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儿扬起嘴角,有些神秘的笑了:"这人正是你的外公,母后的亲生父亲。"
君澈的反应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愣住了,啥,他听到了啥?
"外公?"他诧异的怔问。
"你可能不记得,我相信母后也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外公当年正是烟族族长,因为母后与父皇相爱,外公为了成全他们,破了族规,后被有心人挑唆,导致整个烟族四分五裂,他老人家也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后来在那万丈悬崖底重生,一过便是几十年,他可一直都惦念着你呢。"
"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君澈的脸上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隐隐透着几分难以压制的激动。
他的外公,他甚至能够想象,他长着一张跟母后和他极为相似的脸,花白的胡子,慈爱的笑容,为了母后和父皇的幸福,他破了族规,他必定很疼母后。
白溪儿看着他惊乍的表情,轻笑的挑起眉梢,小手伸前,将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的身子往下推了一点,然后推了推他围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手,适时紧了紧,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是,我说的千真万确,他老人家不仅将几十年前的事全数都告诉我了,甚至传授了我一身绝顶的武艺,就连这副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皮囊也是他给的,所以我在崖底足足待了一年,就是因为如此。"
"念儿..."君澈有些酸楚的拥紧她。
"我没事,都过去了。"白溪儿眼儿晶亮,平静的说道,她猜他不会想知道那段非人的日子。
他体谅她的痛苦,一个毫无内力的女人,要从一个普通人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学的如此成就,她的付出和所受的苦绝对不是常人能受。
"澈,你听我说,此番我出山,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方才我跟你提过的烟族刻意挑唆的有心人,便是如今贵为东晏国国师的夜千隐,他就是害的烟族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
"你的意思是?"
"澈,你这么聪明,不可能没想到,你会应下君烨的要求娶西凉国倾月公主为妃,还立下华谊大赛之约,不单单只是因为我这么简单吧?"
君澈扬起嘴角,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我这个聪明绝顶的离王居然不如你这个小女子来的聪明。"
白溪儿挑挑眉梢,对君澈的赞扬可没得意,继续说道:"华谊大赛在即,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外公曾经告诉过我,华谊大赛便是决定当年天下局面的一道重要关卡,夜千隐心思深沉,手段恶毒,他有意挑衅东晏国报父皇当年的夺爱之仇,欲血洗东晏国满足他自己的私欲,这次的华谊大赛便是他最好的机会,所以..."
白溪儿抬眸有些担忧的看着君澈。
"所以,他最可能下手的目标就是我喽。"君澈接过白溪儿未完的话,口气却显然轻松许多。
他的态度让白溪儿皱起了眉头,她深知这个男人一向很自信,而且他也有资本,但是毕竟事关性命大事,他不担心,她却坐立不安,夜千隐的手段君澈不知道,她可接触了多次。
"念儿,你不要担心,若他只能通过我才能有理由挑衅东晏国,那他就选了一个最让我放心的办法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但他也别想那么容易得逞,我这次会来北拓国也是为了暗中打探北拓国老皇帝的寿龄,观察其他三国的动静,一旦轩辕老皇帝驾崩,必会有人借此机会掀起事端。"
"所以,你答应娶明倾月,是为了以防有人发动战争,先利用两国联盟的优势压制了他们残害百姓的事。"
君澈没有做声,好半晌他才沉重的说道:"四国大乱,国将不国,战争开始最受害的便是天下的黎明百姓,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阻止他们发动战争,阻止不了也必须拖延。"
白溪儿抿紧了唇瓣,轻抚他白润的脸颊:"其实,你比任何一人都适合做天下人的救赎,但是你没有野心,有的只是那让人不忍的仁慈。"
君澈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低声叹道:"念儿,你不怨我吗?怨我答应娶明倾月?"
"我为什么要怨你,你的心完完全全都是我的,如果为了天下,为了你,一个名分,我舍得起,何况,眼下,我们并没有输不是吗?"
君澈弯起眼儿,笑了。
"还有一个人,可能会帮到我们,外公说过,让我尽力辅助他,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天下真正的统治者。"
君澈眸光一亮,有些微愕的说道:"难道是..."
话未落,门口恰时传来敲门时,两人微楞,只听见御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有人找您。"
白溪儿眉心一拢,她的去处只有四大护法知道,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她翻身而起,站在御风身后的,果然是四大护法中的映雪。
一见到白溪儿,她匆匆的绕过御风,神色紧蹙的说道:"姑娘,白公子不见了,他给你留下了这封书信。"
白溪儿眉心一紧,平静的眼底略过难以抑制的波澜,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现在这刻,她深刻的察觉到,那清晰的不安感在心头激烈的跳动。
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映雪手中的书信,纤手微扬,几行歪歪曲曲的字迹映入眼底,正是白轩的字迹。
"白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用,不能为你为自己做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着我,我感觉自己很没用,现在,二皇兄和国师恶毒心狠的行为实在让我坐不住了,他们先诛我母妃,又害我父皇,北拓国一定会毁在他们手里的,我是父皇的儿子,我不能坐视不理,我要进宫去揭穿他们的假面具,说出他们残害我母妃的事实,原谅我的鲁莽,如果我没能回来,也不要为我报仇,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尊敬最信任的白姐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