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可以!"
凌啸阳冲进去那一刻,皇北天抱着佑熙从东侧窗户逃生出来,焦急的跑到了正门那里,失去了平日的冷霸和沉稳,惊慌失措的大吼道:"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皇北天喊着,也将佑熙放在地上,夺过一盆水,浇在了佑熙脸上。
双手紧握着佑熙的肩膀,摇晃着,嘶吼着。"佑熙,醒来,醒来。"
众人看着被皇北天救出来的佑熙,纷纷大喊:"王爷,王爷,人已经救出来来,您快点出来啊!"
佑熙被冷水一激,皇北天又惊恐万分的摇晃着,呼喊着她,佑熙幽幽醒了过来。
看到了皇北天哪焦急不安的脸,充满了担忧,俊颜不似以往的沉稳。
佑熙一阵不适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眼中是熊熊大火,身边是紧急扑扑救大火的仆人,耳边是他们的呼喊声。
"王爷...王爷,在里面,大家快救火,王爷您快出来啊。"
佑熙迷迷糊糊的听着大家的喊声,凌乱匆忙的脚步声,嘈杂的要命。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头好晕,好痛,好想睡...。
皇北天看佑熙没有大事,紧绷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心也不再那么紧绷。
他想起了凌啸阳还在里面,站起身看到一根梁柱倒下,泛起一阵火花,他大喊道:"拿条棉被来。"
"是!"一仆人慌慌张张的应答,而后向西厢房冲去,以最快的速度拿着一条棉被出来递给了皇北天。
"浇水!"皇北天披上被子命令。救火的仆人忙将水泼在了被子上。
他要做什么,要进去救人吗,不,不!残留的意识,让佑熙担心惊恐。
想要呼喊皇北天,别去,别去,可是却无法说话,也无法睁开眼睛。
一切准备就绪,皇北天望了一眼又昏迷过去的佑熙冲入了火海。
佑熙的脸上都是水,黑发沾在脸颊上,苍白的让人心疼。
大火终于被扑灭了,义翰楼却因为大火而燃烧成灰烬,就连两边的东西厢房也受到连累,烧的焦黄,往日的富丽堂皇不再,那雄伟壮观的义翰楼已经化为灰烬。
凌啸阳命大,幸而有皇北天冒死相救,救出火海,才免于一死。
佑熙昏迷了一晚上也幽幽醒来,出了头有些昏沉外,手腕上被烧伤。
醒来的佑熙,想坐起来,伤口还是痛了一下,不由低头看起,才知道自己受伤了,不过却是包扎过的。
"醒了!"
不远处响起了福妈的声音,佑熙转头望去,见到福妈一脸的厌恶对着她。
佑熙心针扎一般的痛,她没死,望着自己的小屋子,脑子中是哪熊熊大火。
大火燃烧着义翰楼,以为可以烧掉一切。可是什么也没烧掉,她还是留在这里,心中觉得多可笑,真是可笑,现代的她不想死,想和一辰哥哥相守下去,老天却不让她活着。
如今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却是服毒不是,火烧不死,想死也死不掉,老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她。
她记得昨夜皇北天曾经在她眼前出现过,是他救她出火海的,隐约记得,皇北天要进去救人,救谁呢,脑海中回忆着,想起耳边人们的呼喊,好像叫喊着凌啸阳在里面。
皇北天冲进去救凌啸阳了吗?
佑熙想着紧张的心一阵紧缩,惊呼道:"福妈,北王呢?他再那里?他有没有事!"
好担心,好害怕皇北天会出事。
福妈生气的道:"没见过你这样没良心的人,王爷为了救你,差一点没命了,你醒来不问一声算了,却口口声声的担心着别的男人,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去救你这样的女人,让你死了不是更好。"
他进去救她?佑熙喃喃的道:"凌啸阳没死?"
"你这是什么话,好似巴不得王爷死掉,你很失望是不是!"福妈恶声恶气的对佑熙吼着。
失望吗?是不是巴不得他死掉,或许吧,她恨不得杀了他,他死了更好不是吗?
"哼,你别妄想了,王爷福大命大,才不会死。"福妈生气的将手里的白粥扔在了地上。"我看你也不用吃饭了。"福妈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福妈,北王呢,他怎么样!"
福妈气怒的道:"受了点伤死不了。"
佑熙听到福妈的话,这才放下心来,望着窗外的绿树,收拾着自己的心情。
怡轩楼
佑熙来到怡轩楼门前,门敞开着,却很安静,佑熙伸手敲了敲门框。
"谁呀!"少九听到敲门声人也走了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佑熙。"是你...有事吗?"
