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下子,可是这一次明显的和之前的那几天不一样,这一次持续很久,久到他们都要以为整个空中城都要倒下去了。
遭了,看来这一次敌人是来真的了。
"你好好的休息,我们先走了!"洁西卡强自笑脸,拍了拍她的手,和林烯点点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顷刻间,房间中就只剩下林烯和凌浅兄妹两人。
林烯没有开口,凌浅也不打算开口,两个人就这么的沉默着。而一阵又一阵的震动摇晃传来,两人的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喵呜!"
一声猫叫,将两人之间的那种凝重的气氛打断。
奥莉芙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一下子就跳到了凌浅的身前,蹲坐在她的胸前,舔着爪子,金灿灿的猫瞳眨巴着看着凌浅,样子好不可爱。
"唉,浅浅,你让我该说什么?"林烯终究还是拗不过凌浅的倔强脾气,软下态度。
凌浅默然,其实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她也给过了他暗示,她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也无法做到了。她是真的很想一直一直的陪在大家的身边的。
"浅浅,你应该清楚,即使你再如何的保护这里,要是你不在了,那么,这个地方依旧还是会消失,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即使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林烯,我只能说,我会努力的保护这个地方,至于怎么保护,这个,我还不能说!"
这个地方,她的爱人,她的朋友,她的家人,都在这里!
她不愿意舍弃,不愿意放弃,可有的时候,牺牲是必须的。就像是真理子,就像是贝利,谁不是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的?
其实她还是自私的,她不是为了这个星球,她其实是为了她的爱人,她的朋友,她的家人能够在这个星球上活下去罢了。要是失去他们的话,凌浅相信,她是绝对不会保护这个地方,这个曾经让她厌恶到了极点的地方!
"浅浅,你..."
"嘭——"
林烯真的有些恼怒了,每一次说话都被人打断,此时又是正好的说在了点子上,被打断的心情自然是非常的恶劣了。
"你..."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自动的消音。心中叹息,艾格此时来了,看样子他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浅浅!"
艾格此时的模样让凌浅有些呆愣,原本俊美非凡的一张脸,虽然整理了一番,可还是瞧得见清晰的胡渣。甚至那一头好看的栗色发丝,此时也是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头一样,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中满是血丝。
只是这样打眼一看,凌浅就知道,他一定在这几天心理加上生理的煎熬,肯定很多天都没有睡一觉了。
"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吗?"艾格坐到她的身边,凌浅伸手抚过他的眉眼发梢,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眷恋,和深深的爱意。
从前凌浅的情绪是绝对不会外露的,那一双漂亮迷人的猫瞳,一追都是平平静静的,从来没有过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而这样明显的变化,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艾格在看到凌浅眼中的明显的对他的感情的时候,起先还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是止不住的欣喜。
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担心,检查又查不出来什么毛病,只说是疲劳过度。可好好的一个人却忽然昏迷不醒,担心是肯定的,谁能不担心。
可是人现在醒了,他除了将心放下之外,却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等着他。
"艾格,我不懂到底什么才是爱,可是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看到你难过,我更加的不想看到你对别的女人好。"凌浅的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描摹,丝毫是要将他的身影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中。就让她任性一次,将自己心中的话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她担心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每次只要是一感觉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就觉得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样。艾格,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艾格握住在他的脸上游走的玉手,蓝眸中的光芒强烈到似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这事嫉妒,因为爱,所以才会有嫉妒。浅浅,这就是爱,不愿意自己所爱的人对别人的人好,甚至只是看一眼,都不允许,这是爱人之间的一种占有欲。浅浅,这就是我要教你,希望你自己能理解的爱。"艾格笑的满足,蓝眸中是止不住的笑意激动,"不同于保护所有人的那种无私大爱,你我之间的爱是绝对自私,不允许任何人插足,这就是爱人之间的爱。"
猛然间,凌浅似乎想起了曾经安迪和真理子之间,那名为"吃醋"的词语。原来,这真的是爱人之间才会存在的东西。
那么,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理解了它?
似乎...
是在真理子自爆的时候,她和她之间最后的谈话,最后的那些话,她让真理子深深记住的话,她告诉真理子,安迪是她的爱人,安迪是她此生的挚爱。
是了,她就是从那个时候明白过来的!
最后,到了最后还是真理子教会了她,到了最后还是真理子让她明白了她所缺少的最后一个属于人类的东西。
想起来的那一刻,凌浅的一双眼睛快速的聚集晶莹的泪珠。
凌浅从来不曾哭过,即使是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在她的面前,她也只是滴下一滴眼泪,而此时,她眼中的泪水似乎是打算将这么多年来聚集在身体里的委屈全部都倾诉出来。
"呜呜呜..."
像个孩子一样,凌浅一下子伏在艾格的肩上大哭起来。
她是真的需要一次发泄,她是真的压抑了太久太久,久到了所有人都忘了,她是个女孩子,是个可以向自己的爱人,家人,朋友撒娇的女孩子。
二十多年的压抑生活,让人忘了,一个人越会压抑,其实也是越脆弱。
凌浅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的哭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艾格一愣,直到肩膀上传来湿热的感觉,直到凌浅都哭得喘不过起来,艾格才笨拙的抬起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口拙的安慰道:"浅浅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说说话就哭起来了?虽然浅浅哭的样子依旧很漂亮啦,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浅浅哭,尤其是可能惹哭了浅浅的那个人还是我。浅浅,我一直都希望你快快乐乐,绝对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不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