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要看看,让清心寡欲多年的路为棋把持不住的女人到底是谁。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想要将这女人给扶正呢。到时候自己手中的权利就更大了不是么?想要扳倒一个人,还得从内部做起,收买人心。
“你这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你妈嫁过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老爷子自然也比你看得清些。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改变的,就比如说她的身份。”
路亦铭只是一挑眉,说道。“当年的事情光靠我们的调查是无法知道更多的,想要知道更多,还得让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不是么?我老爹跟我妈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当年的结婚,不过也是爷爷跟方家老爷子一手促成的而已。”
其实路亦铭早就想要扳倒她了,方珍在这里横行肆意这么多年。是时候该让她乖一点了。
不过路墨乾也是惊讶了一下,路亦铭也考虑得这样长远。他虽然知道这路亦铭已经不是当年那毛头小子了,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叹。“行吧,你想要我的帮助的话,随时开口。还有,卫燕尔那事情怎么样了?你不会真的要放弃她把?”
“当然没有,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都还没找到。不理她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小叔你不会认为我对她还有感情吧?别说傻话了,怎么可能。”
听着路亦铭冷笑一声之后,路墨乾就不再说话了。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似乎弱了下来,便走了进去。看见早就和好如初的路为棋和方珍。心里一笑。
路亦铭将老爷子扶回房间后,被老爷子留了下来。“阿铭,你妈就算是有做得太过的地方,你也要体谅。她终究是你妈。”
路老爷子说出这话的时候,路亦铭看了看他,讽刺地说道,“爷爷,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我眼里从来都没有这个妈。在大冬天狠心泼我冷水让我感冒发烧的女人也配让我叫妈?还有很多次,我都数不清楚了。她把我生下来,我自觉已经还给她了。”天知道他有多恨她。再说了,让卫燕尔跟自己走到如今这地步的,可不是她么?
这时候,只见路老爷子抬了抬眼睛,说道,“你妈那条腿,是我用枪打的。但是这路家总得有个女人来支撑一下,你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忍了这么多年,你再忍忍,又怎么样?”
路亦铭挑了挑眉,撇嘴说道,“但是,爷爷。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在这路家,仍然是咱们姓路的说了算。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说这些。不是么?”
路老爷子也默认了他的说法。自从方珍嫁进来之后,这路家,就一直都在鸡飞狗跳的。对于她的那些阴谋诡计,有时候看得出来,有时候却又看不太出来。她城府太深。方家也更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能够在这水生火热的地方存活下来的女人,肯定可怕。
“你跟卫燕尔的事情怎么样了?”路老爷子问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过就是回顾自己这一生所做。对不起的有很多,但是对于给他更多的震撼的,也还是卫家和薛家。
路亦铭不知道路老爷子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便撇嘴说道,“离婚了,还能怎样。但是唯一的一个疑点就是,我想要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直都没有找到。实在也是心头的一块心病。”
其实路老爷子知道路亦铭口是心非的这毛病是改不了的了,便说道,“你只要能够将路氏建设得更好,随便你怎么弄。不用顾及你妈,不用顾及任家。”
老爷子说出这话也是难得,可是路亦铭却仍然不说话,他知道老爷子说的就是卫燕尔的事情。但是他根本不想让别人看清楚他的心思,也不想让人看穿他现在心中所想的事情。
“爷爷,这件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会将路氏建设得更好的。您老大可以放心。上次那些个想要取消合同的公司,都已经得到了教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爷爷,你是知道我的行事风格的。也不用担忧我会怎么办。我有分寸。”
老爷子即将不久于人世,担心的事情自然也多。虽然知道路亦铭的行事风格,但是仍然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特批权利下来了吧?集中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务必要让S市在自己的掌控之中,S市是A国的经济枢纽,关系到整个洲的经济链条,所以老爷子上心也是应该的。便说道,“大部分都完成了,小部分仍然在垂死挣扎,但是您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将他们全部都收服在我的麾下的。”
“这就好。阿铭,你要记住,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因为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到底还是要给自己一条活路,多一个选择不是吗?”
对于路老爷子的话。路亦铭是听了一半进去,至于另外一半,听不听都无所谓。他之所以会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路少总,也是因为他做事从来都是决绝的。就像是在商界的恶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奇迹。
当他走出老爷子的房间的时候,任佳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天色不早了,他还得送她回去。真是麻烦。
“阿铭。过几天陪我去看看婚纱吧,上一次在时装发布会上那一款镶钻的。我看了好喜欢呢。”
任佳佳自从转了性子之后,路亦铭皱眉,有些不适应,“嗯。好。”简短的两个字,却将他们的距离给拉开了。路亦铭也有意无意地往旁边坐了坐。任佳佳也是一笑,问道,“阿铭。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但是你要明白,你的妻子是我,不是她。”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调子温柔细腻,但是无论是怎样好听的声音,在路亦铭的耳朵里,都是黯然失色的。他已经容不下除了卫燕尔以外的女人在自己的眼里,对于路亦铭来说,任佳佳已经是极限了。
“嗯。我知道。”仍然是简短的回答,甚至都不带一丝一毫的其余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