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夏炎烬要比平日阴沉许多,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唯恐惹恼了皇上。
“皇上今个儿是怎么了?”小宝公公小声地向身边的小言问道。
小言摇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惑。
回过身,夏炎烬的手渐渐握紧,指骨清晰可见。
“小言。”夏炎烬突然将小言叫进屋,低声地交代了一句。
上了早朝,夏炎烬一改清早的阴霾,而是一副疲惫的样子。对于大臣们上奏的事项,他也是似听非听的。
见皇上的精神欠佳,大臣们也在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
“丞相,皇上最近怎么了,似乎一直都龙体欠安啊?”一个大臣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啊。”另一个大臣也凑上来说道:“我听人说,皇上近来总是沉迷后宫……”
“各位大人。”于淳任打断了他们话,厉声说道:“大家同在朝廷为官,说话要知道分寸,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大家心里都应该清楚吧?”
被于淳任这么一说,那几位大臣都心虚地散去了。
‘砰!’正惠殿的门突然被从外面重重推开,坐在书案旁的耽熙着实吓了一跳,手中的笔险些掉落。
大门打开,进来的正是夏炎烬。
耽熙因为宿醉的关系,一直觉得隐隐的头疼,看着来势汹汹的夏炎烬她更是觉得不明就里。
小宝公公也跟在夏炎烬身后,暗暗地对着耽熙摇了摇头。
“皇上?”耽熙轻轻唤了声。
“这是怎么回事?”夏炎烬开门见山地把一张揉成一团的纸丢到耽熙面前。
耽熙困惑地拿起那张纸,打开一看,她的脸色‘唰’地就变得煞白。
“你派人监视我?”耽熙反问道。
被耽熙紧握在手上的纸上赫然写着:七日深夜,幽兰娘娘与太医百里笑在夕苑私会,饮酒寻欢。
“看来纸上说的是事实了?”夏炎烬眼神冰冷。
以为自己被监视的耽熙,此时也有些冲动,她毫不畏惧地扬起头说道:“是,就算全部都是事实,你想怎么样?把我关进天牢,还是直接处死?”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小宝公公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他一直向耽熙示意着,希望耽熙可以先做出让步,毕竟站在她面前的至高无上的皇上。可惜,耽熙却没朝他着看一眼,更没有想要让步的意思。
夏炎烬冷哼一声说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随便你好了。”耽熙也毫不示弱,“我累了,先回夕苑了。”
说着,耽熙便从夏炎烬的身边擦肩而过,夏炎烬没有阻拦她,门外的侍卫自然也不敢横加阻拦。
“皇上息怒。”过了好一会儿,小宝公公才怯怯的说道。
“传朕口谕,喧袁冽到内院见朕。”
“是。”
本来就头疼的耽熙经过这么一折腾,只觉得脑袋快要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小熙,你刚刚说话的确太过了。”小雯说道,回想刚才那一幕小雯还是不由得后怕。
耽熙埋头走着,没有说话。
“耽熙?”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耽熙便抬头一看,原来是夏炎凉。
“参见梁王。”小雯连忙施礼。
“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夏炎凉关心地问道。
耽熙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说道:“梁王还是不要跟我走的太近,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又故意为难你了是么?”夏炎凉问道。
耽熙没有说话,不过单看神情就知道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耽熙语气生疏地说道。
看着耽熙离去背影,夏炎凉温和的双眼骤然变冷。
内院里,夏炎烬背坐在红木靠椅上,微闭着眼等着袁冽的到来。
“皇上,袁大人到了。”小翔子在门外说道。
“让他进来。”
“微臣袁冽,拜见皇上。”袁冽俯身跪下,看着皇上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慌。
等了许久,并不见皇上回过身,或是让他起来,于是他有试探性的唤了声:“皇上?”
“其他人都退下。”
“是。”
大门被关上,单独面对着皇上,这让袁冽更加心慌。
“袁冽。”夏炎烬站起身,直视着他说道:“你为官十余年,无论是先皇或是朕,可曾亏待过你?”
