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哀求着解释:“我是一时糊涂,是赤月国太子威胁我的,真的!”
凌啸阳冷酷无情的道:“说还是不说,你自己选择!”
“我说……!”夜阑看着凌啸阳的表情,知道凌啸阳对她,除了恨和厌恶再无其它,“夜卉身上的图,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可以主宰天下,拥有巨大的力量,所以,好几股势力想要得到。”
凌啸阳的心跌入了冰窖中。
夜阑的话让凌啸阳的心跌入了冰窖之中,自古有多少帝王他们想求长生,用尽了办法。
有的用童男童女炼药,有的食人心,有的信邪术,只为长生。
佑熙藏有这东西,不仅能长生,还可以统御天下,拥有无人能敌的力量,皇帝怎么会不动心。
皇帝介入此事的话,那么一切都不好办了,佑熙怕是凶多吉少,不知皇帝会怎么对待佑熙。凌啸阳的心被紧紧地揪住,一阵阵紧缩,担忧着佑熙,再也不想理会夜阑,转身向外走去。
“王爷……放过我吧,放我出去……!”夜阑看着转身离去的凌啸阳,苦苦地哀求着。
凌啸阳脚步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向外走去。
再悲戚的呼唤也换不住凌啸阳的脚步,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恨无法去化解……。
皇宫的戒备异常的森严,佑熙被关在宫里的一处暗牢中已经有三天了。
凌啸阳去求皇帝,皇帝要他不要插手此事,凌啸阳言语激动,最后皇帝恼怒拂袖离去,不再见他。
看得出皇帝了铁了心要得到那张令人发狂的图,凌啸阳再怎么求皇帝放了佑熙都是不可能的。
他只有另想办法了,可是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救出佑熙,而且,救出来以后要怎么保护她?
皇帝丢失了重要的人,他不会放手的,一定会下令全力追缉佑熙。
就在凌啸阳束手无策之际,皇帝却亲自来到了他义王府。
凌啸阳的心更是一惊,皇帝躲着他都来不及,怎么会突然来到王府中。
此刻皇帝一身明黄衣衫,坐在义翰楼大厅正方的椅子上,他则坐在一侧。
蹙眉问:“不知皇兄大驾光临有何圣意?”
皇帝高深莫测的表情,让凌啸阳心中禁戒,却又隐隐的感觉到了皇帝的来意。
只见皇帝喝了一口茶,慢慢的道:“朕来的有些冒昧了,王弟觉得奇怪也不足为怪,朕有些话想问冷夜阑,你去将她带上来!”
凌啸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歉意的道:“启禀皇上,这妇犯了过错,臣弟将她打入了牢中,不方便见皇上,以免冒犯了皇上!”
皇帝脸一冷,怒道:“怎么,朕的话你都不听,休要推三阻四,派人把她带来!”
凌啸阳不能让皇帝见夜阑,如果夜阑在皇帝面前说上一番,那么皇帝对佑熙身上藏着那什么图的事更是深信无疑,想要佑熙过平凡正常的生活,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皇帝这样突然到来,还直接提出要见夜阑,他已经无法推拒。
心底一阵挣扎喊道:“刘安,去把冷夜阑带上来!”
“是!”在大厅外面站着的刘安,大声应答了一声,忙去带人。
“不知皇兄见她所为何事??”
“王弟真不知道么?你我乃是兄弟,这江山是凌家的,你作为王爷不该出一些力么?”
凌啸阳忙道:“皇上教训的是!”
皇帝再也无话,眼微眯,等待着夜阑的到来,一盏茶的时刻,终于门口走来一道瘦弱的身影。
黑发凌乱,衣衫破烂还滴着水,由两个男人押着走到了大厅中。
顿时一股子腥臭味弥漫开,皇帝忍不住皱眉,捂了一下鼻子。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守着了!”凌啸阳大声吩咐后,押着夜阑来的人还有皇帝的近身太监全都退下去,连门口都不敢接近。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夜阑身子软软的跪在那里,憔悴的和鬼一样,往日的光彩已经不再,黯然失色,形如枯草。
“你就是冷夜阑!”皇帝高高在上的问。
“是!”夜阑看到皇帝那一身明黄色衣衫,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朕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夜阑呆愣了一下,忍不住用她呆滞的眸子看了皇帝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皇上请问!”
“你和冷夜卉是姐妹?”
“是!”
