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见许念少怀中挣扎无奈的陆菲然,一脸了然,哦,是那女人。
许念少扭头,唤酒吧乐队:“爱你一万年!”乐队队长看了一眼老板,老板点点头,示意他听从。
要不让这位爷给发完疯,他这酒吧都别想开下去了。
“念少,别闹了,我们先离开,先回去。”陆菲然被他抱的紧紧的,动弹不得,半是哀求半是愤怒。
“不!”许念少双目刺红,音乐响起:“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真善美的爱恋
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线
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
爱你经得起考验
飞越了时间的局限
拉近地域的平面
紧紧的相连
紧紧相连
有了你的出现
占据了一切我的视线
我爱你一万年!”
他凝视着陆菲然,近乎于疯狂地,撕心裂肺地,似乎想要把他的心声,完完全全地唱给她听,不容她后退,不容她假装听不见。
有人尖叫起来:“啊啊,是IRAN!”
他听不到,他只看得到怀里的女人,只能看到她,只想让她听到。
他如同扑火的飞蛾,一下子燃烧起来,炽热,炽裂,似乎想要把她也焚裂。
“哎,这祖宗……”下头酒吧老板头疼抚额:“发起疯来真让人招架不住。”
唱罢,许念少将暗中挣扎的陆菲然紧紧地一搂,扔了话筒俯了身封住她的唇,想要将她吞到腹中去似的,蛮横地翘开她的唇齿强迫她与他纠缠。
唇被他吻的发麻,唇舌纠缠着勾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她几乎就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的大掌牢牢地扣在她的腰间,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她融进他的骨血里才甘心似的。
她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忍不住哽咽,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难过都被他悉数吞下。
一年不见了……
整整一年了……
下面的尖叫,乐队的起哄她都听不到了,鼻间是他,怀中是他,睁眼是他,闭眼是他……
无法逃离,无法抗拒。
她几乎要被他吻的窒息,待他松开她,她软在了他怀里,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来,抬眸便望入他时深时浅难辨情绪的眼。
他一把抱起她,脸色沉沉地往外头走去。
没人拦,也没人敢拦。
能把这位发疯的祖宗送走,酒吧老板很乐意,还给他开道。拦了想上前的她的同事们:“他们两认识,外人不必插手。”
陆菲然在他怀里挣扎着:“许念少,把我放下来。”
他紧紧地攥住她,任她打任她骂也不肯松手,出了酒吧,径直来到停车场,他把她塞上了车,绕到驾驶座。
陆菲然缓过来,忙按住他想发动车子的手:“念少,你喝醉了,不能开车。”
他沉默地甩开她的手,陆菲然见他目光迷散,很是怕这样的他,只能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念少,我来开车好不好,我不走,我送你回去。”
他似乎听不进去,一手桎梏住想劝服他的她,发动了车子,稳稳地往前开去。
陆菲然不敢挣扎,在他怀中暗暗叫苦。
她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往前开,遇到红灯会停,遇到绿灯会走,遇到车会停,遇到人会停。
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一直到他开到一栋小别墅楼下,她才放下心来。
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那,把她拉出来。
“念少……你清醒点。”陆菲然拧了他一下,他皱了一下眉,干脆将她扛到肩膀上,大步往屋子里走。
他是真醉了,掏出钥匙半天都没对准钥匙孔。
陆菲然艰难地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扶住摇摇晃晃的他,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开了门。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房间里,她大松了口气,正想出去找厨房给他倒杯水,身后原已经瘫在床上的人忽地起身,像豹子一般扑过去,把她紧紧地抱住,害怕她离开的力度。
“我不走,念少,先放开我。”陆菲然有些招架无力,他一个转身,把她抱到床上,压制,目光迷乱地望着她:“菲然……菲然……”
他原是黑白分明的眼此时染了醉色的红,白皙如玉的脸此时亦是红通通的,眸子里满是痛楚:“菲然,我爱你……菲然,我爱你啊……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
他很重,压在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想翻出去:“念少,起来,你很重。”
从未经过人事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挣扎只会撩拨起男人最深处的渴望,尤其她,是他最深爱的人。
“菲然,我想你……”他哽咽着,单手便制住了奋力挣扎的她。
她有些怕,哀求地看着他:“念少,先放开我,别这样……”
唇上还有他不久前吻她的麻痛,两个人交叠在一起,几乎毫无缝隙,这让她更是害怕。
即便是隔着衣物,她也能感觉到他异于平时的体温,滚烫……几乎要将她给融化了一般的滚烫。
他忽然停住,陆菲然急喘着,抬了含水的眼睛望着他,半是哀求半是怒:“你起来。”
“菲然……”他傻愣愣地看着她,目光里的灼热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温柔。
他俯下脸,轻轻地含住在酒吧时被他咬破的唇:“疼不疼……”醉意还在,满满的疼惜。
她的怒,就这么被温柔的他给吻掉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敏感的,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吻她而已,他微微地一动,两人紧贴的地方,衣物摩擦过她的皮肤,她竟然就颤了一下,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化散开来,乱了呼吸,乱了心跳。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有声音在远远地叫嚣着推开他,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触及到他渴望她的热,忽然就失了力道,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她急促地呼吸着,碾压在唇上的温软,轻拂过唇齿的湿热,撩拨着她躲闪的舌头的滑热。
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了,浑身都在颤着,脚趾不自觉地蜷起。
不过一个吻而已……
她快要疯了,从心底里涌出来一种极淡的渴望,在他的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时柔时横地渐渐往上的时候,那渴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化到手心化到身体的时候,那是一种融化掉抗拒的可怕的感觉。
她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唇舌卷着她敏感的耳垂,甚至能清醒地意识到她在抬头仰了脖子迎和他的向下至脖颈的吻。
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沉沦,多可怕……
她的手虚撑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哽咽出声。
从身体至心灵上叫嚣的空虚与渴望让她觉得陌生,觉得害怕,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掉。这种种的种种,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念少,不要……”她终于发出了声,带着委曲和惧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