“先皇和皇上都对微臣甚好,不曾亏待。”说话间,一滴汗珠从他的额角划过。
“那么,你可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夏炎烬的眼神凛冽,看得袁冽躲闪不及。
“皇上……”袁冽俯在地上,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皇上今天找她来会是为了调查他,他还以为皇上近日沉迷后宫是要他来处理后宫琐事的,“皇上,臣绝无做过背叛皇上之事,臣至始至终都是终于皇上的。”
夏炎烬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是么?可是你的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袁冽地心一沉,就连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开始不住颤抖。
“小言。”突然,夏炎烬对着空荡的屋子唤了一声。
屋内的右侧,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后传来‘咔’的,然后就是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入朝这么多年,袁冽从没向今天这么紧张过。
“啊!”
突然,水墨画后面传出一声女人凄惨的叫声。
袁冽地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要知道,在夏炎烬还未登基之时他就十分善用酷刑,关于这点,耽熙也是亲身体验过的。
“夫人!”袁冽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夏炎烬。
“怎么?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夏炎烬冷漠地问道。
“皇上!”袁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啊!”惨叫声还是时不时地传出。
袁冽的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挣扎,他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
“爹,爹救我!”这回是一个**岁小男孩的声音,然后是女人无力的哭喊声。
“不!”听出了自家儿子的声音,袁冽地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皇上,我说……我说!”
夏炎烬坐回红木靠椅上,神色依旧淡漠。
就在袁冽吞吞吐吐地交代着自己隐瞒军情,以及国库亏空的事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皇上。”小翔子的声音在门的另一边响起,“梁王爷求见。”
夏炎烬微蹙了一下眉,对藏身画后的小言说道:“先把他带进去。”
很快小言便利索地用麻绳将袁冽捆实带了进密室里了。
“进来。”夏炎烬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朝他走近的夏炎凉。
夏炎凉随手就把门拴上,然后似笑非笑地朝夏炎烬走去。
“有事么?”夏炎烬问道。
“有,有太多事了。”夏炎凉笑的阴冷,“太多太多的事要说,可是,皇上这样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夏炎烬没说话,而是想看看他葫芦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突然,夏炎凉猛然把手在夏炎烬的眼前一挥,一把白色的药粉一下就飞扬在夏炎烬的眼前,毫无防备的他还来不及叫人,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样才对!”夏炎凉呢喃着。
很快夏炎烬的手脚都被他捆绑的严严实实。
隐约感觉不对的小言,连忙从密室中出来,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
没预料到屋内还会有人,慌乱下夏炎凉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夏炎烬颈部。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夏炎凉一反往日清秀的形象,他大声地向小言喊着。
“好好。”小言站在原地,不在向前,她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劝说道:“梁王爷,您先别冲动,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
“没什么可说的!”夏炎凉的情绪十分激动,“为何上天如此不公,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人占尽,他不过是一个庶子,凭什么能做上着皇位?”
夏炎凉激动地说着的同时,手中的刀子也随之颤动。
“别!梁王爷您先别激动。”小言紧张地说着。
屋内过激的动静,让守在外面的侍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皇上?出了什么事么?”一个侍卫在门外问道。
夏炎凉比划着手中的匕首向小言示意着,小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皇上被他劫持者又昏迷未醒,就算这会儿侍卫们冲进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帮助。
小言调整了一下呼吸,对外面喊道:“没什么事,皇上正在和梁王商量要事。”
夕苑的长廊上,耽熙正依着桥栏给池水中的鱼儿喂食。
“娘娘,娘娘!”小宝公公边跑边喊着。
“呦,是不是皇上放心不下娘娘特叫你来请去?”小雯打趣地说道。
“不是,是……梁王!”小宝公公喘着粗气说得断断续续。
“梁王怎么了?”耽熙奇怪地问道。
小宝公公扶着白玉栏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梁王进了内院面见皇上,可是情况似乎不妙了!”
“快去看看!”耽熙顾不得许多,将手中的鱼食丢给小雯后就跟着小宝公公朝内院赶去。
内院里,无论小言如何劝说,夏炎凉的情绪都一直没能平复,而皇上还是昏迷不醒。
小言的眼一刻也没有从那把匕首上离开过,生怕一眨眼那刀锋就会将皇上划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