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学长,我现在也很好啊,至少我很开心。"她扬起脸,轻松的望着他,就算他不说,她也明白他是从明明那里得到了讯息。
"是么?"他幽幽说道。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兴奋的指着身后的那堆东西说,"你看,我都马上要当老板了,怎么会过得不好?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呢。"
"我可以尝一下吗?"他隐去眼中的痛楚,扬起嘴角。
"当然可以,我正要做呢,你看,这些杏儿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她再次走过去,拿起围裙。
秦阳甩掉身上的外套,过去帮忙,他们一起回忆着学校的点点滴滴,她取笑着他在学校时众多的女粉丝,他告诉她自己在外的奋斗历程,她则向他憧憬着明天;唯一没有告诉她的是,他爱了她八年多。
"秦阳学长,你这么优秀,为什么又要到国内来呢?"她不解,国际有名的大律师,怎么会辗转回到国内,依他目前的影响力来看,在国外远远比国内发展的更好。
"为了梦想吧。"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望向她,眸光时高深莫测,她有意的躲开他的目光。
第一次感觉,她没变,除了满眼中对生活的希望和隆起的小腹,其它都没有变化,与她交谈中,也再一次确定自己的爱并没有因为她隆起的小腹而改变,相反的,她那种淡然若菊的神态让她更具女性的婉约之美。
锅里飘出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没有想到,面粉佐料经过她的巧手加工,竟然变得如此香醇,出锅的瞬间,那一枚枚圆润洁白并镶着漂亮花纹的手工小吃让他目瞪口呆,这些并不比五星大厨逊色,轻轻咬下去,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怎么样?这些都太简单了,都只是面粉简单加工,以后挣钱了就可以多买些其它的食材,那时候做出更多的更好吃之类的品种呢!"她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开心的说道。
看着她满脸的笑容,他哽在喉结,用力咽了下去。
"怎么了?不好吃吗?"她看到他用力的咽下去,担心的问道。
他勾起嘴角,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很好吃。对了,小末,把你的身份证给我一下。"
身份证?她微愣了一下,"秦阳学长,你要我的身份证做什么?"
他走到她面前,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然后长出一口气,"如果我说我帮你开一个饭店,你会同意吗?"
她条件反射似的摇头,"那就对了,就因为这样,所以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吧,我去帮你办营业的证件,这个忙我可以帮吧?"
从大学那时开始,他就很了解她,非常了解她,虽然现在的她在他看起来有些落魄,但是她眼睛里的光让他心疼,在内心深处,他多么想把她从这个地方接出去,让她安心的无任何生活后顾之忧的养胎,安胎,或许以前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可是,现在,自己很有这个能力,他没有开口说出这些,因为自己明白她肯定不会接受。
她惊讶他对自己的了解,也惊讶于他的周全,会心一笑,"呵呵,好吧,我还想着明天让杏儿去办呢。"
当她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时,他敏锐的看到她钱包里的几张纸币是那么的刺眼,眼光迅速瞄向别处。
"秦阳学长,谢谢你。"她把身份证递给他,微笑着道谢。
他望着她迅速的把钱包放起来,脸色闪过一丝异样,眉间渐渐收在一起,越锁越紧,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末,你过得并不好。"
"秦阳学长,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会好起来的,怎么,你对我没信心?"她心头顿惊,抬眼向他望去,在他凝重的脸上,她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心痛,眼眶一热,努力抑制住向上涌出的泪水,深深呼吸一下,平静了下来。
"当然有!"他决然的肯定道,丝毫不否认,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是一个执着上进的女孩,大学期间,曾经为了一些难题不眠不休的研究,思考,直到解决为止。现在,虽然历经八年,做了八年全职太太,但现在的她依然还是当初的目光,同样,这份执着也还在她身上,不然,千万也不会弃之不要。
