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路氏和EM举办的水上乐园发布会上。路亦铭和沈凌峰一身西装坐在发布台上。解释完水上乐园的寓意与宗旨之后,就是晚宴。
路亦铭这些天根本没有去医院探望卫燕尔了。身上有要紧的任务,根本脱身不得,这个发布会,还是他挤出的一个小时来的。所以一等发布会圆满结束他就要走了。免得中场消失还要惹人非议。
现在他的身上还带着枪。医院那边也没有消息,想来也是没事的。每天他都会跟那保镖通话,但无一例外得到的就是,路夫人很好。只是精神状况不大好,整天闷闷不乐的。这个女人,她闷闷不乐自己有什么办法!但是几天之后就是自己跟任佳佳的订婚仪式,是跟路墨乾和穆初晓的一起办的。
他打了个电话,不等晚宴散场就匆忙地出去了。
路墨乾和沈凌峰见状,也是一阵长吁短叹的。“我这个侄子,就是个工作狂。连老婆都不顾了,沈总,话说回来。我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希望终止合作。毕竟现在要跟初晓结婚了,身上的担子也比之前的重了。还请沈总理解。”
但沈凌峰知道路墨乾并不是可以为感情左右的性情中人,让他拒绝与自己的合作,无非就是有了更好的更加赚钱的方法。但是来日方长,站在哪里也说不定呢。现在也勉强不了他,随他去吧。
“这个是自然的,提前给路总监道喜了。”
沈凌峰就这一点还算个正人君子,不屑玩阴的。但有时候,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迫不得已的事情,这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了,这些时候,你有见过燕尔吗?路少总总是让人把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探视。”
只见这沈凌峰的脸上表露出一丝苦恼,路墨乾只是当作没看见,“谁知道呢。不过初晓是卫燕尔的好朋友,有她照顾着,想来也是没事的。”
他一定要找机会将卫燕尔给救出去,免得让她在路亦铭这里受这些折磨。沈凌峰这样暗自想着,面前又浮现出从前小时候与卫燕尔在一起玩耍的时候,那时候她粉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一样惹人疼爱。她大了卫燕尔五岁,也是长兄。沈家人都将她视为掌中宝一样来疼爱,要不是她十三岁的那场变故,想来现在跟她结婚的人,就是自己了!
这时候,路亦铭直奔到了医院,手里拿着一个资料袋。他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向医院里走去。
病房里,卫燕尔正在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她从前是S大的艺术系的毕业生,一直在家这么久,都没有画过画了。难免有些手生。
见到路亦铭进来,卫燕尔缓缓地停下画笔,起身要为他倒水。却被他阻止了,见到她微微带着红润的脸,他这心就放下来了。手里捏着的那份资料袋一直都藏在身后。他不禁觉得有些讽刺,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好感叹的。
柔和的灯光船头她的发丝,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暖洋洋的。“阿铭,有什么事吗?这些天都不见你,可还过得好吗?”
她现在仍然在为他着想着。卫燕尔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明明很想逃出这个牢笼,却又希望他来看自己。明明希望自己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可是又希望能够枕着他的手臂安然入睡。
路亦铭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拥入怀中,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双唇在她的唇间游移着,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得她都能够听得见他那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心跳声。但是他的沉默,让她始终有些不安,而他将她的衣衫缓缓褪下,双手抚过她那经过层层包扎的伤口。眼里那似有似无的温柔却让她再一次沉沦。
久违的感觉席卷而来,他的每一次拥抱,每一次亲吻,每一次抚摸。都让她感觉有些决绝的意味,他始终沉默,像是不会说话了。而伴随着他眼里的温柔的情愫,只有那隐隐约约在黑暗中透露出来的悲伤。
他的汗水滴在她的唇瓣上,又划过她的嘴角,渗透进了床单里。“阿铭,告诉我发生了什……”
还不等她说完,他的唇又在一次地覆盖在她的唇上。像是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是更深的夜。路亦铭有些茫然地抱着她,他知道她没睡,手指还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身上圈圈画画。但就是这些小动作,也让他心动无比。到底是怎么了?爱上她了吗?为什么感觉这像是离别?
他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那黄色的资料袋,皱了皱眉。又立马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卫燕尔还没来得及询问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将那文件袋里的离婚协议书给拿了出来。上面他已经签好了名。
卫燕尔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张纸,“你……你是真的打算跟我离婚了?要跟任佳佳结婚是吗?什么时候?路亦铭,你这心是铁打的吗?一次又一次的给了我希望要我坚持下去之后,等待我的,就是这些?”
纵然她心有不甘,但是那又怎样?面前的这路亦铭已经不是当年那温柔唤她‘燕尔’的阿铭了。他是冰冷的,像是从极寒世界里出来的战士,英勇而又无畏。当然,也是冷血无情的。
“别说了。签了吧。”他这样说着,刚才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那只是幻象吗?
“签了之后,你就不能再囚禁我了。对于我而言,也是好事不是么?”她苦笑着,刚想拿起笔,可是却又看见了路亦铭那双好像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他冷笑了几声,“卫燕尔,你想多了吧?我从前说过的,无论是怎样的处境。你都只能是我的人,无论是我结婚之后的情人,还是与我起结婚的妻子。你都只能是我的,所以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卫燕尔有些愣神,心中仍然是疼痛的。当年当年,要是没有遇见他就好了。
他现在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前些日子才给她说的话,他说要她给他生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