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换好了吗?”衣珍的声音在屋外轻轻的响起。将展容颜心中复杂的心绪拉了回来。
“进来吧。”轻轻应了一声。自窗棂前转过身来。
“王妃。”衣珍和溪兰推门而入。门口跟着叶伯。
“王妃,您的东西已经搬过来了。正在外头放着。您看应该如何摆放。”叶伯激动的问着。心中高兴不已。王爷居然能够主动叫王妃搬回明月轩。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抱上小王爷了……
展容颜一怔。冷冷的看着屋外。那里正摆放着自己从将军府带过来的所有的嫁妆。数十名府中的家丁正站在那里等着。
“就如在落远轩那般。”面无表情的说道。身子已经虚弱不堪。慢慢走出门口。沿着走廊踏出了明月轩。
“王妃,您慢点。”一见展容颜身形不稳的走着。衣珍和溪兰连忙上前在两侧搀扶着。
身后,叶伯正指挥着所有的家丁忙着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搬进了明月轩。
旋步向着南面的厢房走去。等流云的伤势痊愈。问出鬼面狼王的下落……
秦王吩咐清风将流云安排在了沁水阁。沁水阁是秦王府中夏季避暑,冬季驱寒的圣地。将流云安排在向阳通风的沁水阁更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几名侍女正在房内细心的照料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流云。
展容颜静静的看着。现在自己还不敢将他的死穴解开。怕是一旦毒气攻心进入脑部,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衣珍,把那本帝王世纪拿过来。”一边细细查看流云身上的伤口,一边吩咐着。
皱了皱眉头。流云身上有种严重的内伤。招招致命。能撑着回到秦王府已是万幸。从身上这种利器的重伤程度来看,流云护卫一定是遭到了多人的围攻。本来单单一个鬼面狼王便可以至他于死地了。
明月轩的书房内。
“王爷,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清风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心只想以死谢罪。
“何罪之有?”冷冷的扫了眼地上跪着的轻风。
“清风没能与流云共生死。”
“流云没死,本王也不会让他死。立刻派人去查出流云受伤的原因。活捉此人。”狠狠的吩咐着。眼神中满含杀意。
“是,王爷。”清风应声领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秦王的背影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说。”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秦王冷冷的问道。
“王爷,王妃并非一品堂玉如烟……”
心中一惊,嗖的转身。眯着眼睛看着清风,“何以见得?”自己听闻过她的琴技,两个如出一辙,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王妃自城池宫出来。便直接去了一品堂。在莫明轩内听玉如烟弹琴。属下当时正好在场。”淡淡的描述了在一品堂的情况。
秦王不觉眉头一蹙。她去一品堂做什么?莫非是想联络谁?
“你亲眼见过‘玉如烟’?”
“玉如烟从不让外人见到她的容貌。属下只是站在帘帐外听见她弹琴。”
秦王轻挑了一下眉毛。瞬间明白过来。“清风。她这样做不过是想避人耳目罢了。”到底该说她是太过聪明,还是过于心机?
清风一惊。“多谢王爷提点。属下明白了。”
“你起来说话吧。”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清风,淡淡说道。
清风忙自地上站起身来。
“这短时间,她在城池宫都做了些什么?”
“回王爷,属下不知。属下从未踏入过城池宫。属下与王妃的贴身侍女一直都是在城池宫外候着。”
静静的听着,细细的想着。“该死!”忍不住狠狠的吼了一声。也就是说他们对她的行踪完全不知。她人是否真的在城池宫中或者在他处。无人知晓!
“王爷?”见秦王突然发怒,清风不解的唤了一声。
“清风。展容颜她若是没有在城池宫而是别的其他什么地方……你也被蒙在鼓里……”突然间才知道她尽是如此的“神通广大”?
一下子明白的秦王话中的深意,清风连忙跪下。“王爷,属下该死!”自己居然不曾想到王妃每日去城池宫不过也是避人耳目。正如她在腈纶山一样?
“上次王爷大婚之时出现的几名刺客。在王妃自燕王府返回途中再次出现了两个。看身形,应该是两名女子。这段时间属下一直跟随王妃左右。只留流云一人查探刺客的事情……”一想到生死未卜的流云,清风的声音越来越小。
秦王一边听着,突然面色一凝。“一旦发现她是个危险……替本王杀了她……”只希望流云的伤不是因她而起,只希望她没有理由要自己必须杀了她……
清风惊愕的抬起头来。将秦王眼中的痛楚尽收眼底。心急的解释着,“王爷,属下觉得王妃并非如王爷所想的那样……毕竟是王妃竭尽全力将流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以自己这些年来对王爷的了解。想必王爷对王妃已是动了真情……
“或许是她在赎罪,或者是掩人耳目也说不定……”一想到她并非那么的“单纯”,一贯的冷然的语气不知不觉的变得脆弱起来。
“王爷,属下一定尽快将王妃所有的事情查出。并将断了王妃以前所有的过往。”清风语气坚决的说道。王爷好不容易对一名女子动了真情。自己绝对不能让王爷就这么“毁了”……
转身看向窗外,冷冷的挥了挥手,示意清风出去。
秦王自书房出来。直接向着明月轩的内室走去。叶伯他们还在忙忙碌碌的搬着所有东西。叶伯一见秦王过来。连忙倾身向前。
“王爷,王妃的东西差不多安排好了。王妃带过来的嫁妆过多。老身准备将它们一一搬到隔壁的房间。王妃吩咐说,一切按照在落远轩般布置。王爷您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吗?”叶伯一边惊喜的观察着整个房间内突然间多出来的拥挤的家具。一边欣喜的问着秦王。
秦王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一张檀香木床,上面重新摆放了干净宽大的被褥。两副枕头。甚至还多此一举的堆放了许多的红枣,花生,桂圆干……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觉眉头一簇,“放这些东西做什么,立刻拿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