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高兴自己刺中的士兵,现在的心情简直的天堂地狱徘徊,一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长毛,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再看那头躺在地上呜呜直叫的狼,每个人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将军,小白是柳儿养的白狼,它不顾一切的闯来县衙,肯定是柳儿出事了,它闻到了我的气味找来的。"萧山摸着小白的头,一想到苏柳从京城赶来边关,他就震惊不已,但是现在,最后关头却出事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苏柳,如果她真的来了,为何不来见你。"玉琼眼眸的光亮一闪而过,若是真的是她,那么萧山或许有救了。
但是要是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将军,柳儿肯定是出事了,还请将军亲自去查一查进来入关的人。"萧山见现在天色那么晚了,小白受伤了,苏柳不见人影,他就担心的不行。
"你先好好休息,本将军这就去查。"玉琼皱起眉头,他不敢相信还会有谁这么大胆,敢在他眼皮底下犯事。
"多谢将军。"萧山皱起眉头,摸着小白以示安慰。
"去找大夫过来看看。"玉琼临走前,看了看受伤的小白吩咐道,随后带了几个小兵朝城门而去,他比萧山明白,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拖一刻都很不利。
"来人,把小白给我抬我房里去。"
萧山支撑着站起身,一边的士兵见此赶紧过来扶着他回房,起先大家还没人敢碰小白,最后终于有两个胆大的士兵上前摸了小白一下,见小白只是翻了翻眼皮没吭一声,才有几个大胆的士兵合力抬起几百斤的小白。
一路到了萧山的房间,萧山只是坐在一旁,而小白霸占了他的床,小白似乎觉得危机解除了,已经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了,还好这点伤还不至死。
急急赶来的大夫一见小白,吓得腿都软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没看见它受伤了吗?"萧山皱眉一喝,伤口又传来一阵疼痛,白色的纱布也渐渐被血染红了。
"萧大将。你可不能在动气了。"大夫一见萧山动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过去,见萧山的纱布又被血染红了,他担忧的奉劝道。
"别管我,快看看它,它是不是要死了。"萧山见小白闭着眼睛,再看那一屁股了血和受伤的腿,他以为小白要死了,赶紧让大夫去看。
"咳咳,不会死的,只是累了。"大夫不好意思咳嗽着,突然觉得这萧大将还蛮有意思的,跟个孩子似的。
大夫好歹懂医术,给小白屁股的毛发剪掉了一些,他惊奇的是这狼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以为这是一条温顺的狗。
剪掉了伤口的毛发,止了血,然后再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大夫才松了口气,每次他不一小心手抖碰到小白的伤口时候,都能看到小白浑身抽一下,却没有任何凶恶的反应。
擦了擦汗,这不能怪他啊,任谁见了这么大一头狼都无法做到冷静吧。
"萧大将,你的伤口流血了,还是让我再为你包扎一下把。"大夫包扎好小白见萧山的伤口又流血了,便开口道,虽然他知道这样也没什么用,但能止血也是好的,不然再强壮的人也经不住这样一直流血啊。
"嗯。"萧山见小白不会死,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又痛了些,额头也不停的冒汗,似乎紧绷的身体一放松,疼痛就会千倍百倍的侵袭过了,唇色很快变得煞白,看的大夫都有些不忍了。
给萧山包扎好之后大夫就走了,萧山却是一直眉头紧锁,坚持了没多久,就晕倒在了小白旁边。
苏柳抱着晕迷不醒的东方明澈,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的没用,什么也做不了,空间能去的药材都取了出来,苏柳用嘴巴嚼过之后给东方明澈涂抹脸上的伤口,这家伙唯一能看的就是这张脸里面,要是没了,不知道多伤心。
满嘴都是药材苦涩的味道,苏柳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拿了人参给他含着。
"出来,出来。"外面突然来了几个士兵,打开了苏柳旁边的牢房,从里面拉出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托了出去。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只见那个人一直大喊,却无人理会,来带他的士兵还嫌吵,一鞭子抽过去,就见那人一声惨叫昏了过去,几个士兵拖着昏迷的他走了。
苏柳咽了咽口水,她们该不会也会被严刑拷打吧,想到这儿,苏柳咬牙,怎么办。
远远的都能听见被拷打的哀嚎之声,苏柳紧张的直咽口水,怎么办,怎么办呢!
