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呀?"郑媛媛瞥她一眼,跟刚刚的语调相差十万八千里,很明显,她对文静宸的仇视情绪又高了起来。
文静宸早就料到了郑媛媛的反映,所以很坦然的走过去,试了试水温,之后说道:"你知不知道女人最要不得的是什么?"
郑媛媛眨眨眼不知道她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折腾了一小会儿水有一点点凉了,文静宸打开了热水开关,继续注入热水:"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妄图靠身体来留住一个男人。"
"你,你说什么?"郑媛媛很明显被她戳中了要害:"小时候也是我哥帮我洗澡的。"
"你也说了。"文静宸也不看她,兀自放着水:"那是小时候了。刚刚吃晚饭的时候我看你的表现,我以为你明白了我上午说的话。"水放好了,文静宸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现在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你到底想说什么?"郑媛媛的情绪明显的焦躁了起来。
"我说过了,如果你想要跟你哥在一起,你就该放弃妹妹这个身份。作为一个追求者,你认为有多少男人想要一个随便的女人?"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教郑媛媛追徐飞,她只不过是在寻求自己与郑媛媛的相处之道罢了。
郑媛媛被她说恼,声音立刻尖刻起来:"你才随便。"
文静宸一挑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她寻求着合适的说辞:"我该怎么说好呢?就是说身体不是你的资本,你应该知道,你有的别的女人也有。"
这句话倒是让郑媛媛产生了思考,她眨了眨眼睛继续听文静宸说着:"而且你这么做,只会让你哥为难。你还记得我说过吗,爱一个人不应该只是索取,你也应该提供给他自由,这种自由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刚刚你喊了那么久,你哥有没有进来?他没有,为什么?"文静宸看着她迷惑的眼睛,这个小女孩,思想可真简单:"因为他不想做这件事情,可是你一定要让他做,这就是对自己爱的人的强迫,每个人都不喜欢被人强迫。"
徐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的对话声传出来,他听不真切,不知道两人说什么说了这么久。他也知道如果文静宸进去两人一定不愉快,但是现在的情况,他只能向她求助。
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激烈的语言冲突,五分钟之后文静宸出来,回了卧室。
徐飞怕郑媛媛有什么事情,所以一直守在了客厅里。半个小时之后从浴室传来的声音大出徐飞所料,因为郑媛媛没有喊他,而是喊得:"宸姐。"
没听到回应,她又喊道:"哥,你在外面吗?帮我叫宸姐。"宸姐?徐飞皱眉看向卧室的门,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媛媛这么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
文静宸在这个时候也听到了郑媛媛的声音,对着电脑那边的沈乔打下一连串的文字:"好了,先不跟你聊了,又该我这个情感专家出马了。"
"你啊。"沈乔在那边恨铁不成钢:"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文静宸沉默了一下,再次将手放到了键盘上:"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做什么呢?"徐飞看着台灯下认真拿着小钳子的她,她正对着一只白炽灯努力着。
"创意品。"文静宸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着,这是她今天下午从家里带回来的。她前一阵子刚刚想到的,她将白炽灯里面的灯丝取出来,然后放进去自己做的小物件,这小物件各种各样。有铜丝做的小摩托车,有复古的煤油灯,再细致的将这些小物件固定好,就成了一件创意品。
徐飞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在浴室里跟媛媛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她将白炽灯的尾部小心翼翼的取下来,然后用试图用钳子切断里面的灯丝:"就随便聊了聊。"
"没什么她会叫你'宸姐';?"徐飞向她的跟前凑了凑,他就想不通了,才短短的两天时间,媛媛就和她和睦相处了。他其实是明白的,媛媛多半是将自己对他的儒慕之情当成了爱情,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引导她,或许在情感的处理方面,男人都是笨拙的。
他往前一动挡住了台灯的光线,文静宸不耐烦的推推他:"你往外一点。"徐飞只能识趣的向外面退了退,就听到她又说道:"我说了什么,你管的着吗?我们的合作可不包括你管我说什么。"
她冷淡的态度终于磨尽了他的耐心,有几年了,没人这么跟他说话了:"我说你。"徐飞站起身来:"看着我说话。"
文静宸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徐大少,你没看到我忙着呢?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行吗?"她最讨厌自己专心做事的时候被打扰。
徐飞的瞳孔一收,迅速的伸手想去将那个白炽灯从她的手上抢过来,文静宸下意识的一躲,本来她为了方便操作就只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白炽灯的灯尾,被他一抢,她一晃,白炽灯嗖的一下子飞了出去,啪,落到了地上,顿时粉身碎骨。
"徐飞..."文静宸咬着下唇瞪他,他知道要完好无损的取下白炽灯的灯尾有多艰难吗?
"好了。"徐飞也是一愣,可紧接着又无谓的说道:"现在好了,你不用忙了,咱们说吧。"
"神经病啊你。"文静宸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到底是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文静宸走过去用手去捡那只白炽灯:"哎呀"她一缩手就看到拇指上汩汩的血珠。
徐飞什么也没想的冲过去,一把捞起她的手:"干什么你?自残啊。"
他指责气恼的话让她这两天的委屈骤然升级,愤怒也跟着狂飙到了顶端:"我就自残怎么了?你管的着吗?"
"我们结婚了,我就是有权利管你。"徐飞看着她手上的血珠,眼里颜色也跟着升腾。
"别忘了,我们是合作,仅此而已。"这不就是他说的吗?合作,没错,他们这不叫婚姻,叫合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