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触了一眼上面的来电信息,"我已经大概看好了,只需去找对方谈一下就可以了。放心吧。"然后边接电话边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接着电话走出去,心想他可能有事,快速的拿起一个饭盒,夹了几块做好的小吃放进去,把盖子盖好,擦了擦外面的水渍后又细心的用纸巾抹干。
他走进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么细腻,温柔,有条不紊。
"带上吧,就当是我的谢意。谢谢你来看我。"
"好,你怎么知道会走?我会常常来看你,难道你要每次都说谢么?"他接过盒子,温热在手心蔓延开来,弥漫在每一个细胞,直达心底。
她眼中漾起笑意,眼睛向身处望了一下,"不会的,只说一次。你现在是律师,肯定有很多事,何况,还是有名的大律师。"
"好了,先不说了。你快去忙吧。"想到他有电话,这才发现自己说个没完,有点歉意的冲他笑笑。
"没关系,我明天过来,今天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劳累了。"临走前,他温柔的向她嘱咐。
望着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心里涌现一丝惆怅,呆呆的一直望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末姐姐,还在看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杏儿出现在面前,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只是,只是很久不见了。"
"是么?"杏儿凑到她面前,两眼直直盯住她的双眸,"你的眼睛里好像什么也没有,真搞不懂。"
"好了,不要看了,馋猫,快过来吃吧。"
审讯室内。
"潇菲菲,你认识他吗?"刚刚坐下,还在想怎么去应付的时候,王局吩咐属下带着辛老大走进来,"对,就是她,潇菲菲,那天在酒吧外给我的钱,还要让我不要失手,剩下的钱完事后再一次结清。"
啊?她慌张的站起来,但随后极力平静了一下,然后缓声向王局说道,"王局,这个人我不认识,由于我的职业关系,所以认识我的人并不在少数。"
辛老大气得满脸横肉抖动了起来,"潇菲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好,我辛老大留了一手,不然我今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呆在那里,留了一手是什么意思,依稀记得那晚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没有什么证据,他说的什么?
"潇菲菲,你看,这是什么?"
她诧异的别过头,旁边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他们在酒吧外交易的全部过程,并且她的面孔拍的特别清晰!
"你!"她重重的坐了下去,之前的嚣张气势全都不见了踪影,双手胡乱的绞在一起,紧紧咬住嘴唇,心里咚咚跳个不停。
"哼!我就是怕失手你会赖账,所以我用手机把整个过程拍了下来。"辛老大恶狠狠的冲她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她无助的闭上双眼,一切都完了,这意味着她将要关进大墙之内,这意味着她描绘的大好人生全部化为虚无,这意味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职业也化为泡影,更不要说做严家少奶奶了。
"王局,我说。"她绝望的说道,心里却还在努力想着挽救的方法。
"好吧,潇菲菲,希望你如实说来。"王局说罢叫来警官为她做记录。
"我之所以找人袭击严奕,完全是为了嫁祸给苏小末,他们离婚以后,严奕是对我不冷不热,我知道,他对小末还有愧疚,所以我为了让他彻底对苏小末绝望,对她死心就..."
铁门关上的瞬间,潇菲菲泪流满面,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被关进来的是自己,而不是苏小末!
她不安的在拘留室内走动,脑海里搜索着任何可能的出现,严奕?如果他不会追究,会不会罪罚轻一点?
严奕穿着病服站在窗前,挺拔的身材把病服撑得展展的,望着窗外,绿意盈然,树枝随着轻风舞着蔓妙的身姿,蝴蝶盘旋在下面的花丛中,飞起,落下,然后再飞起,住院的病人在下来散着步,沐浴着阳光。
窗内,洁白的病房内,墙壁,chuang单,院服,地板,都泛着刺眼的白,唯有桌上那瓶浓郁的鲜花,在这一片白色海洋里散着淡淡的香味。
轻轻转过身来,双手交叉在胸前,阳光洒在背上,暖暖的,有几缕光线透过发隙映在睫毛上,细长的凤眸下,顿现羽睫的影子,密密的排列着。
头上的伤好了些,伤口不算太深,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让他静养三天。
可是,想想刚刚发生的事,脑子里闪过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睛痛苦的闭起来,怎么会这样?也许爹地说的是对的,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那般毫无心机不求任何回报全心爱他的女人——(未完待续)