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冷枝就对宁蝶舞彻底的凉了心,心里头已经不在巴心巴肺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紧跟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宁蝶舞把半枚启灵丹进献给了白焰琅,却让他中了毒,众目睽睽之下,谋害皇子这项罪名,宁蝶舞是逃不掉了。
就算宁蝶舞是被人算计的,白家父子也不会放过她的。
冷枝自然看出了宁蝶舞是被人算计的。因为宁蝶舞毕竟是她的女儿,虽然她和她离了心,但是宁蝶舞心里头想的是什么,冷枝还是十分清楚的。
她自己都没办法重新笼络了冷继业和冷无忧,宁蝶舞就更没那份本事和资本了,她只有跟着白焰琅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样的状况之才,宁蝶舞怎么会傻到谋害白焰琅呢?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肯定是被人算计的!
可那又如何呢?
纵然冷枝明白宁蝶舞不是出于本心,可她将彻底的被白焰厌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仅如此,她身为宁蝶舞的生母,也很可能被白氏父子迁怒的。
竟然宁蝶舞已经彻底的成为了废子,而且她对于生母也早就没有了母女情分,她冷枝又何苦被她牵连、跟着她一起陪葬?
权衡利弊,冷枝觉得自然还是保命要紧。
冷无忧看着一脸正气的冷枝,还有惊呆了的宁蝶舞,禁不住就再次弯了弯嘴角。
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呢。
她原本只是想先敲打一些宁蝶舞,顺便也让冷枝看清楚她的女儿到底是如何对她的,让她伤心一下而已。
却没想到这个冷枝还真是个狠心的。
她虽然伤了心,但很快就想到了和宁蝶舞撇清关系,她这是还打算着继续攀扯白家父子的关系?
虎毒不食子,冷枝比老虎还要毒呐。
如此的好戏,那就让他们在多唱一会吧。
心念一转间,冷无忧的手腕再次微微一动,一股细微的粉末就悄无声息的飘落在了白焰琅的头顶上,很快就没入了他的头皮之下。
顿时,痛苦的满地乱滚的白焰琅神色间一松,似乎好受了许多,馄钝又涣散的眸光又重新聚集了起来,暂时是死不了了。
白焰琅的身子一松,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宁蝶舞的身上,大声喝问道,“宁蝶舞,你为何要谋害本王?还不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没有,我没有!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
宁蝶舞身子一抖,这才如梦初醒,大声的喊着冤枉。
一边大声的喊着‘冤枉’,宁蝶舞一边把满是怨毒的目光投向了大义凛然的冷枝,似乎想要用目光把她给直接钉出一个血窟窿来,她实在没有想到第一跳出来落井下石、给她按上这样杀头的罪名的竟然会是自己的母亲。
既然她不仁,也就别怪她这个做女儿的不义了!
转瞬之间,宁蝶舞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踉跄的扑到了白焰琅的身边,声音里满是委屈,“殿下,您怎么样?您可不要上了那个恶毒的女人的当啊。那启灵丹虽然是舞儿给你的主,可这一切的背后主使都是冷枝那个阴险的女人啊。”
微微一顿,宁蝶舞干脆大声的说到,“冷枝虽然是舞儿的生母,可她心性歹毒,总逼着我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些年来,她不但和涤尘宗的人勾搭成奸,就连宁亚飞也不是宁家的种,而是冷枝背着父王和野男人鬼混生出的孽种。就在前不久,她和奸夫在宁家后院鬼混可是被父王和满府上下的人们都看到了,是被大家一起堵在梅苑的炼丹房里的。”
“这个女人行事如此不堪,舞儿之前是瞎了眼,以为虎毒还不食子呢,原以为她是舞儿的生母,就算是不为舞儿打算,也不至于会伤害舞儿的。可就在今天,她让舞儿献给二殿下的启灵丹里竟然下了毒,她想要谋害二皇子却让舞儿来被这个黑锅,还请二皇子明鉴!”
宁蝶舞说的言辞凿凿,还爆出了宁王府这么大的一个丑闻出来,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的都听傻了眼,看向宁玉泽的眼神竟然都带着同情。
一个堂堂的宁王爷,竟然被戴了绿帽子,而且一带就是好几年,甚至连儿子都是野男人的孽种,这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是普通人也难以忍受啊。
虽然大家都没有把话实实在在的说出来,可是那带着同情的目光却把一切都表露无遗,这让宁玉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卑贱的下民们,之前的宁玉泽可是从来不会用正眼来瞧一下的,如今却一个个的对他充满同情,他宁王府的颜面扫地,他宁玉泽本人更是灰头土脸的,这让他今后还怎么出门?
越想越生气,宁玉泽看向冷枝和宁蝶舞那母女两个的神色就像是看着两块狗皮膏药。
“冷枝贱人,不守妇德,让宁王府上下蒙尘,实在不堪再为宁王之妇。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宁玉泽当众休妻,宁王府和冷枝贱人以及她生养的宁蝶舞和宁亚飞再无半点关系,请众位乡亲父老给宁玉泽做个证。”
一面说着,宁玉泽低垂着头,硬生生的咬着牙团团的一躬身。
当初他之所以的忍了了冷枝的给他戴绿帽子,无非是因为当时的冷枝还没有被冷继业厌弃,于他宁玉泽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可如今的冷枝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他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忍耐的必要了。
当然了,宁玉泽当众休妻和冷枝撇清了关系,而一同被撇清关系的还有宁蝶舞和宁亚飞,最主要的就是宁蝶舞了。
尽管,宁蝶舞很可能是她宁玉泽的亲生骨肉,可谁让她是冷枝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生的呢?当然了,宁玉泽之所以如此决绝的抛弃了宁蝶舞,还是因为宁蝶舞当众谋害二皇子这事。
虽然宁蝶舞巧舌如簧,把罪过一股脑的都推到了冷枝的头上,为此还不惜说出了冷枝私通野男人的实情,可白焰琅吃下去的那枚药丸毕竟是她亲手奉上的,宁玉泽担心皇帝父子怪罪、迁怒宁王府,干脆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和宁蝶舞撇清了关系。
听着宁玉泽的休妻宣言,冷枝却突然冷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