“那你也知道她身上有一幅很重要的图?”
“皇上……!”夜阑不安的看了凌啸阳一眼,随即大着胆子道:“皇上想知道什么,民女一定告知皇上,只求皇上下令,让王爷放了民女吧!”
“大胆,敢要挟皇上,你想死么?”凌啸阳皱眉怒喝。
夜阑叩头道:“民女现在生不如死,如果皇上不答应,民女宁愿死去。”
皇帝皱眉,不顾凌啸阳的情绪,冷道:“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回答了朕想要的问题,朕便下令放了你!”
皇帝的命令,凌啸阳也不敢反抗,夜阑心头一喜,逃出有望了,忙道:“多谢皇上,皇上请问!”
皇帝眯眼,受不了夜阑身上那腥臭的味道,快速的问:“那幅图可是真实存在的?”
“是,赤月国曾经想尽办法要得到这幅图,因为谁得到谁便得到天下,而且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强大力量。”
“一派胡言!”凌啸阳喝斥夜阑,她越说的逼真,皇帝便会多信一分,佑熙便会多一分的危险。
夜阑忙道:“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图在哪里?”皇帝有些急切的问。
“夜卉亲口承认图被她藏了起来,只是民女也没有逼问出图的下落……。”
皇帝眼中闪过了失望,站起身来,似乎要离去。
“皇上,您答应民女的,要放了民女!”夜阑惊恐而祈求的望着皇帝。
“放了她!”皇帝对凌啸阳说了一句后便向外走去。
“是,臣弟恭送皇上!”凌啸阳起身拱手相送。
“多谢皇上!”夜阑高兴的口头,没想到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见皇帝离开,夜阑也兴奋的起身,拖着肿烂的双腿,一拐一拐的向外走去。
凌啸阳看着她离开,没有阻拦,只是眸子里有着特殊的光芒闪过。
曾经的夜阑期盼着回到这王府中,而此刻,却是这样的急切要出了这王府,走了许久终于出了王府大门。
她心中有太多的喜悦了,能活着,太好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要找一个干净的小河,洗去一身的腥臭,她要处理被水泡烂的肌肤。
此刻的皇帝头探出了龙撵的窗外,看着一残一拐的夜阑,他吩咐跟随身边的侍卫道:“去把那个女人解决掉,不要活口!”
侍卫回头看到了夜阑的身影,拱手道:“属下明白!”
说完向夜阑走去。
夜阑走啊走来到了郊外的一条小河边上,这里曾经是她和凌啸阳骑马游玩的地方。
回忆还在,人却面目全非,她的太子妃梦破灭了,王妃梦圆了,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恨,她恨夜卉。
看着清澈河水中自己那落魄狼狈的样子,夜阑恨不得杀死了佑熙泄恨。
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还在怪着别人。
坐在河边,她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却看到水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手中举着一把发着寒光的刀,她回头还不急惊呼,那把刀已经劈向了她的头。
鲜血四溅,那男人将夜阑踹如了河中,夜阑淌着鲜血失去了知觉,顺着河水漂流……。
侍卫在河水中洗干净了刀,将刚杀死夜阑的刀放回刀鞘中,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开。
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夜阑以为,自己可以自由了,却不料,皇帝不允许她活着,因为她知道的太多……。
皇帝回到宫中,迫不及待的向佑熙被关的地方而去。
被关着的佑熙心陷入了不安之中,皇帝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盘问她,他连最亲信的人都信不过了,盘问都不假别人之手,他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幅图的事,不想让更多人觊觎这图,可见他对这幅图的重视。
这三天里,佑熙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什么也不知道,没有这幅图。图便是她的命,交出图等于交出她的命,谣言真是很可怕,越传也越夸大。
她不信有这样的东西,可是别人信,即便是她毁了这图,也没人信图不在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皇帝关多久,或者皇帝真的问不出图的下落,便会将她毁了,这样她不会落入别人之手,图的下落也成了迷。
这样无奈的不由自己的命运让佑熙抓狂,随便的抓人,关人,随便杀人,在这古代好似家常便饭,尤其面对皇权的时候,真是太可怕了,让她无限怀念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
今天皇帝还会来盘问吧,昨天他问不出所以来,皇帝已经盛怒了,今天不知会怎样。
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浑身虚脱无力,红唇干裂,腹中空空,皇帝就是要这样折磨她,让她受不住自己开口说出图的下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