佑熙犹豫了一下道:"我来看看皇北天,他还好吗?"
"受了点轻伤,而且一晚上没睡,刚困下。"少九似乎有些不喜欢和佑熙说话,言语中有些不耐,想必是因为佑熙的坏名声在外。
"哦,哪我改天再来看他。"佑熙正打算离开,却听到皇北天声音传来。冷酷霸道,简单。"进来吧!"
少九皱眉,让开路,孩子气的道:"进去吧。"
佑熙点头微笑,走了进去。佑熙刚走到内室,想要穿过屏风,却听到皇北天道:"行了,就在那里吧。"
"哦!"佑熙停下脚步,和皇北天隔着一张屏风,看不到他的人,却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衣衫不整不宜见客。"从不解释什么的皇北天却对佑熙解释起来。
"我是来谢谢你救了我。"虽然她想死,可是,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心中不感激也难。
"举手之劳。"皇北天不居功,说的风轻云淡。
佑熙挑挑眉,"你的伤还痛吗?"
"嗯!"皇北天冷冷的回答了一个字,倚在通往内寝门框那里的少九却皱眉了,主子什么时候怕疼了。
痛啊,佑熙皱眉,有点担心,却又看不到皇北天的伤。"哪你休息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以前她被继父打的浑身是伤的时候,她就睡觉,睡着了就不痛了。
皇北天冷冷的道:"太痛,所以睡不着。"
少九不敢置信的听着主子的话,这点痛,主子会受不住,还说痛的睡不着,这也太夸张了吧。
"真的很痛吗?"佑熙有些担心,可是又无法帮忙,想了一下道:"哪...哪我吹那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佑熙不知怎么减轻皇北天的痛苦,突然想起,皇北天说喜欢听那首歌,便脱口说了出来。
"好!"皇北天回答简洁有力。
佑熙挠了挠头,灵机一动打起了口哨,用她红红的小嘴,嘟起来,用口哨的方式吹着那首歌曲。
女孩子打口哨,少九第一次见,皇北天也是第一次见,深感觉佑熙的与众不同。
这曲子也很动听,而且很独特。
怡轩楼,充斥着动人的曲调。
【义恒楼】王府的暂时移居的地方。
大夫为凌啸阳背上那大片的伤口敷着药。他端直的坐在椅子上,光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大夫敷好药,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的时候,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人呢!"凌啸阳一脸冷酷的问。
"人...去了...去了...。"
"怎么,话都说不利索,快讲!"凌啸阳不耐的怒吼了一声,看来身体并无大碍,中气十足。
管家吓的跪在了地上,硬着头皮,颤抖着声音道:"人去了怡轩楼。"
"该死的!"凌啸阳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大掌狠狠的拍在了那张名贵的八仙桌上。哗啦一声,桌子应声而碎。
"给我把人找来!"
"是!"
曲子吹完了,佑熙的嘴巴有些累,伸手揉了揉小脸,却也没听到皇北天的声音,难道是睡着了?佑熙转头望了一眼少九,打算离去。
"为什么告诉假名字!"皇北天的声音突然想起,阻止了佑熙的脚步。
"嗯?"
皇北天口气冷漠却带着淡淡的不悦,好似对于佑熙说一个假名字的事很生气。"冷夜卉才是你名字。"
"这事说起来很复杂,我确实较佑熙,只是他们一直认为我是冷夜卉,解释也没人信。"
"你说,我信。"皇北天口气霸道,很希望弄清楚一些事,好似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真的信吗?"大家都不信她不是冷夜卉,他会信吗?
皇北天冷冷的道:"不许质疑我的话。"
"哦...其实我...。"
"卉夫人!"
就在佑熙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佑熙的心开始怦怦的的乱跳,手心紧张的出汗,管家是凌啸阳身边的人,他来这里,不知又要传达凌啸阳什么旨意。
皇北天隔着屏风也能感觉到佑熙的紧张和害怕,他能在今天保护她不害怕,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保护得了一时,保护不了一世,他该怎么做才妥当,不能逞一时痛快,越是显露出对游戏的关心,佑熙受到的伤害就越严重。
大火后,他也让少九打听了一下,昨天大概是他护着佑熙,引得凌啸阳不悦所以对游戏那样侮辱,当着那些妾的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