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友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头,怔怔地望着她,眼睛里还残留着不曾得到满足的情欲。他还停留在方才的温存中,伸手去揽她,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蒋友谊的气息一直是火热火热的,如今离的这样近,几乎炙得她呼吸不过来。她紧闭着双眼,惊恐得随时都能昏过去,她惊弓之鸟般颤了许久,终于迸出两个字:"不要..."
蒋友谊的手停在她的腰间,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凉下来,环着她的两只胳膊,铁一般硌着她的骨头。他终于松开了她,转过身去。她的身体一离开他的怀抱,就被夜里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她笨手笨脚的爬回床上,蒋友谊背对着她,再未回头。
她一夜几乎不曾入睡,脑子里乱成一团。蒋友谊已向她表白,她也答应做他的女友。可是她终究无法真正接受蒋友谊,正常男女之间的亲热,对她来说却如同酷刑。
天亮时分她才昏昏沉沉的陷入梦魇。梦里她在一望无尽的冰原上奔逃,彻骨的寒冷如同刀割一般嗜痛她的双脚。她身子缩成一团,不知何时逃离了这呵气成冰的诡异梦境,双脚渐渐温暖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在睡梦中松了口气。
睡醒已是正午时分,醒来天光大亮,她猛然记起昨夜之事,再看蒋友谊睡的地铺已经空无一人,自己脚上盖着他的衣服。她松了一口气,假如一睁眼看见蒋友谊,不知何等尴尬。还好他不在,窗外传来他的笑声。她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半天鼓起勇气开门。
蒋友谊站在院子中,房东家的两只小狗正围着他转。这次借住的农舍紧挨着一座石山,雨后的绿意奋力地从石缝中挣扎出来,在蔚蓝如洗的天空下肆意蔓延。蒋友谊一回头,笑容灿烂,似无云浩瀚,满眼景色成了他一人的布景。
他的眼神清澈透亮,仿佛根本不是昨夜被拒绝的高傲男人。惯有的懒洋洋又挂在他的脸上,他瞪她:"你比猪还能睡,赶紧吃饭,马上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