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苏寒的病情反反复复,苏浅月成婚当日都不曾出现,这几天又称病情严重,闭门不见任何人。
她心里着急,在这么下去镇国公府会一点点的被苏浅月瓦解。
她不想看着自己唯一依靠的靠山倒下,最后她鼓足了勇气走了书房。
“父亲。”苏艳璇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非常的安静无人回应。
“父亲,我是艳璇,我有话想和你说。”苏艳璇把声音提高,也许是苏寒睡着了没有听见。
但,就依旧无人应声。
苏艳璇迈步继续前进,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看来苏寒是真的睡着了。
“父亲。”苏艳璇来到床边,用手摇了摇苏寒,却发现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她觉得古怪,苏寒警觉性一直很高,她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太反常了。
她皱着眉,将被子掀开,却有一股臭传来。
猛烈的恶臭,让苏艳璇作呕不住,她的手胡乱的摸向苏寒的脸,却感觉手掌心黏糊糊的。
从窗棂透过的朦胧月光正好照射在床上,苏艳璇看向苏寒,却吓得惨叫一声,“啊!”
凄厉的惨叫搅乱了镇国公府的安宁,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大夫人是第一个赶到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到书房她让冯嬷嬷掌灯,看到缩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的苏艳璇,微怒,“这么晚,你这里做什么!”
可是一靠近床边,大夫人也闻到了恶臭,她屋子里变得明亮起来,她看向苏寒,却也吓得花容失色,同声尖叫:“啊!”
随着大夫人一起来的下人婢女都被吓得失声尖叫。
谁都没有想到苏寒居然溃烂了,而且不成人形。
苏寒的死给镇国公府蒙上了一层阴影,而他的死讯也传遍了京城,都说他死的蹊跷可是到底是怎么死的,谁也不清楚。
苏寒去世,苏家人都会来奔丧,冷玖与湛冀北要回府,而苏晴霜也得到了湛冰川的批准出宫回府。
白烛摇曳,偌大的镇国公府装点着白绫黑纱。
灵柩停在大厅接受了亲戚朋友,官僚同人的吊唁。
苏晋丰作为长子跪在灵柩前,未出阁的小姐们也需要陪着,可是苏晴霜和苏浅月均已出嫁,苏艳璇被吓得不轻,精神失常无法见客,只有苏妙玲陪着苏晋丰。
太夫人受不了这种打击一病不起,大夫人也同样受惊严重,披麻戴孝,哭成了泪人。
冷玖对苏家人毫无感情,她甚至连装样子都懒得装,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尽量做到不让任何人注意自己。
“霜妃娘娘到。”府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爹!”话音未落,苏晴霜悲天动地的哭声就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她一身白色素衣,扑倒在灵柩前的蒲团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后的宫女劝慰着,她却哭得声音更大了。
“你别哭了,去屋里看看母亲吧。”苏晋丰上前一步将苏晴霜搀扶起来,苏晴霜揪住苏晋丰的衣襟,“哥哥,父亲这么就死了呢。”
苏晋丰痛心疾首,脸色铁青,“现在不是说这些的事情。”
“我想看看父亲。”苏晴霜哭得险些背过去气,她不甘心苏寒就这么死了,失去苏寒,她在宫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人都是自私的。
苏晋丰也自治自己还做不到苏寒那么雷厉风行,想要与宫中那些老狐狸周旋,他孤身奋战,真的是太累了。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后宫有苏晴霜照应,那么朝堂上他也必须找一个帮手。
虽然他瞧不上湛漓泫那股子轻狂,但是湛漓泫与湛冰川关系最为亲密,有他自然事半功倍。
至于冀王,他暗暗摇头,湛冰川现在还留着湛冀北,可是指不定哪天就杀了他。
“你还是不要看了,母亲和二妹妹都吓得不轻,你也承受不住。”苏晋丰也看过苏寒的惨状,连他都承受不住,何况是一贯娇生惯养的苏晴霜。
苏晴霜点点头,跟着婢女去了后堂见大夫人。
看着苏晴霜进去了,湛冀北低声在冷玖的耳畔问道,“你不去吗?”
冷玖摇头,神色冷漠,“我去了,说不定大夫人会牵连我,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我为何自找没趣。”
湛冀北点点头,“苏寒的死,镇国公府不打算追究了吗?”
冷玖凝眸冷笑,“谁知道,追究又如何,毫无头绪。”
湛冀北清冷的一笑,苏家根基倒了,镇国公府现在可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