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锦绣唤道。
“属下在。”临川虽然还没反应过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听到锦绣的呼唤他还是及时地应答了。
他们从小就被训练,不听不看不问。所以,奇怪归奇怪,但是更要紧的却是眼前事。
“把这些花种了。”锦绣看了一眼某正一脸激动的家伙,无奈地摇了摇头。
“种花?!”锦绣话音刚刚落下,一旁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家伙却突然蹦了起来,“毕竟这是我的专长啊。”
说完,临川又和之前一样,还没开始动手,就见黑影一晃,本来还是满地的狼藉,顿时就错落有致地种成了一个小花圃的模样,外面还围了一圈篱笆。
“……”他果然就不应该呆在这个地方的对吧?临川感到一种无力感。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锦绣也和临川差不多,此时的心里就只剩下了:“眼睛君,你还好嘛?”
为什么你连个人都看不清,就只看到了一道影子?
受到连番打击之后,锦绣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高了一个档次。看了看一脸自豪的某男,她似乎看到了光明无限的未来。
她本来已经想象到了以后要在空间里面当一个愉快的小农民了,但是现在既然有了一个效率高还技术过硬的家伙,那还不欢喜着收下?
实际上,锦绣也是这么做的。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临川,虽然一个五岁娃娃的脸还带着婴儿肥,这样的表情看起来丝毫没有威慑力。但是她认真地看着某男,然后认真地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锦绣的人了。从此以后你就只需要专门负责……种地就好了。嗯,至于名字嘛,我觉得‘天蓬元帅’还不足以表现你的霸气,就叫‘种地星君’吧!”
天庭的司植星君应该没有暴力倾向的吧?锦绣默默地想。
“……”某男翻了个白眼,“虽然我懒得记,懒得想,但是我不是蠢啊,真是什么名字都往我身上安啊。话说种地什么的,大爷我都种了千八百年了,早种出技术了,至于说什么效率……开玩笑,大爷我种地的速度就是拿到天庭和司植星君的童子比也不会输的好不。”
“噢,原来你不蠢啊,”锦绣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你还忘记你名字!”
“咳咳,主要是他们起的名字都太蠢了……”某男一脸无辜。
“那你还嘚瑟,那你还嘚瑟!”锦绣道,“幸好你碰到了我。我可是满腹诗书经纶噢,来来来,我给你起个文艺一点的名字——钟滴!如何,是不是感激得快要掉眼泪了。”
某男摸了摸下巴,深思片刻后说道:“嗯,听起来还不错,以后本大爷就叫这个名字了。”
钟滴,钟滴,不还是种地嘛?哈哈哈!
本来已经将近快要石化的临川听到这位“文化素养”颇高的小主子又给人取名了,还叫‘种地’这么俗的名字。
“等等!不还是种地吧!我要求改名!”钟滴突然意识过来自己似乎被糊弄了,大叫道。
“不好意思,晚了。你看看你额头的印记要不?”锦绣坏笑着说道。
钟滴变戏法似的摸出一面镜子,从上面清晰地映出自己英俊的脸,而额头上,一簇火焰形状的纹路渐渐清晰起来。
“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快就念了契约咒!”钟滴捂住自己的额头,一副被QJ了的模样。
“谁叫我机智呢。”锦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长大了肯定没有人愿意娶你!”钟滴悲愤欲绝。
“去,种你的地去。”锦绣摆摆手,“等会儿我再给你送一批种子进来啊,种地星君好好努力啊。”
“我不认识你,再见!”钟滴掩面而逃。
锦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临川,我们撤吧。”
“是。”临川应道。
捉住临川的手,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锦绣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想知道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吗?”锦绣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那些乱七八糟地东西挨个取下来。
临川立在锦绣身后,安静地看着锦绣,半晌,“不想。”
“骗人。”锦绣笑了。
“临川没有,”依旧恭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锦绣撤下头上最后一根发簪,道:“替我梳头。”
临川一愣,“属下怕弄疼了主子。”
“让你梳你就梳!”
“是。”
临川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梳子,轻轻地划过锦绣的头发,生怕用大了一点力气。看着临川小心翼翼的模样,锦绣叹了一口气。
“你怕我吗?”
“不怕。”临川道。
锦绣有些奇怪于临川的果断:“你今天看到了那么多与你的世界观不相符的事,就不感到奇怪吗?”
临川沉默。手下的梳子划过锦绣的发梢,他的手指触碰到了锦绣的发,顺滑得像缎子。
沉默半晌后,他答:“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常人。”
“你和小孩子一样说话,爱笑,也会嗲声嗲气地冲着苏大人撒娇,但是我看你的眼神,不像一个孩子。”
“你会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望着远方发呆,遇事之时,你会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冷静。那种冷静,不是因为早慧,倒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躯壳里,装着一个成人的灵魂。”
“苏大人把我们送来保护你,本意是让我们供你驱使、玩乐,但是我们素没有想到,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我们去调查凤阳公主。这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想到的东西。”
临川娓娓说道,语气凉薄不带起伏,但锦绣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情感。尽管他此时,一边说话,手下的动作却不停,一直小心翼翼地帮锦绣梳头,就连力道也没有什么变化。这足以看出,他的自制力是多么的惊人。
“为什么你会选择跟我?”锦绣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是我爹造就了你们。”
“我和他们不一样,苏大人的恩情,我在两年前就还清了。服从谁,遵从谁,全凭我心。你很强大,但是你也很孤独。”
临川的话很少,他能说这么多话,锦绣也想不到。那是他发自内心的话。听他说了这么多,锦绣也觉得,此人值得信任。
“我曾亲眼看见你出生时的景象。我并不像他们一样,觉得那是天降神兆。我分明看到,那朵祥云之上,有人影筹措。世人所信仰的‘仙人’也不过是突破自身极限的修士,逆天而行而已。祖上传下来的一本古籍里面曾提到几笔。从那时起,我就相信,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原来如此……
临川没有说,锦绣也不知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畔环绕,服从她,服从她,服从她,那是你生存的意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