回以一笑,“我有心里准备。”
“那就好,”李蕾将目光投向病房,“女人有时候也该为自己想想。”
“所以……就是说,你不会怨我?”我试图猜测道。
“怨!”她毫不避讳地承认道,“只是……我知道怨也没有用。”
“蕾姐?”远处,传来了一道女声。
我寻声望去,却见安雪儿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李蕾赶忙迎了过去,“干嘛又买东西?”
“没有啦,是我自己煲的汤。”安雪儿漾着盈盈笑意,转过头,“饭圆也过来了?”
我轻轻地笑了下。
“赶紧给伯母拿过去趁热喝些。”安雪儿将保温壶递给了李蕾,却径自向我走来,“李新一会儿过来。”
望着她眼底的精明,我即刻了然,我点了点头,“再呆十分钟,我就走。”
“不要欺骗人了,每一个旁观的人都可以看出你和李新的感情,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自己?”安雪儿突地怒斥道,“如果你真要对李新好,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你知道你每出现一次,他就多一次希望,你有臂膀给你抚慰,他呢?谁来宽慰他?”
“对不起——”我深深地自责道。
“我真的越来越恨你!”安雪儿闭上眼,咬牙切齿道,“所以……请你离开我们的视线!”
我的双眸中禁不住泛起了一丝丝水汽,身子隐约在颤抖着,“虽然知道他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安雪儿在后面扬声道,“如果你还喜欢他,就请不要再介入我们的生活。”
我顿住的脚步快速地向医院门口走去,脚步那样的快,那样的急促,仿佛在躲闪着什么,隐约间我听到耳畔处有人在叫我,可我没有回头,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我错了吗?到底还是我错了……
其实,爱情与婚姻是绝对的不同,爱情是心的契合,而婚姻却是一种实际的融合。爱情可以随意,却时刻总是带着欢乐,但婚姻就似一场人生的赌博,是一种感情的投机。都说身与心是不可背离的,可我终究还是做到了。
“小姐,到了!”
我交钱下了车,一抬头,竟是发现自己回到了曾经居住的那所旧楼房,望着它,在夕阳西下的余晖照耀下,显得越发温馨,我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真是越来越厌烦自己的身份,每天还要去应付那些俗不可耐的名流绅士。”墨斯不耐烦地抱怨道。
我手上提着领带走出,听着他的话语,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干了这么多年,难道到今天才意识到吗?”
“是从我们结婚的那天开始。”墨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将下巴抬高,正好可以让我为他系领带。
“抱怨归抱怨,可是实际还要努力工作,你的言行还攸关是墨氏集团里上千人的命运。”
“哪一天,要是我真烦了,我才不管他们呢。”墨斯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不要动!”我喝声道。
墨斯应了一声,赶紧再次扬起了下巴,冲我讨好地一笑。
我无奈地瞪了一眼他,继续完成着手上的工作。
“你今天晚上会一起过去吗?”墨斯从他的外套西装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邀请卡。
“可能不行,我晚上还要看书,过两天有个小考,和升学考成绩挂钩。”我拒绝道。
“晚一点也没有关系。”墨斯依旧劝说道,“到了那里给我打个电话,我出来接你,顶多就逗留半个小时,然后咱们一起回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下时间吧。”拿起旁边的胸花,才刚要别上。
“这个不要。”墨斯脸上闪过一丝反感。
“嗯?”我疑惑不解。
“这辈子我只带过一次,也就是咱们的婚礼。”墨斯将那胸怀嫌恶地丢掉,趁着我还未缓过神,拥住我的身子,站起身,在我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我浅笑了两下,稍稍推开了他的身子,弯身再次捡起那朵胸花,“只是两个小时而已,再说,这是对人家的尊重,曾经的墨大少行事我行我素,不顾及其他人,可现在不能了,你要多想想那么多为你打拼的员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