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冀北笑容越发优雅,“人有没有问题,岂是一面之词,皇上都说要亲自审问了,我们就静静的看就是了。”
湛天河沉稳一笑,“四哥说得极是,倒是忘记问四哥了,四哥对沈宗川可还有别的印象?”
湛冀北微微一怔,他黑眸近乎透明,带着疑惑,“为何这么问?”
“哦,就是想起小时候,沈宗川有一年来京城,他送了八位皇子一人一颗珠子。”湛天河笑着解释道。
湛冀北确实有印象,居然那珠子是来自深海,是偶然被出海的渔船打捞上来的。
那珠子婴儿拳头大小,颜色各异,当初父皇让八位皇子比试射箭,谁赢了就能得到最大最亮的那一颗,那场比试是湛天河赢了。
难怪他会与沈宗川走得近,说不定从那时候开始他存了心思了。
湛天河见他有些发怔,看来是忘记了,他浅笑,“四哥,上次的事情是我的过错,今日去我府上喝一杯如何?”
“不了,浅月还在家里等我。”湛冀北推脱道。
提到苏浅月,湛冀北苍白的容色多了几分暖意。
湛天河也不敢勉强,“那好,改日再约。”说完,他拱拳转身离去。
湛冀北步伐依旧稳健悠然,看着匆匆离去的湛天河,这真是刚开始。
——
彩云宫。
沈暖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禁足在宫殿中,身边的宫女都被遣散了,偌大的宫殿只有她自己,冰冷而冷清。
她默默祈祷湛天河能够来救自己,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一直到了深夜,一个陌生的女子来看她。
女人穿着黑色长袍,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透着一抹阴森恐怖。
“你,你是谁?”沈暖玉惊愕,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勾唇一笑,有些诡异。
沈暖玉注意到她右手是空的,居然是个残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息。
被冷玖废了一手一舌的她,成为了孙涟溪身边的棋子,这次孙涟溪假孕求到了她,而她将计就计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她左手轻轻一挥,立刻有两个侍卫冲了进来,两个人将她架起拖入了内殿。
里面传来衣服撕扯和沈暖玉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虽然有人听见,却无人来救她。
沈暖玉被两个侍卫折腾了一夜,天亮她才醒来,却发现那个黑衣女人还在。
“你想做什么!”沈暖玉声音沙哑,她犹如被风雨摧残的莲花,狼狈中依旧冷清。
凤息不说话,这时,碧霞从外面走了进来。
“玉嫔娘娘,你爹贪污腐败是铁证如山,想要救他,你可要听话。”碧霞冷冷的笑着,对沈暖玉嗤之以鼻。
其实沈暖玉一点也不在乎沈宗川的死活,她不是沈宗川的亲生女儿,可是她才发现无论自己是不是,命运都与沈宗川的生死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昨日之事,是孙涟溪所为,她恨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为何连自己这种不起眼的女人都不放过!
沈暖玉的眸色黯然而冷漠,她用手捏着被撕碎的衣襟,眸底染着恶毒之色,“不知皇后娘娘到底有何指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