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两侧坐着一些大臣,大家举杯同饮,甚是热闹。
就在大家刚干完一杯后,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笑着道:"听闻王兄府中几位姬妾貌美如花,而且能歌善舞,舞蹈绝伦,何不叫出来为我们的贵客,和各位大臣们舞上一曲,也让我们欣赏一下。"
坐在中间身穿淡黄色衣衫的男子一脸期待的望着凌啸阳道:"噢?二王叔,三王叔说的可是真的?"
三王爷望着凌啸阳,不怕死的道:"二王兄,你不会这么小气,不舍得吧。"
凌啸阳冷冷一笑。"既然太子有兴趣,有何不可。"凌啸阳说完挥手示意,一旁的管家领命离去,大厅内的人都很期待,大家开始劝酒喝。
佑熙正准备休息,门又被人强行推开,福妈走了进来,后面是两个小丫环。
这些人真是没礼貌,进来都不敲门。有些有些反感的望着两个丫环。"有事吗?"
"王爷吩咐让夫人去献舞!"其中一个丫环开口回答。
献舞?佑熙不敢置信的望着丫环手中的衣服,古代怎么什么事都有啊。
"为什么要我献舞,我不去。"佑熙重新躺回了被窝中。
腹满不悦的道:"今日王府有贵客,其余的几位夫人都要去的,夫人您还是准备吧,不然惹怒了王爷,遭殃的不止您一人。"
佑熙不解的道:"她们也去,她们不是王爷的宠妾吗,也要做这样的事?"
福妈上前,一把拽起佑熙。"你想惹怒王爷吗,你自己遭殃不说,还会连累大家。"
"可是...。"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王爷的命令!"福妈拉着佑熙下床,打开了脚镣,两个丫环也忙上前为佑熙换上了衣衫。
佑熙被摆布着,她怎么也不会理解,妾在古代并不代表是妻子,不需要要好好保护,爱护的,如果男人愿意,妾可以随便送人,抛弃,任何地位都没有,就连妾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喊妾室声母亲,而是要喊正妻娘。
献舞,不是她尴尬自己的身份,反正她从没有当自己的是他的女人,不会为此难受。
佑熙被福妈和丫环拉拽着,向义翰楼走去,远远的看到大厅内灯火通明,别的妾早已经到了大厅内,站在中央向高贵的人们行礼。
佑熙皱眉站在门边不肯进去,两个丫环着急了,狠狠的推了佑熙一把,佑熙身影不稳的跌了进去,幸亏稳住了身体,不然就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这一瞬间,佑熙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身上,灼热的让人不适。
两侧大臣们的,坐在最高处的男子,还有坐在右侧的凌啸阳。凌啸阳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嗜血中带着浓浓的怒火,佑熙站的那么远,就明显感受到了凌啸阳的怒气,哪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穿个洞出来。
她皱眉,回避着众人灼灼的视线,却又忍不住去看坐在左侧的男人,心中一怔,哪不是那天救她的男人吗?为她接好了脚,又在打雷的夜晚给她温暖的男人。
佑熙的视线和皇北天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交织在一起。凌啸阳的星眸凌厉的望着佑熙而后是皇北天,他的手握着椅子的扶手,骨节发白。
几个妾看到佑熙出现,看着她身上的衣衫,都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色。却是不动声色,径直的站好位置,准备献舞,佑熙完全不知所以,呆呆的站在最后面。
乐曲响起,五位妾,轻盈的舞动起来。而佑熙则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更不知道这些个妖娆的舞蹈怎么跳。而哪几位妾,却好似故意给她难堪,每人舞过来之时,都狠狠的踩在她的脚上。
佑熙痛呼闪避着,却踩到了那些妾的裙摆,跌坐在地上,那些轻舞的妾们也被佑熙绊倒,尽数的跌坐在地上,乱成一团。
坐在一侧的大臣们不知该笑还是该沉默,纷纷低下头喝酒。
太子则也是一脸笑意,三王爷则笑的最放肆,讥讽的道:"原来传闻中的话不可信,哎呀,二王兄,今日我可是见识到了,真是让北王见笑了。"
皇北天看了一眼三王爷,视线又落在佑熙身上,看着她跌坐在那里,他差一点冲动的走过去。
那一天她突然不见,怎么会在王府,而且是凌啸阳的妾,皇北天心口闷闷的痛,忍不住喝下了满满一杯酒。
几个妾吓得哆嗦着跪在那里,花容失色,连连磕头,争相认错,希望凌啸阳不要怪罪,更恨死了佑熙。
凌啸阳却依然悠闲的坐在那里,慵懒的喝了一口酒,冷冷的道:"如此丢人现眼,活着何用,拉下去,给本王砍了。"
凌啸阳的一句话,吓得几个妾哭嚎起来。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三王爷不敢再多说什么,今天毕竟是为了给皇北天接风,有着莫大意义,如果鲜血四溅,闹得不欢而散,他免不了被皇上责怪,见好就收了,他轻笑了一声坐下。
"拉下去。"凌啸阳冷血无情的说,丝毫不把那些妾的哀求放在心上。
皇北天望着佑熙,磁性的声音道:"王爷何须为一件小事而计较,只是一场消遣,何必要弄得的血腥十足的。"
"北王此言差矣,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凌啸阳说完,命令道:"拉下去。"
一声令下,上来几个男仆,拉起了几个妾,向外拖去,凌啸阳说真的吗?
