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想问,可是想起他方才行为,生气的转过身去,咬着唇不说话,这些臭男人就知道欺负人。
夜帝望着佑熙这样抗拒他的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亲一口又怎么了,又不会怀孕。”
“你……!”佑熙皱眉,也不管夜帝是不是能看到她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夜帝一眼,又气又无奈,一时不知要骂他什么。
“真生气了,那我走了,找你的皇北天去吧。”夜帝说完好似要消失一般,佑熙急了,转身,“等一下。”
虽然恼夜帝的对自己的轻佻,可是也知道他没个正形,几次的救自己,这样自己生气走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夜帝却背过身去,双臂环胸,抬着头,像个赌气的孩子,望着天,不理佑熙。
佑熙来到夜帝面前,看着他气鼓鼓的脸,又有点想笑,这是统领暗夜之城的帝王吗,分明是小孩子,而自己在夜帝面前似乎也变得回到了童真,没有负担,就像两个顽皮的孩子在斗嘴,即便是亲吻,也觉得只是孩子之间的游戏。
佑熙伸手捏住了他气鼓鼓的脸,“好了,好了,难得见你一次,总是这么神秘得来去匆匆,亲都亲了,算我倒霉,和好吧。”
“算你有良心。”夜帝拍掉了佑熙蹂躏他脸的手,“你这个倒霉女人,总是麻烦不断,有下次看谁救你。”
两人又毫无芥蒂的笑起来。
和夜帝在一起,总是有欢笑存在。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佑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关心。
对她关心他!
夜帝摇头,“没有,我很好啊,不看打得那些人满地找牙吗。”
“没事就好。”佑熙微笑,行为他真的没事,她在暗夜之城的日子也知道,一般情况下,那里的人是不会出来的,想必夜帝这样出来,会冒着什么危险吧。
“这次不是开玩笑的,我可真走了,天要亮了,我要回去了。”夜帝的口气中有些微的失落,邪魅的眸子,盯着佑熙的脸,不舍。
“哦……!”佑熙低低哦了一声,手却还是抓着夜帝的衣袖,仿佛自己一起玩的小伙伴,好朋友要回家了,就剩下她自己那种感觉,有些不舍。
“回去吧,他在等你!”夜帝忍着心里的痛,伸手推了佑熙一把。
佑熙身子一轻,头一阵发晕,闭上了眼睛,睁开之时,却看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佑熙!”
“皇北天!”佑熙从微鄂中回神,看着皇北天苍白的脸,想起他的伤,担心的道:“你的伤要紧吗?”
“无碍!”你没事就好,皇北天声音中有着激动和喜悦,不顾自己的伤口,将佑熙紧抱在怀中。
佑熙没有挣扎,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别担心,我没事!”
还好,一切都平安。
幽冥宫的宫主被夜帝打的不知是死是活,佑熙等人也没有什么危险了。
皇北天、佑熙海域少九则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暂时住下,一个调养身体,一个养伤。
皇北天的身子早就无碍,佑熙的身体在皇北天的照料下,也精神起来。
只是佑熙不明白,为什么她回到皇北天身边的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皇北天却突然说饭菜没放盐。
她觉得味道刚合口甚至有点咸,为什么他说没放盐,正想问,皇北天却解释,意思只是说饭菜有些不合口味。
佑熙认为以为皇北天在挑食,少九则默默吃饭不说话。皇北天却也接着吃的津津有味。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一直等到了佑熙身体恢复,皇北天终于决定要上路了。
佑熙不想害皇北天,怕自己以后会连累他,一些暗藏的力量,还有一个明摆着的王爷。
可是皇北天不在乎,霸道的将她丢上了马车,冷着脸,带着她一起上路。
罢了……以后的事,到了再说,佑熙妥协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路遥遥,一直行走着,寻找着心的港湾……。
【义王府】
一种哀伤的色彩笼罩着义王府,红色的灯笼换成了白色,一切都充满了灰色的气氛。
已经步入冬天了,天气变得冷了起来。
可是义恒楼院落中花厅下,凌啸阳一身悲伤和痛苦坐在那里,原本俊美的脸,显得那样憔悴,发丝凌乱,青色的胡茬,许久未剃,往日的意气风发,被颓废所代替。
手中的酒,如水一般,灌进嘴里,苦的、辣的、烈的、却麻,痹不了他的心,减轻不了他的痛苦和自责,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母亲的脸,活着的、死去的、温柔的、慈爱的,在凌啸阳眼前晃动着冷夜卉的脸,哭的、笑的、骂的、怒的,在脑海中交叠。
