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玉凡和炎非墨便被齐齐接进了医院,因为怕出现上次的情况,所以这次玉筱希并没有让医院通知杨银卿,而是自己带着玉昕在急救室外等着。
"妈妈,你不用担心,爸爸一定会没事的。"看到玉筱希脸上那抹忧容,玉昕于是宽慰道。
玉筱希点点头,但是还是脸上的担心却一点都没有消除,因为看到炎非墨被抬起急救室时,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而且已经昏迷过去。
终于在四个小时的急救之后,那盏红色的灯暗了下来,接着就见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请问他情况怎么样?"玉筱希看着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已经挂上了点滴瓶的炎非墨,不由得站了起来,焦急的问道。
"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问道。
玉筱希愣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
"你先生背上的刀伤比较严重,缝了八针,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左手也因为使用过度,可能得打一段时间的石膏,还有就是,他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要到明天才可以醒来,不过好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好的,谢谢你。"听得炎非墨没有生命危险,玉筱希的心里终于落了下来。
整整一个晚上,玉筱希都守在炎非墨的身边,脑子里一直盘旋的是他晚上和炎非鸣搏斗的场面和对她说的话。突然间觉得其实他真的并不如她曾经想的那么坏,那么没有担当,或许只是因为当时她正好触到他人性的弱点。
玉筱希就这么天马行空的想着,直到天边那抹乳白色被晨光破晓,她才终于有了丝丝睡意,于是不知不觉,便趴在炎非墨的床边打起了盹,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三双眼睛竟然都在不约而同的在看着自己。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玉筱希好奇的看着面前三张相似的脸,不明所以,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于是扬起手摸了摸。
"妈妈,爸爸的胳膊有没有很舒服呢?"玉昕看着还被玉筱希抱着的手,笑嘻嘻的问道。
"还有,妈妈你流了好多口水哦,你看爸爸的袖子全都湿了。"恢复正常的玉凡也开始发挥了他恶魔的天性指着炎非墨的衣袖那变了色的一块说道。
在两个儿子的奚落之下,玉筱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炎非墨的胳膊睡着了,这本来就已经很窘了,可是更窘的是,竟然还被两个儿子看到了,于是脸不由得一红,然后连忙将炎非墨的手臂放开,非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本昨天是想看看你手臂的伤口的。"
"没关系,不疼,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这么让你睡一辈子。"炎非墨两只明晃晃的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玉筱希的脸。
而两个孩子也不由得咯咯的笑起来。
"哦,差点忘了,我们好久都没吃过东西了,我先回家做饭去,昕昕,凡凡,爸爸现在生着病,你们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尴尬,于是立刻站起身来,然后便出了病房...
酒吧里,景斯瀚伏在吧台上,赤红的眼睛看着面前已经喝空的酒杯,愣愣的发着呆,虽然这一刻,他的理智已经完全的麻木,可是他总觉得心里很空,很难受。纵然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说过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但是他隐约记得玉筱希有给他打过电话,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完全是乱的,所以没有办法拼凑起那些画面和情景。
"斯瀚,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看着醉得已经不行的景斯瀚,阮灵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将他从座位上扶起来,心疼的拍着他的脸,原本她是有公事向他报告的,可是听说他今天没有上班,甚至例会都不见人影,这让她觉得很纳闷,因为景斯瀚虽然生活上一直很懒散,但是工作上却从来不马虎的,也许是这么多年对他的生活习惯等太过于熟悉,所以她快就找到了这家酒吧,只是她没有想到很少喝醉的他竟然会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
"我没事,真没事。"景斯瀚全身的重量压在阮灵佳的身上,嘴里却不停的叨念着:"只是我的心好难受,好难受。"一边说还一边揪着自己的胸口。
"斯瀚,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景斯瀚抚胸难受的样子,阮灵佳于是担心的问道。
"心里难受。"景斯瀚此刻没有意识到在他身边的究竟是谁,只是本能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斯瀚,你喝太多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虽然此刻的景斯瀚意识完全是模糊的,可是能这么楼着他,和他一起,对于阮灵佳来说,已经十分可贵了,所以景斯瀚的一点异动她都不自觉的放进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并用行动表达出来。
"好,回家。"景斯瀚微闭着眼睛点点头,然后顺口便说出了玉筱希住的地址,虽然阮灵佳并不想把景斯瀚送往玉筱希的小洋楼,可是最后想了想,还是顺了他的意。虽然有时候她也觉得对于景斯瀚的感情,她偏激了,固执了,可是对待爱情谁都是没有错的。所以她决定为自己的幸福再拼上一拼,尽管这种行为有些可耻,但是为了实现多年的渴望,她觉得还是值得的。
阮灵佳把景斯瀚扶进车里,等到到达玉筱希信息的时候景斯瀚已经睡过去了,阮灵佳回头看了一眼车后座的他,略想了想,继而推开车门按响了门铃。
正在屋里炖着汤的玉筱希听到门铃声,立刻出厨房里出来,习惯性的问道:"谁啊?"然而当她出到门外,看到立于自己面前的阮灵佳时,不由得一阵惊讶,张着嘴看了许久却没有说出放来,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也让她的心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涩,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曾经无话不谈的她们已经再没有任何话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