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会怎么样没有关系,但是君澈若是丢了性命,念儿必定痛不欲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他命换君澈。
百里战咬了咬牙,长剑直射,锐利无比的直击那处荧光之地。
一阵强光投射在剑锋上,反射出更强的光线,根本还没触碰到那处光亮的地方,半空中突然横出两截雪白的长绫,一截捂住了百里战的眼睛,一截圈住了他的腰身,将他脱离的那处闪光点。
雪白的身影,踩着白绫飞身而下。
百里战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以为是中招了,想不到白绫抽回的瞬间,他竟看到了眼前站着一个美的不真实的天仙女子。
果然,出现幻觉了!但是他却感觉意识仍旧清明的很,他使劲的摇了摇头,试图将眼前莫虚名的幻像给甩掉。
白溪儿瞧着百里战的举动,不由的笑了出来,她朝着他伸出手,轻声说了一句:"还好吗?"
百里战的表情像被五雷轰顶了,嘴巴和眼睛都张到了极限,为何幻像说出的话如此清晰,而且最叫他难以相信的是为何前头两人都是说了真心实话,他却是看到幻觉,即便看到幻觉,也该是念儿不是吗?
他再次使劲的摇了摇脑袋,硬是让自己清醒过来,直到君澈走了过来,技巧性的将女子护在了身后,然后代替了她伸出手,试图将他拉起来。
百里战的神智总算回过来了一点,但是做出的反应也是很直接的,瞪着君澈很自然的揽着女子肩头的动作,他当下就气的怒发冲冠,这个衣冠禽兽,居然背着念儿做出这种事,他瞬间面目狰狞,凶狠的扬起手中的软剑,直直的往君澈的手劈了过去。
却在相隔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女子扬起的纤细玉指给轻而易举的夹住了。
白溪儿笑意盈盈的扬起嘴角:"表哥,别来无恙啊。"
有那么一瞬间,百里战甚至真的以为自己一直都在幻境中,不仅眼前的天仙女子是假的,就连眼前的君澈都是假的。
他怔愣了好一会,连手中的软剑都给忘了,被不受控制的大脑下意识的支配,傻愣愣的挤出了几个字:"你...刚刚说什么?"
白溪儿不仅将指尖的软剑拨开安全范围,然后很耐心的又回答了一遍:"表哥!"
百里战的表情抽搐的有些滑稽,他的表妹只有一个,只有在他心中坚定不动摇的那一个。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用万分质疑的眸光死死的盯着白溪儿,然后不死心的又万分坚定的问了一遍:"你是表妹?"
白溪儿与君澈对视一眼,眼底蕴满笑意,轻轻的颔首,仔细的说道:"表哥,我是念儿,我没死。"
"啊..."百里战突然像只猜到捕兽夹的猛兽,狂吼了一声,然后仓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君澈见状,扬唇说道:"我就说,他不会相信的。"
白溪儿眨眨眼,更笃定的说道:"不,他信,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好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为何要来此地,不是答应过不会进来的吗?"君澈的脸上盈上几分懊恼,不忍责怪她,只能自己憋着担心。
白溪儿不以为意:"爷爷早就料到今天焚灵岛会出问题,也料到了你们会在这里出事,所以他老人家亲自出山来寻我。"
"你说什么?外公他来了?"
白溪儿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快些离开焚灵岛,等这座岛被海域上的迷雾层层包围,便是沉岛之时。"
白溪儿望向天际,眉目间写满担忧,她果然低估了夜千隐,他远比她想象的更变态,这人的思想已经完全扭曲,竟不顾四国之战,公然的欲致所有人于死地。
君澈点点头,在望向前头的闪光处,浓眉深锁,问道:"念儿可知,那里究竟有着什么神秘之物?"
白溪儿扬唇,笑的有几分调皮:"我也很想知道啊,要不,你再去试探看看。"
君澈收紧手臂,拥紧怀里的人儿,只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这小女人在想些什么,随即戏谑的配合说道:"念儿是想听我的真心话么,你放心,即便不用那东西,我也照样可以每天都对你说。"
白溪儿掏了掏耳朵,微微挣开了一点君澈的怀抱,状似惋惜的叹了一声:"好吧,虽然有点可惜,不过若不毁掉它,只怕他们永远都清醒不了了。"
说话间,她抽出腰间的一截白色绸缎,绑住眼睛,然后,雪白的身影轻盈的飞跃而起,在这片美轮美奂的背景下,美的像是误闯人间的精灵,她轻点水面,形如流水,雪白的长绫同时飞射而出,精准无比的击中那处闪光点。
砰然一声巨响,原本盈盈闪烁的那一点散出无数的盈白碎片,随着白绫的力道飞落水面,被潺潺流动的清泉瞬间吞噬。
清风拂过,眨眼间,雪白的身影已然立于原地,手里还握着一颗轻羽良玉。
"那是迷幻之镜,无论是谁,只要对上一眼,便会迷失自己的理智,说出心底深处的实话,它的弱点就是人的眼睛,只要眼睛看不见,它便起不了作用。"白溪儿将轻羽良玉递给君澈,缓缓说道。
"北拓国还真是煞费苦心。"
已经缓过来的百里战瞧着白溪儿轻盈飞身的一幕,再一次被震惊了,那是他的念儿,他的女神,粗犷的心头顿时盈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