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爷点了点头,“这样听着也是不错,好,我们去面见皇上吧。”
时九点了点头,回头望向闻人香道,“你快些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过会儿便会回来,到时候,也顺着将老爹带回来。”
闻人香哪儿肯,原本,她的心里就是加挂着老爹的,如今,即便是让她回去休息,她也是没有心思的。
时九见是劝她不得,只好冲着闻人香点了点头,道,“一起吧。”
闻人香点头,伸手拉住了时九的手,时九明显的是楞了愣,复而,他的心里又是产生了一种苦涩之感。
闻人香很难得会拉着他的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闻人香再拉他的手,却是在他决定要放手的时候。
出了王爷府,闻人香,季相,时九,都是座上了通往皇宫的车碾。
闻人香的心里一直都是砰砰直跳的,时九见着她担惊受怕的摸样,附在了她的耳旁,轻声道,“香儿,别怕,还有我。”
闻人香抬眸望向了时九,只觉得心里有着一抹感觉之情是渐渐的拥上了她的心头,原本,她对时九就是感激的,可是,前些日子的那些事情倒是因为她的心里怒急,方才产生了那些冷然的相处。
想到这些,闻人香的心里也是产生了一种愧疚之情,毕竟,时九对她却是好到无微不至的地步了,她又如何能因为那点儿小事便是对时九有着恼怒之意的?
烦躁的车碾声渐渐的消沉了下来,闻人香知道应该是到了的,见着时九站起了身子,她也是跟着站了起来。
时九冲闻人香笑了笑,示意她莫要急躁,闻人香点了点头,待时九跳下了马车,复又顺着他支出的手给跳下了马车。
绕过复杂的楼阁建筑,终究是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因为,时九早就是名人通融了皇上的,自然,皇上也是早已在御书房内等着了的。
皇上在看道时九的时候,眼里明显的闪过了一丝慌乱,起初,但在望了一旁的公公之后,他面上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之色。
时九自然是将这些看在眼里的,不由的,他蹙了蹙眉。
“呵呵呵,皇兄,今儿个这么如此有雅兴,竟然是带着相爷一起来寻我的?”很明显这个皇上很是虚假,因为,他笑的也很是假。
“呵呵,就是来向皇上请一道圣旨。”
“哦?”
一旁的公公忽然端着三个杯子走了过来,递了一个给季相,复又递了一个给时九,最后一杯是递给了皇上了的。
望着手里的装着黄色液体的杯子,时九很是困惑的道,“这是?”
“呵呵。”皇上干笑了两声,道,“这是前些天,番邦进贡的琼浆玉液,也正好是让着你们品尝品尝的,过会儿,白状元也是会过来,正好也给一些给他尝尝。”
时九蹙了蹙眉,很明显,这酒可能是有问题的,而且,白狄一直都是效忠于皇上的,此番,皇上让白狄过来,是不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
想着,时九也是没注意,季相竟然是将自己的酒杯给皇上的酒杯掉了一个转儿,只听皇上怒然道,“你!”
季相急忙道,“皇上息怒,我只是觉得我这杯琼浆玉露太多了,应该和皇上调换一下,毕竟,作为臣子,我有义务将最好的给你。”
季相这番话是说的合情合理,倒也是说的皇上也是不敢说什么了的。
皇上有些狐疑的望了望一旁的公公,那公公低垂着头,暗暗的冲皇上点了点头,皇上便是放下了心来,端起酒杯道,“好,我就先敬敬你们。”
说着,皇上便是将手里的脚步一鼓脑儿的往自己的嘴里倒了去,时九还是存在着犹豫的,却是忽然的被季相给调换了杯子,正当他诧异之时,一个很是尖锐的声音吼道,“不要,不要。”
在座的人呢都是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着一个妇人跑了过来,那妇人俨然就是白夫人了,正当闻人香感到震惊的时候,那妇人很快的从时九的手里抢过了杯子,垂着头,她将那被子里的雨露全权的喝进了肚中。
“不要,娘不要。”白狄跑了进来,但是也是为时已晚了,因为,白夫人的身体已经是缓缓的向着地面倒了去。
白狄极快的接住了白夫人,哽咽的再也不能言语。
白夫人见着白狄,淡淡的笑了笑,将手伸着抚了抚白狄的眼帘,道,“狄儿,对不起,我要用我的性命还换回你爹一辈子对我的愧疚!”
说着,转眸,她望向了一旁身着公公服的公公,而她眼眸里带着的笑意也是渐渐的涣散了开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片震惊状,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很是痛心的声音确实在御书房的桌案边响了起来,“儿啊,爹还没看着将这个江山坐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就离开了!”
这个声音也是很是熟悉的,俨然就是白村长的声音,白存张正在唤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皇上。
而现在的皇上正趴伏在书案上,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喝了方才那带着诡异的雨露而造成了这个样子的。
白狄见着这个时候,白村长竟然还是这般的看都不看他娘一眼,不由的心里产生了痛心之感,大声吼道,“娘,你可知道,你真是傻,即便是这样付出了,又能换回什么!”
而一旁公公装扮的白村长明显的是楞了愣,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将目光从皇上的身上转开,伸手,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刀飞快的向着一旁的时九刺了过去。
可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已经早有士兵先他一步,将刀柄插入了他的腹部。
于是,御书房里,这无比混乱的局面总算是以村长的死而告一了段落。
漫天的橙黄色纸钱偏偏的飞了下来,闻人香站在白狄的身后默默的看着白狄撒着纸钱。
而在闻人香的面前有着一座坟,那是白村长和白夫人的合墓。
看着这一切,闻人香又是恍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白狄和她说起的话。
原来,白狄话语中的那个狐狸精竟然是太后,当年,她离开了白村长后,便是跟了皇上,而自然的,凭着她的心机和美丽,她终究是让着自己的儿子坐上了皇上的位置。
后来,白村长知道后,竟然是不顾及白夫人的阻拦,硬是要帮着他的儿子处理掉时九,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情况!
望了望天色,闻人香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白狄,我们该回去了,我们回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我们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好不好?”
此时,闻人香终究是明白了当初为什么爹爹会那么的阻拦她和白狄在一起了,其实,白狄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爹爹知晓他是朝廷钦犯的身份是万万的不可以传到别人的耳里的,所以,他拒绝一切可能和达官显贵沾边的人,自然也是包括了白狄的,因为,白狄有着状元之才。
白狄愣住了,手上剩余的纸钱都是顺着风飘零了,“我们?回去?”
“恩!”闻人香走到了白狄的面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拉住了白狄的手。
白狄恍然回神,道,“你爹不阻拦我们了?”
闻人香学着当初白狄点着她的鼻子那般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不了。”
“哦。”
白狄再不说话,紧紧的反握住了闻人香的手,拉着她远远的走开了去。
在他们走开之后,时九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一向,他便是习惯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想到,这次,他也是这般的静静的看着。
原本,他也是在想过,要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走到闻人香的面前,让闻人香看到他,即便只是一次回眸,便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发现就是这样远远的凝望着她,才是他和她之间最好的距离。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季婉走了出来。
“不然呢?”白狄苦笑,转身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季婉很是留恋的看了闻人香和白狄消失的方向,转而,冲着时九追了上去,道,“表哥,我爹说明天就是你登基的日子了,你也得好生的准备准备了。”
时九苦笑,没有回到季婉的话语,他的心里何时清楚,现在,虽然眼看着他是得了全天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失了全天下,因为,闻人香便是他的全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