就因为她绊倒了那些女人,她们就要死吗,人的生命这么轻贱吗,佑熙惊恐之极,大喊道:"不要!"
这一声喊,比打雷还引人注意,在座的人那个不知道王爷的脾气。
谁敢说不字。看着佑熙,觉得她一定是想早点死。
佑熙挣脱了哪男仆的手,望着凌啸阳,愤怒的道:"是我绊倒了她们,你处罚就处罚我自己好了,你放过她们。"
"不知死活,你有什么资格求情。"凌啸阳黑眸一眯,阴沉的望着佑熙,佑熙仰着头回望过去。
"不就是跳舞吗,我跳给你们看。"佑熙依然无法融入到这古代社会,依旧是我来我去。
"没兴趣。"凌啸阳黑着脸说。
"本太子倒是很好奇。"太子微微一笑,问皇北天道:"北王意下如何?"
"臣也很期待。"皇北天声音冷冷的,眼神却忍不住投向了佑熙。
太子一拍手道:"哪好,本太子做主,你舞上一曲,如果这舞蹈不新奇,王爷要怎么处置,本太子也没有办法了,你可听清楚了。"
"多谢太子!"呼,这年轻人竟然是太子,佑熙松了口气。
虽然这些妾对她不义,可是却是一群可怜的女人,如果因为她而被杀,她一辈子都会活在噩梦中。
佑熙看了一眼皇北天,浅浅一笑,信心满足,弯腰脱掉了鞋子,丢在一边。
她要跳什么呢,芭蕾舞,哪是她最喜欢的舞蹈,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送她去学,可是爸爸死后,妈妈又过世,她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舞蹈。
她闭着眼,想着自己要跳的动作,开始轻轻舞动,伸展、射击、打开、屈伸、抬腿、踢腿、和划圆圈等动作,还有各种舞姿的跳跃、旋转和转身,跳对一辰的无尽思念,还有对凌啸阳的恨,她的舞姿是那样优美柔弱,却更加表现出她的孤独和动人。
刚及膝盖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画着圆圈,纤细的腿漂亮的舞动着。
莹白的小脚,用脚尖在那里舞动着,看的人眩晕不已,大家都沉浸在其中。
只有凌啸阳,犹如一座火山一样,佑熙的每一个旋转,飞跃,都让他有将她捏碎的冲动。
她白皙的藕臂,纤细均匀的腿,晕眩着他的视线,很想,很想剜掉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睛。
凌啸阳的脸阴沉的可怕,眼神却是迷醉在佑熙的身上。
佑熙一连串的炫目旋转后,优雅的停下,一曲终于舞罢,她稳稳的站在那里,急促的呼吸着,她已经尽力了,虽然有点生疏了,可是,这些人应该看不出来吧。
"好,跳的好。"太子一脸惊叹,拍手道好。
大臣们也忍不住拍起手来,佑熙的舞蹈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新奇又好玩,而且清纯中带着香艳。
皇北天的视线,却落在了佑熙的脚上,久久的无法移开,她的脚痛吗?
佑熙行礼退下,她想,大家的性命是保住了吧,退到了门口和那些紧张的要死掉的妾跪在了一起。
王爷没有再下命令让人拖下去杀掉,宴席中有人提议继续喝酒。
大家又热闹起来,好似方才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佑熙低着头,却依然能感觉到几道灼灼的视线,游移在她的身上。
宴席终于结束了,佑熙膝盖也跪的酸痛麻木,佑熙和众位妾也离开了大厅。
那些大臣们相互道别着,纷纷拥着太子向外走去,佑熙听着身后闹哄哄的声音,也一步一步的向自己住处走去。
脚有点痛,又没穿鞋子,走的有点慢,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冷喝一声。"站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