萧山不知道她来了,小白也不知道靠不靠的住,她能怎么办。
"把门打开,把他们两个给我拉出来,今日我要亲自审问。"外面突然有人说话,苏柳听见那个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声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苏柳抱着东方明澈,抬起头看着牢房外面走过来的人,苏柳护住东方明澈,一脸警戒的看着他。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大将看着苏柳冷笑的问道,看着那双眸子,竟让他绝得心寒。
"你去找玉琼将军来,我说了,我是京城人士,我要找萧山,他是我爹。"苏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现在她从他眼中看到的竟是嘲弄。
"四道临头了还敢胡说,来人,给我带出来。"大将冷笑一声挥手吗,立即就有几个小兵朝着苏柳跟东方明澈走去。
"放开他。"苏柳赶紧护住东方明澈,由于两个小兵一松手,东方明澈的整个重量都撇在了她身上,苏柳暗骂,该死的,你欠我的。
"哼,给我带出来。"大将转身,拿着鞭子朝前走去。
苏柳被逼迫着跟着走,她吃力的扶着东方明澈,汗水顺着额头大颗大颗下滑,然而这该死的浑身依靠着他,苏柳很想把他推开,但是他就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一把楼了她的腰,半撑着自己跟着大将走。
越跟着走下去,就越是心惊,一路而来,被拷打的人发出一声声惨叫都让她心惊胆颤,有些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身上各处传来腥臭的味道,苏柳隐忍这作呕的冲动往前走。
大将停住身,一边朝着火刑盆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冷冷开口"你们当真是不招?"
"你想逼我们招供吗?"苏柳扶着东方明澈反问,她倒要看看,他们是想干什么,实在不行,她还有空间呢!空间,是她最后不得不走的一步,要是这其中有什么变化,她都不会冒被人说成妖孽的危险当着大家的面进空间。
"不,是你们就是敌军。想来打探军情的。"大将拿着烧红的铁咯勾唇冷笑,若是看到她能服软求饶,他或许还不会这么做,可是她偏偏就不说一句求饶的话,将军将军,什么都是将军。
将军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一个士兵都保不住。
"你这是滥用私刑。"苏柳眼眸一咪,她可不想那滚烫红红的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子,再说东方明澈这么俊美,她可不想因为她让他留下残缺,苏柳看着大将的一举一动,做好了随时进入空间的准备。
"大将,要不还是禀报一下将军吧,我看他们不像是敌军啊。"一旁的小兵皱着眉,怎么看也不像是敌军,可是再看大将阴冷的眼神,他吓的缩了缩脖子。
"不用了,将军事务繁忙,哪有空管这些。"大将阴冷的着脸说道,禀报将军,那不是让自己难堪吗?现在,就算他们不是敌军,也得是敌军了。
"我最后问你们一句,招还是不招。"大将转过身看着苏柳问道。
"招不招有区别吗?我说了我不是敌军,我叫苏柳,我是京城来的,我要找萧山,他是我爹。"苏柳直视她阴冷的眸子高声道,她就是要让别人听见,她是不会屈打成招的。
"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大将一眯眼,转过身,冷冷一哼说道。
苏柳皱眉,看着朝他们靠近的士兵,一咬牙,闪身进了空间,该死,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大将,他们不见了。"围拢的士兵一见原本的人突然不见了,一个个都惊呼的不敢相信。
"什么不见了,都是..."饭桶,大将转身,饭桶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原本存在的两人的确是没了踪影。
"给我找,我就不行,他们能飞出去不成。"大将心里震惊,但是表面还是一脸平静,他相信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要是真能脱身,他也不会抓到他们到现在才逃走了。
士兵们开始了到处寻找,但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这怎么可能,一定还在这里,给我找,一定要找到人。"找了一会还没找到人影,大将就慌乱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难道真的能飞天遁地不成,不可能的。
苏柳的确是还在地牢之内,只不过在空间内罢了。
苏柳把东方明澈弄到了小院子里面,给他弄了一些吃的,空间内气温常年温和,一进来,浑身的潮寒就消失不见了。
空间内有一块小地,被苏柳开采出来种上了新鲜的水果既然已经暴露了自己,她也不管后果了,先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再说,东方明澈身上的伤她也没看,也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了。
苏柳吃了一些水果喝了些水,又给东方明澈喂了些水之后,才打开随身的布袋,看着东方明澈肿成猪脸的脸搓了搓手。
怎么感觉这么猥琐啊。
"喂!我可真的是为了救你啊。"苏柳再三强调自己只是为了救人,一边才伸手解开东方明澈的衣衫。
随着他的整个胸膛路出来,苏柳只觉得眼睛一湿,看着他身上处处青紫的地方,还有一出突起的肋骨,这傻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也不叫一声痛呢。
苏柳轻轻的扎针,把那些青紫的地方有淤血的地方释放了淤血,最后才去触碰那根突起的肋骨。
"嘶..."苏柳还没有动作,东方明澈就先一抽,吓得苏柳收回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