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玲珑说着说着觉得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摞了下来,她偷偷瞄了祁母一眼,祁母的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皱,眼微微眯着,细细的一条缝里满是凶光,程玲珑一惊,止住了泪水,不敢抬头看她。
“你不是没说完吗,接着说下去!”祁母咬紧了牙冷冷的说道。
程玲珑点了点头,把想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前段时间,傅少妍出去幽会她的前未婚夫江铭初,这件事情被阿淮知道了,他就把江铭初绑走藏起来了,后来傅少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带上了江家的人去救江铭初,就因为这件事情,傅少妍和阿淮大吵了一架,阿淮这才搬出别墅的。阿姨,傅少妍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阿淮,她一直记挂着江铭初。我觉得,她和江铭初之间一定是藕断丝连,她的心里一定还有江铭初,不然,她就不会为了他而和阿淮吵架了。”
祁母将女佣送上来的茶水一把甩在了地上,那只骨瓷茶杯摔在了一米开外的地上,碎成了一堆废瓷片。
“傅少妍她简直太过分了!”祁母难掩心里愤怒,精致的妆容想干涸的农田般龟裂开来,程玲珑把头垂得更低了,可是脸上却挂着得逞的笑,天下父母心,祁母心疼儿子,一定不会允许傅少妍继续留在祁淮的身边!
“可怜我的阿淮,对她是一片痴心,她倒好,想着法子伤阿淮的心,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记不得过去的事情我不乖她,竟然敢在阿淮的眼皮子底下和她的前未婚夫勾勾搭搭,这么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可以进祁家!”
祁母一生气,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跟着胆战心惊,可这正中了程玲珑的下怀,祁母越生气,傅少妍被赶出祁淮别墅的可能性就越大,只要傅少妍被赶走,自己留在祁淮的身边是迟早的事情。
祁母虽然很生气,但气归气,祁淮不开口,傅少妍永远会留在他身边,虽然傅少妍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毕竟她曾经在祁家住过一段时间,自己还亲自照顾过她,对于傅少妍的感情,祁母说不上深厚,但也是不浅,她和江铭初之间的事情可以另外再说,现在祁母心里担心的,是江铭初。
“你说江铭初被阿淮绑走藏起来了,你知道,阿淮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吗?”
程玲珑一愣,虽然不明白祁母为什么会问江铭初的事情,但是碍于祁母的气场,她还是实话实说了:“前段时间,江铭初被关在了汇申码头的一个空仓库里,后来傅少妍去救他的事被阿淮知道后,不知道阿淮有没有把他藏到别的地方去。”
祁母沉思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阿淮是绝对不会把他藏到别的地方去的,他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的性子,虽说狡兔三窟,可对于阿淮来说,真正安全的只有第一个洞而已。”
程玲珑当做听懂了的模样连连点头,祁母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懂,直接拿过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叫上几个人来我这里,今天,我要他们陪我出去办点事情。”
程玲珑晃了晃眼珠子,轻声开口问道:“阿姨,您这是要······”
“我得去把江铭初带出来,江家毕竟是祁家的亲戚,阿淮把事情做得太绝了,这对祁家的声誉很不好,有些事情小辈们出不了面,我这个长辈的脸面,阿淮总是要给的。”祁母说完起身进了房间,她身上还穿着浴袍,她需要换一身行头,若是在小辈们面洽没个长辈的样子,他们怎么会听话。
虽然这件事情的发展和程玲珑想的不一样,但程玲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就算人是祁母救的,但祁母长期不在国内,祁淮也不能确认江铭初到底是谁救的,傅少妍就更加不知道人会是谁救的了,她正好利用一下此事,和傅少妍打好关系。
祁母的行事作风真是雷厉风行,她带上了几个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的壮汉驱车赶到了汇申码头,青子的人还留在那里,他们一见有车靠近,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祁母从车上下来,青子一见,便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他们并不担心祁父,因为祁父从来不管祁淮的事情,所以也从不出面,但祁母不同,这位”老佛爷“看起来更像是当家人,要是她出面要求放人,他们还真的不敢拦着,一边是祁淮,一边是祁母,这活还真是不好干。
祁母带着人走到了仓库门前,只是微微一抬下巴,挡在仓库门口的青子便自动退下了,立马有人给祁母开了仓库门。
“进去,把里面的人给我带出来,不管他是死是活,哪怕是断了一条胳膊,连那胳膊也一并给我带出来。”祁母下了命令,她身后的大汉纷纷跑了进去,而青子的脸确实变得极其难看。
江铭初刚被人架到仓库门口,祁母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她拿了帕子捂住了口鼻,挪动了脚走到了一旁去。
程玲珑躲在一群人的后面看着被放在了地上的江铭初,那哪里还认得出来是江铭初啊,只是看见了一个头,一个身子和四肢,他的身上血淋淋的,被打得血肉模糊,能看得出人形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说只是两天喂他一口水,三天喂他一口饭的吗,怎么最后人变成了这样了!”程玲珑不忍心去看那团烂肉,唏嘘了一声跑到了祁母的身边站着。
青子不说话,低着头一个劲的哆嗦着,祁母也懒得去看他,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让人把仓库里里外外收拾了干净,把人这就么放着,叫人在附近的电话亭里拨打了10,之后让所有人集合在了仓库门口吩咐道:“这件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要是有人透露了半点风声,别怪我一个妇道人家心狠手辣。”
祁母说这话时将视线慢慢投到了程玲珑的身上,程玲珑不抬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祁母也不再去管她,带上人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