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气,觉得他是找茬,问他那茶哪里不对,他却不肯说,反倒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她没良心,不关心他。
她也真下过功夫,可是总是不及他。她的牙刷翘了毛,还没等她去超市,蒋友谊已经买回来新的。她来月事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他也知晓,甚至记得上个月买的够不够这个月用。她拿着苏菲夜用立体护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蒋友谊一本正经地说:"我看新出的这种410比你以前买的50长,就给你换了这种。"
她这辈子也没这么窘过。
其实也不是没有,上次她来月经睡醒了弄到床单上,躲到卫生间鬼鬼祟祟地洗。蒋友谊偏偏那个时候要用,明明有两个卫生间,他非要用这一个。她只得将床单按进盆里,擦了手出去。蒋友谊在里面一待就是二十分钟,等她进去一看,床单挂在晾衣架上,原本深红色的血渍消失不见了。
那时她真是窘得厉害,站在卫生间里团团转,好半天才红着脸出来。蒋友谊正在看报纸,头也不抬道:"这个时候不要沾冷水。"她一愣,捂着脸逃回房间去。
蒋友谊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他那样了解女人,她暗暗腹诽他一定经验老道。有时她拿这个取笑他,他两只眼睛笑得像只猫,一点一点贴过来道:"要不今天晚上试试?"
她呸他,蒋友谊笑哎呀一声长叹道:"别的女人把我调教好了,你倒捡了一个现成。"
她不禁大笑,觉得蒋友谊脸皮真真是厚。
此刻蒋友谊的脸庞似带了面具,有些呆呆的,她竟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她接过淘好的米,将内胆放进电饭锅里去,按下加热键,那粥便自动熬起来。说起来,明明是她要煮粥给蒋友谊吃,其实她只是伸出手按了那么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