心中,有着对母亲突然离世的无法接受,也有对自己行为的自责和愧疚,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不会去顶撞母妃。
可是出了这样的痛意外,还有着别的痛,是什么啊,为什么心里的某个角落传来咝咝的痛苦声。
母亲死了,冷夜卉逃走了。
王府好像死了一般,而他也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他该爱谁,该恨谁,该报复谁。
“啸阳哥……。”云姗的声音在凌啸阳身边响起,有着担忧和关心。
他又喝下一口烈酒,即便是低下头,也可以看到他的痛苦和烦躁。
凌啸阳不答话,继续喝着闷酒,他已经半个月不说话了,好似将自己完全封闭了一样。
云姗更考近一步,望着凌啸阳,她有些无力。
眼前的男人,将来是她的夫君,姨娘临死之前,要凌啸阳娶她。
她难过之际又有些高兴,她如愿以偿了,啸阳哥会娶她,那是他答应太妃临终之言的。
可是,太妃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凌啸阳却依然无法从痛苦自责中挣扎出来。
每日沉迷在烈酒中,女人中,发泄着他的痛和自责。
“天冷了,回去歇着吧。”声音中有着关心,和心痛。
凌啸阳却不领情的道:“走开!”
“啸阳哥,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云姗竟然也不害怕凌啸阳的怒声,声音提高了对凌啸阳道:“姨娘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这样痛苦自责,我也为姨娘的死难过,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啊。”
“那是谁的错,你说,那是谁的错!”凌啸阳突然站起来,红着眼咆哮,“我能快乐的生活吗,我能吗!”
云姗还是被凌啸阳的暴怒吓得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啸阳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啸阳哥了,他被自责和失去母亲的痛苦折磨的只剩下了身体,灵魂已经死了一般,颓废不堪。
云姗忍不住地大声喊:“是冷夜卉的错,是冷夜卉的错,她是祸害,啸阳哥,姨娘是因为她才动气的,不是因为你,姨娘中毒的最终元凶还没有找到,虽然太医已经死了,认为是太医指使张妈下毒,可是冷夜卉真的没有嫌疑了吗?滔滔江水,她怎么能活过来,不是很奇怪吗?如果姨娘不是因为中毒伤了身子,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怎么会这样撒手而去……,啸阳哥,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要振作起来啊……。”
凌啸阳手中的酒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烂的粉碎……。
两个多越后的同城
冬季里的同城冰冻而萧瑟,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冒着严寒为生计而忙碌着。
吉祥街,是同城最繁华的街道,热闹不凡,做小买卖的,开酒楼、茶楼的,街头卖艺的,等等各行各业都有。
这其中有一家店面虽然不大,却最为耀眼。
因为,在这寒冷的冬季到处都透着灰蒙蒙色彩,唯独这里鲜花簇拥,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
店面的门匾上有几个醒目的字:【花之语花坊】。
这几个字不是雕刻的,也不是手写的,而是用绿色花朵做底,红色花朵做字堆砌而成的,实在好看。
花坊的门很大,敞开着,路过的人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摆放着的五颜六色的花朵。
任谁都不敢相信,这些美丽而鲜活的花朵是用纸还有布帛做成的。
不过从一开始的惊奇,也慢慢习惯了,甚至不少人还光顾着花坊,买些花去装饰屋子。
佑熙一切有钱人家的小姐,总爱买些花,装点一下闺房,两个多月的时间,这花坊也有了不少客人。
而此时,花坊内,一个人儿正低着头专注的剪纸,然后折成美丽逼真的花朵。
她有一双灵巧的小手,将彩色的纸或者布帛,剪剪折折的,几下子便完成一朵漂亮的花朵。
她做的很认真也很细心,纯真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
似乎很享受这过程。
熟悉的脸庞,不是别人正是随着皇北天来到同城的佑熙。
佑熙望着手中成功了的一只玫瑰花,忍不住的陷入了思潮中。
想不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个业余爱好,会成为她谋生的手段。
虽然不能一夜致富,可是却也能自给自足,而且还很有趣。
这样的生活她喜欢,很喜欢。
时间过的很快,她随着皇北天来同城也有两个多月了,当初她不肯跟皇北天回北王府,因为她有她的骄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