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想会吵醒对面寝殿的冷玖,蝶莲的行踪早晚会被发现,而且蝶莲什么也找不到会空手而归。
“爷,您就不怕将来王妃真的生气?”星宿觉得湛冀北布局周密,但是玩儿太大了,万一玩儿脱了,估计这辈子准王妃都不会原谅他了。
湛冀北邪肆的凤眸刮过一阵幽冷的飓风,“……她不会。”其实他的心中也没底。
星宿不置可否,那就是拭目以待吧。
湛天河带着蝶莲回到炎王府,他将蝶莲毫不留情的扔到大床上,对于她的擅自行动,他非常生气。
俊美的面容染着盛怒,一双犀利的凤眸透着寒意。
蝶莲吓得缩在床脚,她眨着乌黑明亮饱含泪水的眼睛,怯怯道,“天河哥哥,你生气啦?”
湛天河双手叉腰,神色肃然,“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今日你就死在了苏浅月的手上。”
蝶莲看着凶巴巴的湛天河,越发的委屈,“我哪里知道苏浅月那么厉害。”
“那你还擅自行动,你将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吗?!”湛天河有些凶狠的瞪着蝶莲,险些因为她的一时冲动,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对不起。”蝶莲红着眼眶。
“你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湛天河兽性大发的看着弱不禁风的蝶莲。
蝶莲小脸瞬间白如纸,她身体抖如筛糠,带着哭腔求道,“天河哥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我是在教你,如何听话。”湛天河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他扑向她,毫无怜香惜玉的蹂躏着她,让她记住不听话的后果。
蝶莲没有一次不后悔,为什么她这么悲惨被这只禽兽看中。
——
天亮,入寒的早晨温度骤降,景阳宫庭院里的树枝撒上了一层银霜。
朝阳刺破云层,铺陈开来,染红清晨中一切。
金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宫墙,都浸润在橙色中。
冷玖一夜并未睡熟,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她就醒了。
她简单的梳洗一番,走出寝殿,发现湛冀北迎着微微寒风站在庭院中呼吸吐纳。
他苍白的面容在朝阳下有了些许的光彩,细长的凤眸深邃如星河,可以想见他身体尚未中毒时,姿容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简单的呼吸吐纳对你的身体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冷玖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上向下望去。
湛冀北悠然侧目,轻轻一笑,“习惯而已。”
冷玖缓缓走下台阶,她伸出手去握湛冀北瘦弱的手腕,“我对毒有些了解,让我帮你看看如何?”
湛冀北却将手掩到身后,漆黑的凤眸里刮过一丝惊慌,“不必。”
冷玖的手悬在半空,有些尴尬。
湛冀北感觉自己的闪避有些伤人,“我……”
冷玖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神色如常透着一抹清冷,“你不必解释,是我逾越了。天亮了,我先出宫了。”
说完,她没有再给湛冀北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湛冀北却是又气又恼,不该是这样的,他只是没有预料到冷玖会突然关心他的病情,才会闪躲。
他并非是真心不喜欢她碰自己。
莹莹如雪的长袍纷飞在红色的宫门后,冷玖纤瘦而绝美的背影,消失在晨间橙色的光线中。
星宿讪讪的站在湛冀北的身后,无奈的摇摇头。
“回府。”湛冀北侧首眯了星宿一眼,沙哑的声音透着薄怒。
星宿微囧,惹怒准王妃又不是自己,爷瞪自己做什么,他何其无辜啊。
湛如歌忙着选秀的事情,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偏偏要让苏浅月陪着自己,还专门派了马车去镇国公府接她。
冷玖来了长公主府,走进花厅,只见坐在红木圆桌前的湛如歌,被一堆的画卷淹没。
“这些是秀女的画卷?”冷玖随手展开一幅,好巧不巧居然是江思雨的。
她嘴角含了一抹讥笑,这画卷也太骗人了,江思雨哪里有画上的曼妙,看来江家没少贿赂画师。
只是江思雨众人都见过,江家在这方面花心思倒是不难猜出其心思,如果江思雨落选,拿着这幅画像也可以寻一份好人家。
江家倒是聪明,并没有一心一意要让她留在宫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