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遥也算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失败被擒却不见丝毫挣扎,只一身傲骨站在那里,让宫念之不得不产生几分佩服。
而站于不远处的上官丝丝和凤云雪一见南玉遥被擒,全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要知道南家的武艺在东晏国也是小有名气的,她们带着南玉遥而来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更是信心满满的认定这次一定将宫念之欺凌的哭爹喊娘不可,没想到宫念之身边居然还有如此高手,这贱人到底使了什么邪法妖术,竟能每次都能完美化解掉。
"宫念之,今天你给我的羞辱,我上官丝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尝尝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上官丝丝愤恨的怒嚷着,始终都将错误归结在宫念之身上,更离谱的还放下这番毫无道理威吓的话。
说罢,也不管被绑的南玉遥,和凤云雪两两搀扶着狼狈的离开了。
"小姐,这上官三小姐当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无缘无故发疯失态,偏要说是小姐害的她,亏奴婢平日还以为她是个大家闺秀呢,看来也不过是个无知泼妇罢了。"绿儿见了上官丝丝的真面目,不由的为宫念之抱不平,竟然还恐吓她家小姐,当真是恶毒。
"罢了。"宫念之挥手示意绿儿停嘴:"绿儿,我可是三番两次跟你讲的明白,以后若再如此冲动,就别怪小姐我留不得你了。"
绿儿心下一颤,自是知道宫念之说的是刚刚她口快顶撞凤云雪的事,深知犯错的她猛摇脑袋,急急求情:"小姐不要赶绿儿走,绿儿保证一定改掉这口快的毛病,要是再犯,绿儿甘愿缝了自个的嘴巴也不要离开小姐。"
宫念之无奈蹙眉,她的苦心绿儿这单纯的丫头自是不知道,她心思单纯,又对她一条心,根本不晓得这尔虞我诈的暗斗会如何的激烈,她这心直口快的性子若不改,她也保不准哪天还能像今天这么成功的保住她,她也只是一个丫头,她宫念之重视,但对这封建顽固的社会,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的人多如牛毛,单纯和天真根本不适合生存在这样的社会。
有些事绿儿如果她自己无法理解进去,她如何说教都是无用的,宫念之不再多言,径自步下台阶,看着被秋华束缚不动分毫的南玉遥,缓声道:"放了她吧。"
南玉遥眸光略深,似乎没料到宫念之会如此宽容,本来她早就做好了被虐打甚至被送官的准备,毕竟她刚刚可是拿着剑要杀她。
秋华闻言,瞬间收了手,火红的长鞭像是听话的宠物眨眼间便钻回了秋华的袖子中。
"你走吧。"
南玉遥怔了半晌,一时间竟无法理解宫念之的用意。
"我不会感谢你的。"南玉遥习惯的板起脸色,冷漠道。
"我有什么需要你感谢?"宫念之扬起嘴角,眼底深处是试探的暗芒:"只不过你大费周张的杀我,那十万两银子看来也是泡汤了。"
果然,南玉遥的脸色微变,因宫念之的话淡漠的脸色上出现了一丝极细的龟裂,随后,她二话不说,冷漠的转身,带着一身清傲之气离开,只是那刻意掩饰却依旧略显沉重的脚步却瞒不过身后的利眸。
如此清傲之人岂是肤浅的贪财之辈?
"秋华,小心跟着她,查查南家出了什么事。"
"是,小姐。"话落,秋华飞身,快速离去。
"绿儿,我们先回府。"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让你一回来即刻去大厅,凤家来人了。"宫念之才跨进宫家大门,便见青莲姑姑双手紧握着,一脸慌张的在门口来回张望。
宫念之眉峰微扬:"来多久了?"
"也才半刻钟不到,老奴已经让人去翠烟亭找你了,想必是走岔路了,您还是快去大厅吧。"
凤云雪也才刚刚回去,最快也是刚到家,这么说来应该与凤云雪的事没关系,那是为何?
凤家能成为屈居宫家的第二大世家仰仗的无非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至于这东晏国的皇太后她也略有所闻,先皇在世的时候已荣升为皇贵妃,在后宫中也算是得宠的,至少有幸生下了一名皇子,但无人不知,先皇对先皇后的感情那更是无人能及,就连后宫妃嫔使尽手段那也是动摇不了分毫,宫廷史书上记载当年先皇和先皇后就连逝世都是在同一天,而没了皇后她这个后宫最大的妃子自然稳坐皇太后之位,百姓只道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连死都要死在一起,但这宫廷阴谋百出的背后真正的原因谁又知道是如何?
而有皇太后这么大的背景做靠山,使得一向自视甚高的凤家将脸面放的高高的,更不轻易登门宫家,她倒要看看这回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宫念之没再多想,随即脚步不停的往大厅而去。
一身素衣缓步而来,宫念之跨进大厅,暖灿的阳光打在她身后,朦朦胧胧的,只瞧见一身无暇如雪得素衣翩然轻扬,像极了从幻境走出来的梦中人,使得厅内的众人全都微怔的侧目看向门口。
"念儿,来了,快过来给人行礼。"宫老爷率先反应过来,有了上次的惊艳,这一次他稍一恍惚便回神了。
待凤家人看清那出尘之人正是懦弱出名的宫家长女宫念之时,全都暗暗吃惊。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宫念之微笑的上前,对着与父亲一起坐与首位上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青虚半长,眉目深沉的中年男人微一行礼:"凤伯伯有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